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舞给她认真检查了一番,发现她体内有一种毒素,导致她神智不清,目前夜轻舞只能用西药控制她的神智。
具体的解毒办法,夜轻舞还真是没找到什么好法子。
安顿发病的赵雅蝶睡下。
夜轻舞找夜熙谈心。
突然多了一个姐姐,夜熙似乎很不习惯,看她的神色总是怪怪的,甚至带着几分敌意。
外面大雪纷飞地下着,一片一片的雪花簌簌而落。
夜轻舞撑着油纸伞走在雪地里,时不时回头看着恐慌不安的夜熙。
“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夜熙很不解,一脸困惑地看着雪地里的姐姐,双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垂着头,略显局促。
“我不懂你的意思。”
夜轻舞面对这个弟弟,莫名地感到心痛,本来他们一家人可以好好生活在一起,却被二姨娘迫害的这般惨,她眼眶不禁盈满泪水。
她不动声色的擦了擦眼泪,深深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若是不愿说,那当我没问吧。”
夜熙却陡然激动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眸瞪着夜轻舞,朝她大喊出来。
“你问我们怎么过的,自然无法与你相比,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过着人上人的生活。”
他声音透着怒火。
“自我记事来,娘
亲就疯疯癫癫的,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在我不能离开墓地的时候,我们每天只能吃墓地里的老鼠,蛇度日,甚至是墓地里的腐肉。”
说着,他目光变得阴鸷。
“当我可以离开墓地时候山间的野花野草便是我们的食物,若是运气好,遇到路过的马车,我就可以偷到一些值钱的东西拿到集市上换吃的。”
“若是运气不好,被他们毒打一顿,饿得实在不行的时候,我就到集市里的大富贵人家偷东西,被狼狗追咬过无数次,被人用刀砍伤不知多少次。”
夜轻舞站在雪地之中,静静地听着他发泄。
所以方才夜熙从墓地之中出来,为的就是寻找食物。
进她的军帐之中想偷东西,结果看到与他娘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便看得出神。
看着他激动地说着自己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她真的震惊了,她无法想象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经历过这么多残忍的事情,吃过毒蛇,老鼠,还吃过腐肉,平常人应该闻到这种味道就会反胃吧。
而他们却将腐肉当做食物,活下去的粮食。
想象到那个画面,夜轻舞心痛如绞,她深深凝视着他。
夜熙却越说越气愤。
“但我和娘亲在此受尽苦难,折磨的时候身为姐
姐的你却在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这些年来你不曾来解救我们,现在装什么好心。”
“我告诉你,我不会感激你,我只会恨你。”
“你现在来问我们如何度日,我跟娘亲这些年就是山间的畜生,有什么能吃的就吃什么,能温饱肚子便是我们奢望的事。”
“你看我们这样过日子,心里肯定很鄙视吧,甚至是不屑吧。”
夜轻舞摇头,“不,我没这样的想法。”
他却恨恨地瞪着她。
“你别在骗我了。”
“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没了亲人,我与娘亲一辈子只能生活在见不得光的地方,每每她发疯跟我说疯女人的时候,我就特别好奇,到底是什么的女人害了我们。”
“我甚至都在想,娘亲和我说得那些过去的生活,都是她发疯时幻想出来的。”
“我真的没想到,原来我还有一个姐姐,而我姐姐这些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从来没想过我们,现在却假惺惺的要接我们回府。”
“当我们的生活逐渐变好,你却想给我们一个甜枣,我告诉你,我不会感激你,我只会觉得你虚伪。”
面对夜熙的谴责,夜轻舞真的很难受,他应该是误会她了。
以为她不管他们的死活。
夜轻舞紧紧捏住油纸伞的伞柄,哽咽说道:“夜熙,我从来没想到你们还活着,我一直以为……”
“你少编理由了。”夜熙冷冷反驳她,“我不会相信你,你说得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夜轻舞想到这些人他们吃的苦,心里难受地说不出话来,只能静静地看着他。
夜熙非常排斥她,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默认一切,气愤地转身要走。
“在娘亲面前,我会给你几分面子,但是我们私下里,拜托你别一副很好心的模样,我见不得你这种虚伪嘴脸,只会让我反胃。”
“夜熙……”夜轻舞想跟他解释,丢掉手中的油纸伞,他却全然不愿听,冷漠地离开了。
夜轻舞独自一人站在雪地里,白花花的雪花一片片地落下来,悉数落在她的周身,没一会儿她浑身都是雪,冻得她止不住打抖索。
夜轻舞回到军帐之中,楚云寒还在看公务,见她回来,不由放下了手中的公文。
“轻舞,岳母她怎么样了?”他关心地寻问她。
夜轻舞轻轻摇头,叹息着说道:“她这种情况需要好好调理,等回到上京城,我给她们慢慢调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