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舞带着文紫姗到了文府。
文府的门童见自家堂小姐,被人五花大绑的送到门口,吓得面色发青,立刻去通知文尚书。
夜轻舞的马车停得远远的,在文府门口不细看,看不到她,她悠然地坐在马车里,也不急着下去,而是静静观看,看看这文家想做什么。
没一会儿文历带着府上的下人怒火冲冲地赶了出来。
文紫姗见到自己的弟弟犹如见到了救星,泪意涟涟地哭道:“文历救救我,救救我!”
文家有权有势,在上京城无人敢欺,后宫有澜贵妃,朝堂有他文尚书,放眼大夏国,谁敢与文家作对。
这绑他的家人,不就是打他们文家的脸嘛!
这说出去,他文历以后还怎么做人?
文历也不问清楚怎么回事,朝身后的下人挥手,“还不快松绑,你们都杵着做什么。”
下人们赶紧上去给文紫姗松绑。
文紫姗以为文历不怕齐王府的人,便扑到自己弟弟怀里哭,“天杀的,这齐王妃欺负人,她当街绑我,一点颜面也不给我们文家。”
“齐王妃?”文历惊得下巴微颤,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堂姐,“她……”
“文尚书。”夜轻舞在
马车里淡淡开口说道:“你们文家好大的威风。”
文历循声望去,只见远处一辆精致的马车,夜轻舞掀开车帘,露出一张美艳的脸来,冷瞅着他。
文历被看得心里发毛,浑身汗毛竖立起来了。
“齐王妃娘娘,您绑下官家姐,这是何故?”他缓缓地走向前,给夜轻舞作揖行礼。
“别,别……”夜轻舞阻止他,笑得极致明媚,“我可受不起,你们文家的人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明君,可不跪恶妇,你若是跪了我,就是脏了自己的双腿。”
文历面容抽搐着,双腿一软彻底地跪了下去,匍匐在马车前,“齐王妃娘娘,此话严重了,下官从来没这样不知好歹的心思,您肯定是误会下官了。”
夜轻舞美目看向阳光下惊愕的文紫姗,檀唇微勾,露出一抹浅淡弧度。
“这可是你堂姐当众说的,百姓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夜轻舞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音贝,“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我在你们文家人的心里是恶妇,是妖女。”
她面容带笑,可说出来的声音阴森森的,令人胆寒。
文历一直喜欢作表面功夫,而今面对夜轻舞的质问,心里
虽然很赞同,可面上却赔笑道:“齐王妃娘娘,家姐乃是山野村妇,不懂什么事,她肯定是道听途说,您别和她计较,更别同她一般见识。”
这话圆得真好。
夜轻舞满脸笑意,秀眉微扬,不解地说道:“你家姐可不是什么山野村妇,能把文氏商行做打得有声有色,面面俱到,这样的女人会是村妇吗?”
“文尚书,你当我是瞎子还是聋子呢?”
本来嘛!
文历要给夜轻舞一个台阶下,不曾想到她如此固执,根本不愿顺着他的话走下去。
“齐王妃娘娘,下官让家姐给您赔礼道歉,您看看如何?”
“赔礼道歉?”夜轻舞檀唇微勾,冷冷一笑,“如果什么事情赔礼道歉有用,那还要律法做什么?把律法当成摆设吗?”
“那王妃娘娘您的意思?”文历口气逐渐变了,隐隐透着几分不满,“这是想对家姐定罪?”
“定罪?”夜轻舞失笑道:“你们文家如此厉害,我敢定你们文家的罪吗?我不过是要开个医馆,你们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她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音贝,“你们文家要脸面,难道我们齐王府就不要
脸面的嘛!可以任由你们欺凌?”
文历心里困惑,不知夜轻舞要做什么,一双老辣的眼眸看向自家姐姐。
文紫姗见自己的弟弟都跪在夜轻舞面前,心里自然有些怕了,却依旧站在原地不懂,支支吾吾地道:“齐王妃,给你道歉,那都是看在齐王的份上,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文紫姗。”文历厉声喝止她,“不得无礼。”
“看看,看看。”夜轻舞冷笑,“这就是你们文家,已经放肆到这等地步,如果陛下知道,也不知他作何感想。”
文历浑身发颤,心里虽然非常的不甘,却依旧朝下人一字一字地吩咐道:“来人家法伺候。”
文紫姗震惊不已,一双眼眸猛地睁大看着自己的弟弟,干嚎起来。
“你,你要打我?”
“犯了错就该打。”文历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文紫姗几乎崩溃,她捂着自己的头,痛哭道:“我看谁敢,你们若是碰我一根手指头,就别怪我翻脸。”
她可是文家的大姐,从来说一不二的,就是因为她的火燥脾气,无法忍受婆婆的欺辱,才回到娘家,给自己的弟弟打理生意。
今日她不过是为自己家人出气,
文历却要打她,她满腔怒火,心痛如绞,“都别过来。”
下人们围在文紫姗的身边,不敢靠近。
文紫姗泪雨涟涟地看着自己的弟弟,痛声哭诉。
“文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