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
盛芸芊听到司翎渊的话之后,难免惊了一下。
“你是说……唐……长阳郡主没死?”
刚刚司翎渊说的实在是玄乎,以至于盛芸芊根本就不明白司翎渊的意思。
他不是说唐莺已经死了么?为什么还要带她去看?
难道……
一时之间,盛芸芊难免想到了先前那具被她烧掉的、她自己的尸体。
不会吧?
司翎渊这么……这么……
盛芸芊甚至是都找不出话来形容司翎渊。
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司翎渊竟然是这样的人?
司翎渊看了盛芸芊一眼,似乎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缓缓的笑了一声,说道:“你想多了,跟我来。”
在盛芸芊一片惊疑不定之下,司翎渊起身开始穿衣服。
盛芸芊看着他浑身无力的模样,随意的说了一句,“就你现在的身体,能行么?”
谁知这句话一出,司翎渊突然转头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说道:“只是病了,又不是死了,怎么不行?”
盛芸芊觉得司翎渊这句话说得有歧义,但是认真想来,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准确一些来说,盛芸芊从重生到这里之后,便
一直都觉得处处不对劲,仿佛是她忽略了什么一般,可是她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就是没有想出事情的关键所在来。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就在盛芸芊想得出神的时候,司翎渊突然问了一句。
盛芸芊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说道:“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哈……”司翎渊笑了起来,没有再说话。
其实盛芸芊和司翎渊也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他们两人都是金尊玉贵的出身,十指不沾阳春水。
也许是不熟练,也许是司翎渊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此时连衣服穿得都有些不自然。
盛芸芊站在一旁,实在是有些看不过眼去,于是便对司翎渊说道:“我帮你吧。”
此言一出,司翎渊动作顿了一下,眸光之中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一丝讶异。
这一抹神情正好被盛芸芊看到,盛芸芊轻轻的冷笑了一声说道:“过来!别又让人说我这个当奴婢的没伺候好你!”
一个在雪夜里喝酒,差点把自己给冻死的人,也不能指望他有多厉害。
司翎渊很是认真的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盛芸芊利落的将他前襟的盘扣给系上,又
取来了腰封。
虽说盛芸芊的动作也不如何熟练,但到底是比司翎渊自己要好多了。
没一会儿功夫,司翎渊就已经穿戴整齐。
他看起来高烧还没退,脸色依旧苍白,只有眼角处微微发红,显得他那双漂亮的凤眼,就好像是多了一抹拖尾的胭脂一般。
盛芸芊从来看不透这个人。
她看过他的冷漠、也见识过他的狠辣,她在重生之后瞧见了他的淡漠内敛,如今又亲眼看着他似寻常又似疯癫。
“你这身衣裳,好像有些眼熟。”
在思索许久未果之后,盛芸芊所以的说了一句。
而司翎渊则是缓缓的说道:“这是内务府的东西。”
“内务府?”
司翎渊说道:“两年前殿下二十岁诞辰之际,内务府送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盛芸芊瞬间就想起来了。
那年她二十岁诞辰,父皇要设宫宴,她那时候对司翎渊还没有死心,因此亲自去内务府,让制衣局的人做了这件衣裳。
只可惜,那时候司翎渊正忙着科举的事,根本就没有参加那场宫宴。
事后父皇勃然大怒,甚至要惩处司翎渊,还是她向父皇求了情。
她总算是知道这件衣裳为什么
这么眼熟了,她曾经亲自去制衣局,在这件衣裳内襟的地方,绣了一个芊字。
不过她的绣工实在太差,连盛芸芊自己都有些看不过去,便让制衣局的绣女在内襟处绣了一团云纹,将那个芊字给盖住了。
这件衣裳里面,当真是有她的情义在的。
可她却从未见司翎渊穿过。
回想起这些往事来,盛芸芊的脸色有些难看,但她现在没有立场与司翎渊说什么,只能将心绪忍了下来。
而司翎渊这样一个精明的人,也好像是丝毫都没有看出盛芸芊心里的想法一样,亲手从旁边找来了一件狐裘披风,披在了盛芸芊身上,为她系好之后说道:“走吧。”
盛芸芊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披风。
这已经远远不是一个丫鬟可以穿用的了。
她难免嘲讽的说道:“在沁元长公主生前,也曾享受过司大人如此深情厚意么?”
“没有。”司翎渊摇了摇头,“当年迎娶她,是当今陛下的意思,我并不喜如此张扬跋扈的女子。”
“什么?!”
盛芸芊听了这话之后,瞬间不敢置信的看着司翎渊,“你给我再说一遍?什么叫做娶她是太子的意思?!你……”
此时此刻,盛芸芊只觉得浑身发抖。
所以,当年她对司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