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娘只是出现幻视,就是看谁都像赵雅蝶,对于在意之人的声音她还是听得见的,她伤心地喊出声来。
“老爷,夫人她要害妾身,您救救妾身,好可怕。”
夜正天一张脸青了下来,怒视着大姨娘。
“你在胡说什么?”
他气得不行,整个人都在发颤。
“来人,快点把这个疯女人给绑起来。”
“不,老爷,您别走。”大姨娘嘴角哆嗦着,一副无辜的抱着自己,“您救救我,夫人她要害我,您走了,我该怎么办。”
众人看到她哭唧唧的模样,纷纷气愤出声。
“赵雅蝶不是死了,怎么会害她,这个女人肯定是平日作恶多端,才出现幻觉。”
“这女人真是太会演戏了,可恶至极,明明自己是个恶人,却可以诬陷人。”
“啧啧,我就没见过她这样恶心的人。”
夜清红见自己娘亲,完全失控了,很着急,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紧张地上前搀扶住大姨娘。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
她刚要靠近大姨娘,大姨娘便发狂地推开她。
“别过来。”
夜清红猝不及防,踉跄地往后倒去,发髻上的凤冠喜帕也随着她的跌落而散乱下来,露出一张惨白,泪意盈盈
的小脸。
看着疯疯癫癫的大姨娘,夜清红心里已经有数了,肯定就是云嬷嬷办事不利,将毒药弄错了,不然娘亲怎么会突然发狂。
她的泪水犹如珍珠一样的悄无声息地滚落,冉冉烛火下极致可怜,楚楚动人。
“娘亲,您这事怎么了?”
夜清红哽咽着问出口。
众人都安静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审视烛影下的两母女。
大姨娘似乎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双手怀抱着自己,惊恐地尖叫起来。
“都别过来。”
夜正天一张脸黑沉了下来,似黑炭一样,只能看见一对亮闪闪的双眸在转动着,他愤怒地指着大姨娘。
“拖下去。”
云嬷嬷巍巍颤颤地上前拉大姨娘。
大姨娘了已经失去理智,谁上前就掐谁。
云嬷嬷刚上前,还没碰到大姨娘,她像见到洪水猛兽一样的掐住云嬷嬷的脖子,面目狰狞地嘶吼出声。
“赵雅蝶你这个贱人,你休想和我抢走老爷,老爷是我的,是我的,你个贱人,我要掐死你。”
云嬷嬷被她掐得不能呼吸了,双眸翻白眼,脖子涨得通红,脸色一片黑紫,困难地粗喘着气。
“大姨娘,是老奴,是老奴,不是夫人。”
夜清红哭唧唧地上前
拉住大姨娘。
“娘亲,我是清红,您怎么了?”
她哭得很伤心,好似受了莫大委屈一样的。
疯狂的大姨娘似乎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渐渐回过神来,松开了云嬷嬷。
云嬷嬷得到空气,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
而大姨娘一双桃花眼微微一眯,一脸迷茫地开口追问道:“是清红吗?”
她也发现自己的反常,面前晃动着她最恨的那张脸,她真的恨不能立即掐死对方。
“那为什么为娘看不见你,你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眼前的人都是赵雅蝶那个贱人,还有夜轻舞那个小表子。”
说到夜轻舞的时候,她满脸的恨意,咬牙切齿地骂道:“夜轻舞那个贱蹄子不仅仅抢走了你最爱的男人,还让你受到责罚,清红这个仇,你一定要报。”
“娘亲,你胡说什么?”夜清红惊愕地看着大姨娘,身形晃晃摇摇地后退着,“你怎么能这样恶毒,教坏我呢。”
她一时非常排斥大姨娘,根本不愿与她靠近。
可夜清红在怎么装,众人都已经看透她恶毒的心思,纷纷出声谴责她。
“世上怎么有她们两母女这样的毒妇,简直太可怕了。”
“想来齐王妃在侯府家的时候受了
不少苦吧。”
“如果我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妾室和女儿,不如不要了,简直是太恶心了,留在府中都脏了我的府邸。”
“谁知道侯爷喜欢这样的女人,啧啧,真是没想到。”
夜正天一张老脸格外难看,巴不得立即与面前的人撇清关系,他朝众人作揖,讪讪道:“各位同僚,老夫没管好家中的妾室,教导不放,老夫汗颜。”
“老夫一定严惩这个没规矩的女人。”
人群中一个身穿青衫,内穿白袍的中年男子排众而出,捋着山羊胡,一脸严谨地说道:“侯爷,你们家这妾室如此恶毒,当娘夜夫人失踪颇有蹊跷,而今看来,这其中恐怕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吧。”
夜正天面色微微抽了抽,窘迫道:“当初贱内,老夫已经命人查过了,确实坠入了江河之中,无法生还。”
“是嘛!”
“千真万确。”夜正天底气十足,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倒是大姨娘似乎听到众人议论夜夫人,情绪越发激动了,她哭喊出声,“老爷,您说让妾身做正妻,这么久了您也没有实现您的承诺,但是让听从夜轻舞那个贱蹄子夺了我的掌家权,您真的好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