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凶手故意混淆视听,那此人能自由进出每个院落,要么就是分位高的,要么就是武艺高强,能飞檐走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鲫鱼埋到她们院落里。”
太后重重颔首。
“寒儿说得在理。”
人群中的宁妃轻笑道:“太后,这次跟来的侍卫个个武艺高强,而且都是齐王等人的贴身侍卫,如此说来几位王爷也有嫌疑吧!”
夜轻舞闻言檀唇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据我所知老太君身边的奴婢魅影可是一等一的高手,飞檐走壁,夜行一百里应该毫无问题,她的嫌疑最大。”
苏老太君一怔,一脸惊愕地看着夜轻舞。
“齐王妃,含血喷人的本领可真是高超,连老身的婢女也不放过。”
她身后的魅影猛地跪下,魅影还真是人如其名,一袭黑色的衣衫英姿飒爽,即便是跪在地面上,也透着一股傲然气质,似冬日的梅花,凌寒而放。
她不慌不忙,坦荡地说道: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昨日一整夜在静妃住处守着并未离开,珠儿可以作证。”
众人纷纷看向珠儿。
珠儿万分恐慌,她昨夜睡着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
“奴婢,昨夜睡了
,奴婢不清楚。”
魅影眼眸飘向珠儿,淡然地问。
“那你醒来,是否看到了我。”
珠儿不停地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似的。
“嗯。”
魅影底气十足了,一脸郑重道:“太后娘娘,奴婢有珠儿作证,昨夜未离开过禅房。”
太后凤眸微眯着,双手拈着佛珠,面色暗淡,看不出喜怒。
苏老太君双眸含泪,褶皱的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太后娘娘,这是有人诬陷臣妇,想毁臣妇一生清誉,臣妇恳请您做主,替臣妇洗刷冤屈。”
众人开始倒向苏老太君,纷纷为她说话。
“人家苏老太君德高望重,先帝敕封的正一品诰命夫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就是呢,保不齐就是齐王妃记恨老太君,故意脏脏给老太君的。”
“说的也有道理,不然一个丫鬟,她如此拼命维护,根本不合常理。”
“闭嘴。”楚云寒广袖一挥,冷冷出声。
众人都噤声了,都在心里羡慕夜轻舞得到丈夫的疼爱,小心地觑了她一眼。
潋滟的阳光下夜轻舞坦然自若地站着,檀唇微勾,露出一抹绝艳的弧度。
“这魅影的话有问题,珠儿都说她睡着了,那怎么会知道
她中途有没有离开呢!”
她笑了笑。
“这并不能算证据,更不能排除她的嫌疑。”
魅影不卑不亢地跪在地面上。
“齐王妃,如果这都不能证明,那奴婢无话可说,不过您为了给奴婢脱罪真是良苦用心,无所不用其极呀!”
宁妃更是委屈地哭诉起来。
“太后娘娘,齐王妃是什么意思,咬着臣妾母亲的奴婢不放,她这是何意,臣妾母亲与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然是替她自己脱罪了。”有人冷哼出声。
夜轻舞美目微转,神色淡淡,“错了,我这么做,是为了将凶手绳之以法。”
她缓步走进魅影,幽幽道:“凶手是谁,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就是你魅影。”
“齐王妃,您可不能这样诬陷人。”魅影神色清冷,“捉贼捉脏,恳请您拿出证据来。”
“对,拿出证据来,不然我们不服。”
夜轻舞在魅影身边主转悠着,她跪得直直的,一脸被人诬陷之后的愤慨之色。
“证据?”夜轻舞微微挑眉,随即便笑着徐徐开口,“证据就在你的鞋底下。”
众人震惊,皆是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魅影面容满是不服。
“齐王妃,您可真
会说笑,奴婢的鞋底也能作为证据吗?”
除了楚云寒欣赏地看着夜轻舞,其他人纷纷谴责她。
“这齐王妃有些胡扯些什么。”
“鞋底也能作为证据,又要贻笑大方了。”
夜轻舞朝着众人恬然一笑。
“昨夜我们从静妃禅房出来已经是半夜,魅影要出去捞鱼,要等我们都沉睡之后,我回房的时候,还见过她,那个已经是丑时。”
她娓娓道来。
“龙安寺附近根本没有河流,只有悬崖下面的深渊,那魅影要到深渊下面去捞鱼,途中肯定要经过很多杂草的地方。”
“我上山的时候看到山上的杂草中有很多鬼针草,这鬼针草只要人碰到就能沾的满身是刺,很难祛除。这魅影下到深渊捞鱼,来回起码要两三个时辰吧,最快最快赶回来,那差不多也是卯时,回来之后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杀鱼,埋鱼,煮鱼,还有去杀人,她根本没时间换衣服。”
“她经过杂草中肯定就沾到了鬼针草,即便她清除了一些,那也能无法全部清除干净。”
她淡淡一笑。
“看看你自己的鞋底吧。”
魅影正跪着,鞋底朝着众人。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