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天铁青脸,“今日谁也不准动老夫的黑松。”
夜轻舞美目看向夜正天,铿锵有力地问道:“父亲不让女儿动,难不成父亲也是诬陷翠儿的之人。”
“放肆。”夜正天勃然大怒。
“那就让人挖。”夜轻舞俏丽的脸上是坚毅之色,完全要与他抵抗到的姿态。
“好,好,好。“夜正天连说了三个好,黑沉着脸,轻蔑地道:“那你就挖,若是没找到你所谓的证据,老夫绝对不会饶你。”
他宽大的袖袍一挥,“陈鸣,带人挖,让她心服口服。”
陈鸣立即拿来锄头,铲子之类的工具。
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儿他们就挖出了一个大坑,黑松粗壮的根植暴露出来,夜正天心疼直眼睛,他正欲开口怒斥的时候,有人发出惊讶地声音。
“呀,这是什么?”
夜正天睁开眼睛看去,泥土之中有几块丝绸赫然显露出来,看上去应该是衣物之类的东西。
“继续挖。”夜轻舞冷然出声。
陈鸣等人只能继续往下去,没一会儿一套杏色的罗裙,丝绸披风,外衫被挖了出来。
披风的袖口上沾着点点黑泥,放在一群沾了黄土的衣物之中格外显眼
。
有人认出来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不是文嬷嬷的衣物嘛!”
“文嬷嬷可是大姨娘的陪嫁丫鬟,什么事都听从大姨娘的安排,那可不就是大姨娘要害翠儿。”
“没想到大姨娘是这样的人,连一个丫鬟也不放过。”
夜正天一张脸黑沉了下来,阴恻恻地看向大姨娘。
大姨娘双腿发软,扑通一下匍匐在地,嘤嘤哭泣,“老爷,妾身不知道,妾身不知道怎么回事。”
元嬷嬷也跪了下来,“老爷,您罚奴婢,是奴婢的错。”
夜正天气的浑身发抖,早就猜到了七八分,他一直不敢相信,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
“不知道?”
夜轻舞俏丽的面容里泛着脸意,“明明就是你们主仆一起做的,没有老爷的印章,你怎么能驾老爷的车出去。”
元嬷嬷瞬间沉默不语,只能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
夜正天的马车代表着整个侯府,更代表了他本人,要架他的马车出去,毕竟要有他的印章,过城门与出府都有人检查。
这个印章可是夜正天的贴身之物,从来不离身,根本没人可以拿到。
即便大姨娘要驾车出去,拿也要印章。
那元
嬷嬷怎么能驾马车出去呢!
自然是大姨娘趁夜正天熟睡偷出去的,然后交给了元嬷嬷。
不用夜轻舞明说,夜正天也想明白了,他遍体发寒,怒声道:“你居然敢偷老夫的印章,文紫月,你胆子不小。”
事到如今大姨娘也无法争辩了,她悲痛至极,“老爷,妾身好恨哪,清红在宫中受到羞辱,您不替报仇,那只有妾身来报,妾身并没想害人,只不过是想大小姐一个警告而已。”
提到夜清红,夜正天心里也能难受,她可是他最骄傲的女儿,最后落得丢尽了颜面。
“好歹清红也是她的妹妹,她一点情分都不顾,真是太过分了。”
夜轻舞真是要笑了,明明夜清红几番害她,最后自食恶果,怎么就怪到她的头上来呢。
呵……
真是可笑至极。
夜轻舞冷冷地看着哭泣的大姨娘。
大姨娘似乎也不想伪装了,一双阴毒的眸子看向夜轻舞,愤然地骂道:“夜轻舞,你这个天煞孤星,你害人害己,你害自己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害我的女儿。”
夜轻舞直挺着背梁,一步一步走向她,“几番都是你们先害人,难道你们不知道,害人终害
己的道理吗?”
她面色清冷,声音清冽,“我告诉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
“今日你陷害翠儿的事该怎么算,是我报官呢,还是你去自首。”
大姨娘身躯微微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她手脚并行匍匐到夜正天的脚下。
“老爷,您救我。”
她哭得悲痛欲绝,“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们的清红,这些年来,家弟也为您做了不少事,看在我们俩家的情分上,您救救我。”
夜正天虽然气得不轻,可脑海里想到过往的一些事情,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而且他现在需要文家的支持。
所以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气势凛然的夜轻舞。
“这件事情不必惊动官府。”
夜轻舞微微侧眸看向自己偏心的爹,檀唇微勾,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刚才说翠儿杀人,父亲就说要报官,而今这凶手是大姨娘,父亲却说不要惊动官府。”
她美目透着几分寒光,“父亲,您可真偏心哪!翠儿可是女儿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女儿,而您方才丝毫没有替女儿着想,直接说报官呢,这大姨娘犯了错,您就这
样袒护她。”
她声音逐渐提高了几个音贝。
“父亲,女儿绝对不会这样作罢。”
夜正天面容微微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