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看到血衣卫的大牢之后,盛芸芊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炼狱。
刚走进去,盛芸芊就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和fubai的气息。
这种味道掺杂着血腥,又好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简直让人一闻就忍不住作呕。
不过即便盛芸芊都快要吐出来了,左岸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他一边带着盛芸芊往里走,一边说道:“如今这里关押着的都是朝廷重犯,每一个都非同小可,不过其中大部分即便是刑罚受尽,也不愿开口,只能暂时关在这里。”
“呦?还有血衣卫翘不开的嘴啊?这倒是新鲜。”
“自然是有的。”左岸点点头说道:“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世上总有一些重逾性命的东西。”
更何况但凡是被关到血衣卫来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这些人当中,不怕疼不怕死的人多的是。
“既然如此……”盛芸芊笑眯眯的说道:“那本宫教你个法子。”
“还请殿下赐教。”
盛芸芊抿唇一笑说道:“熬鹰。”
左岸住着没思索了片刻,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盛芸芊便开口解释道:“就如同草原上的人驯服猎鹰那般,几
人轮番盯着,不许它睡觉,几日下来……即便是草原上再凶猛的雄鹰都能够驯服,更何况是人呢?”
闻言,左岸心中一寒,然后对盛芸芊抱拳颔首,“多谢殿下教诲。”
盛芸芊笑的十分漫不经心,“本宫就是看不上你们这些,动不动就将人打成个血葫芦的手段,兵不血刃的法子多的是,何必把这地方弄得跟阴曹地府一样?”
“是……”左岸没有反驳,只是点头应是。
盛芸芊知道他心里大概是不信,也没有立即解释,而是面带笑容的往前走。
没过半刻钟的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血衣卫大牢深处的一间牢房。
堂堂北戎太子被无端关在了这里,自然是不好让外人知道。
所以耶律贺在血衣卫大牢里,难得享受了最隐蔽、最坚固的牢房待遇。
即使是如今血衣卫大部分人都被皇帝陛下派去了西北,在人手这么紧张的情况下,还专门派了两人看守关押着耶律贺的牢房。
真可谓是待遇独到了。
不过就算是待遇再独到,在盛芸芊开了牢门见到耶律贺的时候,耶律贺也不是很高兴。
“果然是你!”
耶律贺不敢置信的瞪着盛芸芊,似乎
到现在都有些不相信,当真是盛芸芊将他抓了,并且囚禁在了这里。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动我!等我回国之后,必然要率大军前来,平了你盛元!”
“平了盛元?”
盛芸芊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癞蛤蟆打哈欠,你算个飞禽还是走兽啊?就凭你这样的草包,竟然也能说这种话来威胁本宫?”
别的不说,单凭耶律贺的脑子,北戎都不配设计出如此精妙的阴谋来。
“我是北戎太子!”耶律贺扯着嗓子,疯狂叫嚣。
“这一点,你不用说,本宫也知道。”
“你赶紧放了我,要不然,北戎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你若是现在放了我,我既往不咎……”
在说到最后的时候,耶律贺多少有点外强中干色厉内苒了。
盛芸芊看出了他的心虚,却也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耶律太子要这么说的话……反倒是提醒本宫了。”
“你……你什么意思?”耶律贺目光惊恐的看着盛芸芊。
他虽然不算是个感官敏锐的人,但也能察觉得出来,此时盛芸芊脸上的笑容极为危险。
盛芸芊慢悠悠的说道:“的确是本宫让人将你关到这里来的,可又没人
知道这事儿?这些日子,耶律太子想必也是瞧见了这大牢里的情景的,这里每日死的人多了去了,即便是你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你!”
耶律贺瞬间更加惊恐。
他虽然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但是盛芸芊眼里的杀意,他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此时他当真觉得,盛芸芊敢杀了他!
“真说起来啊,咱们这两国,还是世代有仇的。”
盛芸芊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面上看着仿佛是有些无奈。
“本宫享一国之养,自然也应当为盛元尽心尽力,耶律太子来是为本宫父皇祝寿的,可如今却百般挑衅,你让本宫如何容得下你?”
“不……我没有!”耶律贺彻底被吓住了,急忙说道:“我什么都没做……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证不将这事儿说出去!”
闻言,盛芸芊嘲讽的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阁下是真傻还是假傻,但真真假假的,总归也没什么意思,我今日就问你一句。”
“什……什么?”
盛芸芊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问道:“小世子的事,究竟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现在盛芸芊也看出来了,就凭耶律贺这
个草包,可能还真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这背后必然还有别人!
至于这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