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果您问心无愧,那就好好追查此事。”夜轻舞不甘示弱,冷硬地反驳元宗帝。
元宗帝气得发颤,眼眸深处掠过浓浓的杀意。
夜轻舞察觉到元宗帝的怒意,她广袖一挥,从容不迫地说道:“陛下,方才我出西苑的时候已经派人去通知史官,还有文武大臣了,陛下有大事要宣布,他们很快就到。”
元宗帝双眸登时瞪得老大,失笑着道:“好一个齐王妃,你这是要逼朕吗?”
“陛下,谁逼您了?”夜轻舞含笑道:“陛下若是没炼丹,谁敢逼您呢!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
夜轻舞做足了准备,今夜就与元宗帝厮杀到底,若是他炼丹,就让文武百官都看看。
这先祖有令,天子炼丹,求仙问药,必须退位。
今夜只要李纯真说出真相,元宗帝必然要退位,如果他不说,那此事没完,必须彻查下去。
不管如何元宗帝都无法收场。
文武百官都在,元宗帝即便手握大权,有重兵,不可能血洗朝堂,满朝文武的人都杀了吧!
百官牵涉到无数家族,若是他敢杀了,那大夏朝必定内乱。
元宗帝很清楚,今夜的事情
他只能妥协,他端坐在龙椅之中,一双犀利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夜轻舞,唇片微抿,露出一抹苦涩笑意。
“老五,你真的娶了一位好王妃!”
满满讽刺之意。
楚云寒也不愿给自己大哥留面子了,冷硬地反驳道:“皇兄,您身为九五至尊,要心系百姓,炼丹求药,这是违背祖令。”
“放肆!”元宗帝双手狠狠捏着龙椅扶手,震怒道:“老五,你听谁道听途说,朕怎么可能违背祖训,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如果皇兄没有炼丹求药,那这个李纯真是谁的人,又是谁救了他,您必须给臣弟,给百官们一个交代。”楚云寒厉声反驳,全然不给元宗帝颜面。
元宗帝心口发堵,整个人都在发颤,却无可奈何,一双气鼓鼓地眼眸瞪着地面上的人。
李纯真匍匐在地恸哭着。
“是微臣自己逃出来的,与任何人无关,微臣躲在暗格擅自炼丹,一切都是微臣的错。”
这样的理由根本说不过去,夜轻舞根本不会相信他的话,冷哼。
“天牢有人看守,皇宫有巡逻侍卫,你自己逃出来的,自己躲在暗格之中,你把我们当做无知蠢人吗?”
李
纯真不停地磕头求饶,“齐王妃,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命。”
夜轻舞看着流泪满面的李纯真,檀唇微勾,露出一缕讥讽笑意,“休想!今夜之事,我一定要彻查到底,不管你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我都要将他揪出来。”
元宗帝冷漠地看着,好似一切与他无关。
长春宫的响动惊动了后宫所有人。
太后领着妃嫔们匆匆赶来,看到李纯真跪在金砖之上,委实吓了一跳。
“这,这……”
端坐在龙椅上的元宗帝面无表情。
其他妃嫔夜纷纷捂嘴议论,“李纯真不是被处死了,他怎么还活着,是谁救了他。”
“齐王殿下和齐王妃这半夜大闹长春宫就是为了这个道士?”
“以下犯上真是猖獗,陛下您定是严惩齐王夫妇。”
夜轻舞檀唇微翘,露出一抹凌冽笑意,“严惩,这李纯真在后宫炼丹,与他有关的人,才必须严惩,不然怎么对得起列宗列宗。”
妃嫔们个个噤声。
太后一双精明的眼眸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楚云寒身上。
楚云寒忙是上前与太后阐述事情的前因后果,太后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袍,内疚地说道:“老五,别闹了,
别闹了,都是哀家的错,哀家的错。”
太后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李纯真是哀家救的,丹药也是哀家炼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哀家做的。”
夜轻舞震惊地看着太后。
冉冉烛影之中太后两鬓斑白,泪珠盈盈,哭得极致悲痛。
“有错也是哀家的错,都是哀家。”
楚云寒俊脸掠过不可思议地神色,薄唇颤了颤,“母后,是您在求仙问药?”
今晚的李纯真对夜轻舞下了杀心,如果他晚到一步,他心爱的女人就命丧黄泉了,而这个发号施令的人居然是自己的母后。
楚云寒此刻的世界里说是天崩地裂也不为过,他全然没想到自己的母后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来。
他极力克制住心头的怒火,无法置信地开口问道:“您要杀轻舞!”
太后褶皱的面容抽了抽,惨笑道:“哀家没下这样的命令,估计这个李纯真公报私仇,恶意伤人。”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太后很快想到了对策,她目光眈眈地瞪着地面上人。
“来人,将这个李纯真压下去斩了,立即行刑,不得有误!”
穿着银色盔甲的神武军涌了起来,将李纯真围住。
李纯真犹如
软泥一般瘫坐在地,哑声哭道:“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慢着!”夜轻舞挡在他的面前阻拦道:“此事一定没这么简单,必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