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人所言不错,是有规矩,不过此事涉及到南越使臣胁迫本校场的奴才,虽然片面之词不可信,但也要他本人出来,才能以证清白。
如今父皇担心南越使臣的身体状况,亲自驾临,使臣却避而不见,是不将我朝君王放在眼里,还是藐视邶靖皇家威严?”
汤乙后背溢出冷汗,这么多年,他还从未在辩驳上输过谁,知道寒王文武双全,没想到如此能言善辩,这番话简直给南越扣了一顶大帽子,而他也无力辩驳,邶靖皇帝,各国使臣都在,这可都是见证。
这时,惊羽一副受惊吓的样子,颤抖着身体道:“王爷,大人,若为了奴才伤和气,奴才万死难辞其咎。”
话落,拿出一枚玉板指,递给汤乙道:“大人,这是珩王爷方才赏给奴才的,奴才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东西,还请汤大人还给王爷。”
汤乙差点没背过气去,矢口否认道:“这不是我家王爷之物,你再胡说八道,饶不了你。”
在场众人看着那枚板指,都能认出这板指是楚珩的,毕竟这些时日,他一直戴在手上。
看来里面的人就是楚珩了,否则以楚珩的武功,加上身边侍卫保护,不可能轻易让人把板指抢走。
只是针对这件事的看法,就不同了,有的人觉得他本人就是有这僻好,怕事情
败露,就利用胡将军的住处,做这样的事;有的人则觉得事情不是表面的样子,他再怎么说,也是南越皇子,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了南越皇室的颜面,怕是被人设计了。
此时,房间内的楚珩身体无比燥热,头脑昏沉,而一旁的胡亮,也脸色泛红,神色迷离,楚珩身上的毒还没解,无法调动内力,眼神聚满冰霜,猛的咬了下舌尖,血腥味传来,令他清醒了一些。
胡亮却踉跄着脚步向他扑了过去,楚珩皱眉,声音沉怒,抬脚踢了过去,虽然没什么力道,但还是把身形不稳的胡亮踢倒。
“滚开。”
楚珩话落忽然意识到什么,对方给他喂这种药,明显不是为了让他做什么,而是为了让他发出声音,院外的人听到声音,即便不进来,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了。
满腔怒火快要在身体爆开,夜君寒,他绝不会放过他。
这下院外的人都听到室内的声音,原来不止是龙阳之好,还是三个人,想想那画面……眼中忍不住闪过鄙夷之色。
文惠帝面无表情道:“汤大人,请转告你家珩王,朕不管他个人僻好,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动了本朝的人,朕也不能就此咽了这口气,奴才也是人,珩王若是不给他个公道,朕只好命人传书给南越皇帝。”
汤乙凝眉,拱手道:“
臣一定转达皇上的意思,至于公道一事,不如明日等我家王爷酒醒了再说,今日之事,怕是有人看不惯我家王爷,趁他醉酒,便以此诬蔑,还望皇上让人仔细清查一番,再下结论。”
夜君寒淡淡道:“父皇,汤大人说的有理,我朝行事向来光明磊落,绝不冤枉他人,还望父皇明察,免得冤枉了珩王。”
汤乙眼中闪过疑惑,寒王会这么好心帮他们说话?接下来,夜君寒的话,让他明白,他没那么好心,而是在给他提个醒。
“对了父皇,太傅府的陆勤遭人暗算,幸好惊风路过,救了他,虽然制服了几名黑衣人,但是其中一人夺走了他的玉佩,庆幸的是玉佩上被他涂了一些荧石粉,和喜欢用的松香,那玉佩上的东西一旦沾染,三日不退,水无法洗掉,还请父皇一并查一下,谁手上有荧石粉和松香。”
汤乙瞬间明白了,这是被夜君寒反算计了,他将计就计,一步步挖好了坑,等着他们跳呢,若是珩王计较,他必然把那几人拉出来,到时候王爷在邶靖国设计他人不成,反被设计,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夜君寒这是在提醒王爷,考虑清楚后果。
一旁的竹肆闻言,暗暗将手背在身后,侧过头小心查看,果然,手中隐隐有些光亮,心下一沉,他当时怎么没注
意到?
文惠帝点了点头,道:“还有这事?陆勤可有受伤?”
“并无大碍。”
“既然要查,那就一并查吧。”
话落,文惠帝起身,转身离开。
其他人见状,皆向院外走去,院内瞬间恢复平静。
汤乙看向其他南越官员,道:“各位大人,天色已晚,各位先回吧,胡将军这里,由我照看。”
其中一位官员余辉看向汤乙,他受命于皇上,陪同楚珩来邶靖朝,他与楚珩虽没有过多来往,但也深知他的才智,内心还是看好他的,没想到这么长时间,非但没捞到多少好处,还处处被夜君寒压制,今日更是让南越颜面扫地,他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汤大人,事到如今还要瞒着我们吗?王爷今晚丢尽南越皇室的颜面,不管是被人陷害,还是他自己的个人僻好,都让南越在他国面前成了笑柄,这里是邶靖朝,我们是来参加五国盟会的,顺利签订贸易往来,才是最重要的。
王爷行事未免太过激进,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你身为王爷的谋士,没有进到劝谏的责任,你该当如何?”
“余大人,慎言,王爷什么秉性,他国的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