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但我看你行动自如,不像中药的样子。”
“确实没逃过,灌药都是两个人进来,我反抗不了。”
“那你……”
哪知阿妩突然胀红了脸,很难与启齿的样子。
“怎么了?”
“他们走后,我、、我抠喉了……”
催吐。
就是说真正入肚的并没有多少,最多全身无力两日,后面就能行动自如了。
只是——
“你是不是这几日都没怎么进食?”
她记得每日还是会扔进屋半个粗面窝窝头的。
“屋里气味太大,我、、我、实在吃……”
阿雁想到了她刚说的避开药量的方法,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背转身装作从怀袋里摸出两个粗面窝窝头,“喏,别饿坏了。”
“那你呢?”阿妩当是她存下来的,觉得这样贪了她的存粮,实在不合适,推拒道:“姑姑自己留着吧。”
“你吃吧,其实我是从他们的伙房拿的,我的都吃了,眼看现在又要回到那个贼窝去,也不必留了。”
阿妩这才接过其中一个,慢慢一块一块撕着吃,吃极其斯文优雅,赏心悦目。
不过……
“你得吃快点,等下被抓回去,少不得又要饿一两日。”
对方抱歉地笑笑,进食的速度加快了些。但可能打小养成了细嚼慢咽的好习惯,看着加快了,跟村里普通人的正常吃东西速度还是有一些差距。
阿雁翻出那条颈绳还给她,“到时一起逃出去。”
后者接了,很认真道:“姑姑,如果有机
会,能逃就逃,千万不要因为想要带上我,就耽误了时机。我开门的时候,如果没有恰巧碰到姑姑,也会直接走的。”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这样不求回报。”
“阿妩也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跟姑姑很是合缘。”
“那其它受害人呢?你反反复复交待我,一定要报官解救她们。”
“都是些好人家的女孩儿,可能是于心不忍吧。”
此时突兀的男声插入:“哼!于心不忍?我看你们是死到临头,不知怕!”
其实她们早听到了这些人靠近,只是没理会。而阿妩所表现出的这份淡然,也令王雁丝一次又一次震惊,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遇事这个反应,太不简单了。
几个人不由分说,上前三下五上二,将没有反抗之意的她们绑了。打头的人推搡了她们一把,寻常男子的力道对女子来说,都是过度的。
何况这些人被她们折腾了一通,受罪事小,还吃了上面好大一顿排头。对她们自然也没什么好面色。
好几次火把直接戳到她们胳膊上和手上去。
阿妩颇颇皱眉,咬牙忍下。只担心地望着王雁丝,她知道,若是叫出声,会引来更过分的对待。
父亲说过,像这些穷凶极恶的人,精神不似正常人,见人被虐得越狠,叫得越惨,越兴奋,会变本加厉施虐。
察觉到她的目光,阿雁微不可觉点了下头,示意自己无事。
新时代犯罪解说看多了,她自然
懂点这些的皮毛。
二人被押解回到大船侧,码头站着几个人,正目迎着他们一行人过来。
穿着十分低调,是放在人群里就找不着那种,偏这个时辰码头空荡荡的,王雁丝一眼就先瞧见了他们。
本以为少不了要吃一顿苦头。
意外的是,那人简单瞥了她们一眼,直接吩咐道:“押上船,起锚。”
其他人唯他是尊,得了这一句,带队押她俩的那个汉子一挥手。
所有人便马上做起锚动作准备。押着她们的人更是连拖带拽。容不得半刻耽误的样子。
王雁丝觉得奇怪,他们好像很急的样子。
不其然想到,之前听他们提起过什么对家的,难不成竟会这么巧?
要是能有一场争斗的话,说不定能捡个现成的便宜。
但是眼看着锚都起了,仍没有异样发生,阿雁心说,这下好了,下一次再想逃怕是难上加难。
搭板放回船上原位,胜爷举手往前辟下,船身缓缓移动,随之一起的是阿雁的心越发沉下。
倏忽——
原本昏暗的码头,骤然火光通明。
岸上有人喊道:“胜爷,且等一等,我们主子想跟你说两句话。”
对面说话的人声若洪钟,这么远的距离,他们在甲板上每个人居然都能听得清晰分明。
胜爷的面色肉眼可见黑了,神色间有几分踌躇,一时不语。
旁边一个大概是他心腹的人小声道:“胜爷,理不理?”
码头上又道:“我们是兴隆商贸行的,胜
爷可否行个方便?”
对方此刻报出名堂,两家如无过节,此举算是释放善意。
阿雁手心一痛,指甲陷入掌心。
兴隆商贸行,那是张良全所在之地。是碰巧还是专为她而来?
她往码头上看,一时看不清张良全是否在人群其中。
兴隆商贸的名堂,在整个天朝都是叫得出名字的。这些人闻言,一时都望向用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