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寒刚吻上夜轻舞,一股痛感犹如汹涌的海水排山倒海般涌来,侵蚀他身体里的每个血管,每一个器官。
“嘶……”
他又毒发了。
楚云寒深深皱眉,轻轻放开夜轻舞,无力地闭上眼睛,忍受着刺骨钻心的痛。
正夜轻舞呼吸不畅之时,楚云寒突然放开了她。
她蓦地抬眸看向冉冉烛火下的楚云寒。
烛影下,他俊美的脸紧绷着,一双迷人的眼睛也微眯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满了他的额头。
身子也因为疼痛躬了起来。
“来,你躺下。”
夜轻舞费力的搀扶住他,用意念拿出银针来给他止痛。
插了银针,楚云寒身体的疼痛也缓解了几分。
伸手,修长的双手握住了夜轻舞的纤纤玉手,一字一顿道:“轻舞,从前本王待你不好,本王向你赔不是,本王……”
“行了,事情都过去了。”夜轻舞淡淡打断他。
楚云寒微微一怔,略微心痛地看着她,“你不能原谅本王吗?”
“没。”她轻轻摇头,“现在重要之际是找到解药,其他以后再说。”
“好。”楚云寒忍着痛点头。
他很清楚,自己体内的毒是迷心迭。
如果真的是夜轻舞下毒,那对她动情欲,
就应该不会发作,所以下毒之人另有其人。
经过今日宫宴发生的事情,他彻底的明白,往日夜轻舞做的种种都是别人诬陷给她的,都是夜清红在背后搞鬼。
想到夜清红,楚云寒心里又不禁想到那年落水的事情,他的思绪开始飘忽,眼神迷离。
翌日。
朝霞微露。
夜轻舞被刺眼的光芒给照醒,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身侧空荡荡的,想必楚云寒去上朝了。
夜轻舞揉了揉眼睛,起来洗漱,翠儿没进宫,宫里分的人,她用不习惯,所以只好自己忙碌。
刚洗漱完毕,出了寝殿,便见长公主带着一群宫人雍容而来。
长公主华贵端庄,气质娴雅,终究是太后养出来的孩子,气势凛凛的,眼角眉梢都透着严厉之色。
“长公主。”夜轻舞提着裙裾从容过去给她请安。
她淡淡撇了夜轻舞一眼,面无表情,幽道:“不必拘礼,本宫不过是来看望恭亲王妃的,你跟本宫一起吗?”
夜轻舞正想着怎么拒绝,宫门之外一个宫人来报。
“齐王妃,翼国六皇子求见。”
长公主不露声色地看了宫门之外的那抹颀长身影,淡淡道:“齐王妃去忙吧!”
夜轻舞还没回话,长
公主带着人翩然而去,似乎根本不屑与她在此浪费时间。
夜轻舞很奇怪,这一大清早的赵文龙寻她做什么。
困惑间,她已经到了赵文龙跟前。
漫天的霞光倾泻下来,悉数落在赵文龙的身上,衬得他风度翩翩,清新俊逸,器宇轩昂。
她昂头对上他那张银色虎纹面具下的漂亮眼睛,不解地问道:“六皇子,你有何贵干?”
赵文龙双手抱拳,作揖行礼,彬彬有礼地道:“齐王妃,药到病除,有起死回春之术,在下是来求解药的。”
他口气温和,态度恭顺,完全了没几次那种淡漠态度。
秀眉深深一凝,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我已经说过了,要我给你做植皮手术,我是不会做的。你别强人所难了。”
赵文龙粲然一笑,“齐王妃误会了,在下并非要齐王妃做手术,而是来救药方。”
夜轻舞心中困惑,美目之中透着疑惑,“嗯?”
赵文龙鹄立在她跟前,眼眸含忧地说道:“上次在下见齐王妃给齐王解迷心迭之毒,心中大震,我们翼国皇族有诸多人受迷心迭之苦,这次在下要回国,正好想带齐王妃的解毒之术回去,解族人之苦,国人之难。”
夜轻舞这才想
起来,翼国那位公主只弄出了毒药,并没解药,而这赵文龙见她给齐王解毒,以为她有解药。
她若是有解药就好了,楚云寒也不用受苦了。
她朝他轻轻摇头。
“我并没解药,我不过是给齐王止痛,并没解毒,你若是真的想要那止痛之法,那你等等,我给你写来,到了你们国家,你给大夫看,他们便能明白。”
“多谢齐王妃。”赵文龙感激的再次抱拳,悠然自若的行礼。
夜轻舞翻身回了寝殿,用宣纸写了几个针灸止痛的法子给赵文龙。
长公主与恭亲王妃出来的时候,正好出来遇见了她与赵文龙。
长公主轻轻撇了夜轻舞一眼,目光冷然,面容之上掠过几分困惑,不过只是稍稍的撇了一眼,她便拉着恭亲王妃走了。
赵文龙接过夜轻舞手中的宣纸,朝她感激的作揖,旋即便走了。
宫宴结束了,皇亲贵族差不多也要散了。
夜轻舞是近亲,还需要留在宫中,不过她一日也挺忙的,先到太后紫微宫请安,然后到朝霞宫看静妃母子,这样在宫中转了一圈,便了傍晚。
她吃过了晚膳,在宫中御花园走了走,回到钟灵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