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你,挑唆这些衙役,要将他抓进大牢里?”
“不是……不是我……长公主殿下恕罪,真的不是我……”朱炎生哪里敢承认,只能一连串的摇头。
“现在,开粮仓。”
“不能开啊!”
朱炎生脑满肠肥像猪似的,还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让盛芸芊看了就倒胃口。
“殿下,这是官粮,绝不能开啊!”
“你说不能开便不能开?”
盛芸芊嘲讽的笑了一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若是父皇问罪下来,本宫一力担着!”
说完,在朱炎生还来不及上前阻拦、衙役们也猝不及防之际,盛芸芊直接上前,一脚便踹向了粮仓大门。
那粮仓大门是生铁所铸,极为沉重,而且上面挂着一把青铜大锁。
在完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竟然给盛芸芊生生的踹开了。
那把青铜大锁生生断成两节掉在地上,沉重的大门也发出了厚重的声响,缓缓的向里打开了。
眼看着粮仓开了,那些不肯离去的灾民也都纷纷上前,若不是血衣卫手中的刀,他们恐怕就要冲上去一阵疯抢了。
而盛芸芊本来就是打算散粮给灾民的,在观察了朱炎生几日之后,她发
现朱炎生的确是个草包。
刚刚她也去西北军营试探了,郑燮没有要反的迹象。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不客气了。
然而盛芸芊回头一看,却看见那粮仓是空的!
硕大的粮仓里,一共就只有十几袋粮食堆在角落里,其他地方干干净净,只有地上零星掉落的几个米粒。
“粮草呢?”
盛芸芊看着空空如也的粮仓,眼中隐约闪过了一抹杀意,看着朱炎生的目光也极为的冰冷。
永州的粮仓里应该储存着所有税收上来的粮草,就算是一直供应西北军,到了如今冬日里,也应该还有数十万石。
这些天救济灾民用的那点粮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巨量的粮草,竟然不在永州粮仓里!
朱炎生见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盛芸芊满是杀意的眼神瞬间扫向他,“说!”
朱炎生此时是当真害怕盛芸芊,面如死灰的颤颤巍巍说道:“粮草……粮草已经给了西北军了。”
“什么?!”盛芸芊怒不可遏,一脚便将朱炎生踹倒在地上,脸色无比难看:“混账!你好大的胆子!”
朱炎生惨叫一声,瘫在地上看着盛芸芊:“长公主殿下,臣这也是
无可奈何啊……永州城内的雪灾是小,若是西北军没了粮草,那可是要生出兵乱来的,臣是为了江山着想啊……”
“为了江山着想?”
盛芸芊嘲讽的冷笑着,“你为了江山着想,便能将西北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视作草芥?父皇在京城之中,想必也不知道盛元出了朱大人这等忠臣良将吧?”
在说到“忠臣良将”四个字的时候,语气是极度的讽刺。
她是当真没想到,西北的官员竟然敢做到这种程度。
西北军有三十万之重,但粮草向来都是由永州城粮仓分季调拨的,为的就是挟制西北军主将拥兵自重。
现在永州雪灾,身为永州太守的朱炎生竟然将全部的粮草全都给了郑燮!
简直是胆大包天!
盛芸芊一双眼睛无比阴沉,深吸一口气,对左岸说道:“左岸,让人把这永州太守的皮剥下来,里头填上稻草吊在永州城外,让他做个真草包吧。”
此言一出,别说是在场的其他人了,就连左岸都吓了一跳。
“殿下,您这样做,是否是用刑太甚了?若是传扬出去,对殿下的名声也不好。”
回过神来的朱炎生也痛哭流涕的在盛芸芊脚边跪拜
。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臣当真是为了陛下的江山着想啊……”
说着,朱炎生就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对盛芸芊说道:“殿下,臣是陛下亲封的永州太守,朝廷从三品官,您不能就这样将臣杀害……您不能啊……臣……臣还给您送了……”
他还给这位长公主送了万两黄金啊!
为官之道,不就是收钱办事么?
谁能想到这位长公主东西都收了,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能?”
盛芸芊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将手中的令牌扬起。
“你看清楚,本宫究竟有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朱炎生定睛一眼,那黄金制成的令牌之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这下子,朱炎生吓得血都凉了,眼睛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盛芸芊冷冷的说道:“你们几个,把这个蠢货给本宫按到雪地里去,让这个废物给本宫好好清醒清醒!也让所有人看着,贪赃枉法究竟是什么下场!”
“是,殿下。”
当着所有人的面,朱炎生被按在雪地里,又转醒过来。
只是醒来,对他而言,更加意味着地狱…
…
两个时辰之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一张里面填满了稻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