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
堂堂一个公主,不但随身带着剑,而且还带着淬了毒的匕首。
她就不怕一个不甚,在自己身上割道口子么?
“我就是逗你玩的,我真没想跟你拼个你死我活啊……哎哎哎别!我真没想怎么样!要是我真想打你的话,刚刚就不会让着你了。”
话音一落,盛芸芊面上神情却依旧淡漠。
“若要本宫放手,不如阁下先自报家门?”
一边说着,盛芸芊手中那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了他胸前的衣裳。
温灵诏甚至能感觉到来自那匕首的寒意。
“我……我我我……我叫灵诏!”
“然后呢?”盛芸芊神情不变。
谁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
她想知道这人背后所代表的势力!
这个灵诏的武功非同一般,绝不是等闲之辈。
即便是盛芸芊自己从来不觉得她武功高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一个武功高手,在关键时候,是能制造出大乱子的。
沉默半晌,温灵诏咬了咬牙,说道:“我……我不能说……”
“看来你是想死。”盛芸芊丝毫不顾及温灵诏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手腕一动,便要不顾一切的杀了他。
温灵诏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那眼中透露出来的神情,简直如丧考妣一般。
最终,温灵诏直接从盛芸芊脖颈上撤了手,扯着嗓子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话说完,就在温灵诏以为自己真就这样魂归西天的时候,却见盛芸芊也撤了手。
盛芸芊眯眼看着他,“不说么?若是不说的话,就别怪本宫自己查了。”
她也能看出来,温灵诏从一开始与她过招的时候,便并未下杀招。
既然如此,她没没必要非将这人杀了不可。
更何况眼前之人看着年纪与她相当,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
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武功,本身就是殊为不易的。
“别……”
温灵诏之前就已经听说过盛芸芊的名声了,更知道盛芸芊带着血衣卫,以一己之力,几乎剿灭了盛元大半个江湖。
她要是真想查的话,多半是能查到他的来处的。
在盛芸芊锐利的目光之下,温灵诏想了半天,最终说道:“是……是九阳剑……我是你师兄啊!”
“师兄?”
盛芸芊明摆着是不相信温灵诏的话,声音里也依旧带着一丝丝的寒意。
温灵诏连忙说道:“你别不信啊,我
真是你……你师兄。”
说着,温灵诏便从自己怀中,摸出了一个玉葫芦挂件来。
那是一只用白玉雕琢而成的葫芦,雕工极为精妙,在葫芦上盘着一条三首蛟龙。
而盛芸芊在看到那玉葫芦之后,瞳孔当即一缩。
这样的东西,她也有一件,是曾经师父送给她的。
师父说过这件东西很重要,不许她丢了,所以她一直都是放在妆奁最底下,从未贴身戴着。
“你……真是本宫师兄?”盛芸芊皱眉看着温灵诏。
她总觉得温灵诏似乎有什么事瞒着她,他口中所说的,也未必是真的。
但他既然拿出了这件东西,就说明,无论如何,这人跟师父必然是有关系的。
“当然了,骗你是小狗。”温灵诏口不择言道。
盛芸芊眼眸沉沉,刚想要说话,就听见眼前之人,肚子突然响亮的叫了一声。
盛芸芊:“……”
温灵诏:“……”
在短暂而又尴尬的沉默之后,温灵诏捂着自己的肚子,满脸委屈的说道:“师妹,我跋山涉水来京城,就是为了找你啊,我先前在大山里迷路了,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刚刚那个饼……我就只吃了一半……”
“跋山涉水?”盛
芸芊紧盯着他。
温灵诏点头,“是啊是啊,我都是为了来找你啊。”
盛芸芊紧接着问道:“你是从哪里跋山涉水来的?”
“永州……”
温灵诏刚说出口,便立即意识到不对,瞪着盛芸芊说道:“你能不能别这样啊?随便说句话都是圈套!这样勾心斗角的,有意思么?”
果然还是他草率了。
外面人都说长公主骄横嚣张,但到底是在那皇宫里长大的,心眼多的跟筛子似的!
盛芸芊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最终落在了温灵诏脸上的面具上。
一般来说,脸上戴面具的人,要么就是长相奇丑无比,不得已用面具遮掩,要么就是长相非常重要,一旦暴露就会被人认出什么,温灵诏显然就属于后者。
温灵诏被她盯得全身发毛,连忙服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坏你的事……但咱们总归是兄妹,我这大老远的来京城,你总会要给我找个吃饭的地方吧?”
“谁跟你是兄妹。”
盛芸芊轻哼一声,然后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扔给他。
“拿上这个,去长公主府,那儿有吃的。”
长公主府?
温灵诏接过玉佩,眼睛瞬间就亮了。
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