琼华公主是个爱花的人,重阳自是菊花应景,但园中也摆放着很多精心培育的珍贵名花。
傅容嫣边走边宽慰静淑郡主,走到几盆开的正艳的黄色团花处时,停下脚步道:“静淑你看,这黄色的花,名唤‘绮兰’,不仅花美,味道也是甜香味。”
静淑刚要凑近闻一闻,就被傅容嫣制止,道:“别靠近它,这花虽美,可它的汁液和花芯却是有毒的,人碰了它,就会起红疹,若把花泡在水里,被人误食或接触皮肤,轻者痛痒,重者皮肤溃烂,容貌尽毁,你可要小心啊。”
静淑立刻收回手,心有余悸的看了花一眼,眼眸轻转,浅笑道:“多谢表嫂提醒。”
“走吧。”
傅容嫣在静淑转身向前时,垂下衣袖,一些粉末飘散在绮兰的花朵上。
这边,苏玉倾和乐宁闲聊着,乐宁来这里唯一开心的,就是有很多好吃的点心。
这时,一位侍女走上前,将一壶茶放在桌子上,取走了已经凉了的茶壶。
乐宁吃了不少点心,正想解解腻,拿起茶壶给苏玉倾的茶杯添满,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三两口茶杯就空了。
苏玉倾笑了笑,刚端起茶杯,方才的引路嬷
嬷走到她面前客气道:“公主请王妃过去一叙。”
苏玉倾点了点头,放下茶杯,随嬷嬷前去。
乐宁看了看周围精心装扮,看似举止端庄的少女们,觉得自己和她们完全不是同一类。
她更喜欢倾姐姐那种酒脱,随性,自然而然的优雅,而这些少女,只会让她觉得矫揉造作。
她们或许也觉得她的行为粗鲁,所以尽管回京有些日子了,但她依然没有朋友。
乐宁百无聊赖的站起身,想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待着。
侯府花园一角有一处大的假山,假山上建了座亭台,站在上面,可以俯看整个侯府。
司昱在亭台上来回踱步,身后的侍卫像影子一样跟着他。
顿时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别跟着小爷?”
“爷,不是属下非要跟着您,公主昨日就吩咐了,您今日哪儿都不能去,只能在这观景台,各家小姐都已经来了,让您看看可有中意的人选?”
司昱无语望天,那些庸脂俗粉,除了柔弱,矜持,还有什么可看的吗?尤其这些世家教出来的,有心性单纯的姑娘吗?
片刻后道:“你下去吧,小爷看到你就烦。”
“您别让属下为难,您不是也答应公
主了吗?”侍卫苦着脸道。
“爷就在这待着,说到做到,你去一边守着,别在我面前碍眼,下去。”
侍卫耸了耸肩,走下凉亭,去一边守着了。
司昱从另一边轻手轻脚的爬下假山,挑僻静的道路,向府外走去。
花园不小,乐宁不熟悉侯府,也不能在别人家乱跑,所以只是离开了主场,并未出花园。
边走边觉得热,这个月份,她的脚步也不快,怎么会这么热呢?
放慢脚步,热度却不减反增,不多时额头已经出了薄汗,不禁觉得有些反常,立刻折回脚步。
匆忙中,在一处回廊转角,和同样脚步匆忙的司昱,瞬间撞在一起。
乐宁惊叫一声,被撞的向后倒去,司昱下意识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右手捂住她的嘴巴,道:“嘘,小点声。”
纤腰柔软,司昱的手僵了一瞬,女孩子的腰都这么软吗?
乐宁此时有些头脑昏沉,脚下虚浮,视线也有些模糊,脸上的手掌微凉,舒服的触感,让她握紧司昱的手放在脸上。
司昱看清乐宁时,刚要开口,就被她的动作惊到,少女细软的双手,紧握着他的手抚上脸颊,掌心下的小脸,光滑柔嫩,
而她脸色如霞,眼神迷离,顿时察觉到异样。
拿开手,想要为乐宁把脉,她却像没了支撑点,脚下一软,倒前倒去。
司昱立刻抱住她,微弱的甜香传来,温软的身躯,内心有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看了看四周,她这副样子,被人看到,声誉就要受影响了。
皱眉叹了口气,遇到这个野蛮的丫头就没好事,横抱起乐宁,往不远处的听雨阁疾步走去。
这处阁楼是他用来休息的阁楼,下人除了打扫,不会在出现在这里。
把乐宁放到软榻上,把着脉,不禁眉头紧皱,谁会对她用这种药?
来不及细想,拿出随身的银针,扎在乐宁的几处穴位,又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了一瓶药,给乐宁喂了两粒。
只是这药效太霸道,尽管服了药,也要一个时辰才能让她稍微清醒。
她今日是来参加宴会的,若是长时间不出现,母亲必会让人寻找,她如今这样,怎么见人?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小片湖泊,心思转动,冲着乐宁说了声:“野蛮的丫头,我这是帮你啊,得罪了。”
脱下乐宁的两层外衫,只留白色里衣,把她放进湖里,冰冷的感觉,让她下意识身体一
颤,
一刻钟后,逐渐清醒了些。
察觉此时到自己泡在水里,而一双手禁锢着她的手臂,乐宁下意识觉得有人要谋害自己,顿时双脚猛的向头顶踢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