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轿帘掀开的悉索动静,一个人道:“那药厉害,还迷着呢。”
“另外那个呢?”有人问。
“也没醒。”
有两个人过来架了王雁丝两边胳膊将人弄出了轿子。
四婶那儿子的声音这时语带谄媚道:“二爷,人给你弄来了,你说好的抬我娘做平妻,还有给我银子的事……”
“你急什么,待我事成,自然会兑现承诺,我是什么身份地位,还会昧你不成?”
对方讪讪笑了笑,没敢再说什么。二爷又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送进去。”
架着王雁丝的两人不再迟疑,赶忙往指定的方向去。
没多会,两人推开一间屋子,有光影在眼皮上流动,这屋点了灯。
接着她被粗鲁地丢到了一处,从身体接触的感觉来看,应该是床榻。
又有一道脚步声过来,没猜错的话,是二爷那老不修的。
果然,听他打发人:“你们下去吧,说好的好处,晚点叫人送给你们。”又语带威胁道:“嘴巴紧点,若是走漏半点风声,顾家的人找你们麻烦,我可不会伸援手,还会加一脚踩死你们。”
“二爷放心,我们懂的,这事说出去,对我们大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嗯。”
两人相继走远,拴门声起。
一道带着压迫感的气息在床侧坐下,好一会没有动作,闭着眼的王雁丝明显感觉到,被某道目光锁定的不自在感,如待宰羔羊,砧上鱼肉。
空气中出现微弱的气
流打破声,一只手落在她脸颊上,激起连串的鸡皮疙瘩。
王雁丝装不下去了,蓦地睁开眼。
对方毫不意外,居然发出一道阴沉的笑意:“我以为你还能再装一会,高估你了。”
合着早就被发现了。
王雁丝懊恼刚才没直接睁眼,被白白占了摸脸的便宜,想到刚才瘦骨手落脸上的触感,就恶心得不行。
她待要起身,对方却容不得她放肆,毫无预兆直接钳制住她的双手高举过头顶,居高临下,像在看一件自己的所有物。
气息急促间,倏忽喘了下,王雁丝被他突然撑起的一处衣摆,震住了神思,忘了动作。
对方的声调短促又粗重,“你生了那么多个,这身子定然中好孕的吧。”
王雁丝不语,对方也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呼吸急了几分紧接着道:“只要你听话一点,给我生个孩子,我可以前事不究,仍对你好。”
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呢,她完全理解不了对方为什么一副对她着了魔的样子。
“你休想,放开!”
她的拒绝成功激怒了二爷,大怒道:“为什么拒绝我?!放眼整个刘家村,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归宿?我也没有轻待你的意思,好衫好物哪样都可以满足你。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心意。”
说话的语气癫狂,疯魔了般,说着就整个人压上来,欲要啮咬她的嘴唇。
王雁丝大惊,好容易挣脱半边手,没有半点犹豫,祭出小
电棍,按着最高挡就往他肩上砸去。
这一击的威力不容小觑,身上的人顿时一动不动了,连“啊”一声都没有。
她得喘半口气,推开身上的人,慢慢坐起身子,不期然就看到要害之处还精神抖擞的,王雁丝越看越眼冤。
心道,好,你管不住你这个祸害,我帮你管,她按着挡次直接给了那玩意一下。
对方竟然“啊”一下,硬生生被痛醒过来,而击中之处,却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
二爷眼里的惊惧代替了原有的晦暗,如有实质,连说话都破碎感十足,“你竟然…竟然……”
他废了。
这辈子再无可能了。
就在他竟然的弱问之声将断未断之时,门被人即时破开。
颀长的身影魅影出没,倏然在他俩跟前定住,王雁丝里的电棍未收。
来人记得清楚,阿雁说过,这是她自保的东西。又见她衣衫凌乱,那老不修就在床侧,老脸透着不同导常的灰败之气。
银制面具在烛光下闪着寒光,男人几乎没有停顿,手起剑落,直挑要害。
王雁丝反应过来有那么一瞬,真心实意地替对方心疼了一秒钟。
不能用是一回事,断根又是另一回事。
反之,二爷的反应却是极其缓慢的。才刚被电击过废掉的那里某无感觉,他的目光迟疑惘然了至少半息不止,才慢慢从剑上移到身前,又从身前挪到剑上。
最终嘴脸突然怪异到一歪,厥死过去。
顾行之眉宇间戾
气未消,还要再待一剑结果了他。
王雁丝阻止道:“都这样了,他活着比死还难受,先扶我起来。”她记挂着阿元,“阿元还没脱险呢。”
“放心,我着人将他送回去了。”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这当口你怎么回来了,也没听你说。”
男人一身霜雪之气越甚 ,“现在看来,回来得正是时候,我的人他也敢碰。来人!”他低喝道。
“属下在!”外面响起独属于军人才有的雄亮回应。
他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