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救你的次数多了,我已经习惯了!”墨公子眯着眼道。
慕容歌本不想揭穿,可是被墨公子这样一刺,便脱口而出道:“是啊!我在你面前,就是个没有秘密的傻瓜!”
“此话何解?”这下,轮到墨公子瞪眼了。
慕容歌也懒得再拐弯抹角,径直看向墨公子的眼睛,他的眼睛很漂亮,瞳仁幽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外面驾车的,可是你的属下?”在佛华寺被崔建杰算计的那天,分明就是有人帮了她的忙,而刚才那黑衣下属身上的气味,和那天帮她之人的一模一样。
慕容歌才不会傻到以为这都是巧合。刚才之所以不揭穿,只是觉得人家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可是,偏偏姓墨的嘴巴不饶人,那她还给他留什么面子?帮忙是一回事,偷偷调查人家的行踪和秘密可就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了!
墨公子抬了抬眉毛,露出一脸的趣味:“是又如何?”
慕容歌盯着墨公子的眼睛,一副要与之较量高下的表情:“我上次在寺庙中被人算计,又机缘巧合被一个陌生人救了,你猜,那个人是谁?墨公子,明人不做暗事,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可是,能不能不要这样偷偷调查我呢?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以明着问我,我慕容歌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说着,慕容歌的神情便黯然了起来。
如果是别人,慕容歌不会这么好说话,是看在墨公子几度救她的面上,才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些。她也希望,墨公子能把她的感受放在心上,否则的话,他们之间的友谊到此为止了,哪怕她现在危险重重,才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大劫!
墨公子忍不住露出几分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其实他并无恶意,
只是好奇罢了。至于派人跟着她,也只是想保护她不受伤害。
难得遇见这么个有趣的小东西,他是真不希望她消失得太快。
“味道!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只要是见过的人,我一向不会认错。”自从发现这个天赋后,慕容歌还是第一次向人主动提起。比如前两日她用香膏试探青楤,也是因为她笃定自己能分辨出来,所以才有此一举,结果,还真让她试出来了!慕容华可能做梦都想不到,仅仅是一瓶小小的香膏就让他原形毕露了吧。想到这个,慕容歌弯唇笑了,她本就生得好看,这么一笑,越发明眸璀璨让人不能忽视。
“原来如此啊!”看着慕容歌脸上得意的笑容,墨公子也跟着扬起了唇瓣。原来,她算计别人的时候是这样的表情,像只偷到了粮食的老鼠。
捕捉到墨公子眼底若有似无的揶揄,慕容歌恼道:“所以,墨公子明白了吗?”
墨公子好笑的点了点头,说:“嗯,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慕容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只是,你这次惹的麻烦太大了,没有我,你解决不了。”此刻,专属于墨公子的霸道又回来了,只见他欺身将慕容歌压在车壁上,眼中火光跳跃:“慕容小姐,你可知,今天行刺你的那些人是谁?”
慕容歌正烦闷这件事呢,闻言,惊道:“是谁?”
慕容歌太在意对方的答案,以至于都没有发现,墨公子的脸已经快要和她的脸贴在一起了!两个人的距离近得,几乎可以呼吸同一口空气,墨公子看着倒映在慕容歌眼中的自己,微微一笑:“十八皇子的事,你当真是误打误撞?”
前一刻还浑身燥热,这一刻,慕容歌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头凉到了脚。
她舌头开始打结,忍
不住惊呼:“你,你都知道?”慕容歌的此番表情,对墨公子来说,已经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墨公子几乎能够肯定,她知道一切!知道十八皇子是被谁抓走,为什么抓走,但是墨公子不明白,她一个闺中女子,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呢?
他自己也不过是最近才查到些苗头,难不成慕容歌一个小女子,比他手下铺天盖地的情报网还要厉害吗?
绝不可能!墨公子看向慕容歌的眼神,不由深邃了起来,眼中浮起浓厚的想要深入探查的兴趣。只可惜,他适才才被慕容歌言辞犀利的警告过,他也不想真的把她逼得太紧,只好按捺下这种冲动,好言好语的劝道:“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多少,作为朋友,我不得不说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今天那些刺客没有成功,下一次,又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
慕容歌心头微跳,抬眼看向墨公子:“所以你才说我这次惹的麻烦大了吗?”
墨公子并不掩饰的点了点头,慕容歌只觉周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这样看来,十八皇子的事情她还是感情用事了一些,本想着用金蛇掩人耳目,那些人应该不会追根究底才是,可惜她想错了,那些人既然敢谋反,杀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又算什么?
宁肯杀错,也绝不放过,这才是那些人一贯的做法。
墨公子本意是想吓吓慕容歌来着,可是此刻见她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竟忍不住抬手抚上了她的发丝,用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温和语气道:“别怕!有我在。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我在你身边安插了暗卫,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