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渊看着司鹏举说道:“父亲,这事儿咱们管不着也管不了,若是萧家上门的话,您尽可以跟萧家的人说,让沈家放弃沈七吧。”
“先前是萧大,而后又是沈七……这皇家分明是……”
“陛下自然是皇恩浩荡的。”
还不等司鹏举说完,司翎渊便淡淡的打断了他的话。
司鹏举脸色瞬间一变,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你看我,都气糊涂了。”
司翎渊说道:“父亲,这事儿不单咱们生气,陛下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血衣卫亲自下场了,咱们不能动。”
司鹏举皱着眉头看了司翎渊一眼,突然问道:“可是……可是长公主那里有什么动静?”
京城中人人都知道,如今血衣卫实际上是掌握在长公主手里的。
司翎渊这样说,司鹏举难免会想到,是司翎渊从盛芸芊那里听到了什么口风。
“无。”司翎渊摇了摇头。
“算了。”司鹏举说道:“萧大如今还在刑部牢里?”
“是。”
司翎渊自然知道司鹏举想说什么,于是直接说道:“我本想着等风头过去了,便寻个机会将表哥从刑部大牢里放出来,如今看来,恐怕
是要再等些时日了。”
先是五公主,而后又是二公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件针对世家的事之间,必然是有所关联的,但却无能为力。
“这样也好……”
而此时在宫里,反而是更加的热闹。
沈家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府里老夫人便递了牌子进宫,拜见皇后娘娘了。
沈夫人在皇后跟前一阵哭求,让皇后不得不管这件事。
萧家与沈家一向交好,可谓是唇亡齿寒,眼看着沈七进了血衣卫大牢,血衣卫已经开始查办沈家了,如果放任不管的话,或许沈家就当真要没了。
“人走了?”
皇后看着送客回来的东柳,喝了一口茶水,淡声问道。
东柳恭敬的说道:“回禀皇后娘娘,沈家夫人还想去撷芳殿寻二公主的,被奴婢给拦下来了。”
闻言,皇后脸上当即闪过一抹沉怒,“去找淑元?她怕是昏了头了!”
东柳说道:“娘娘,二殿下这回也着实是过分了些,不过就是些夫妻间的事罢了,怎么就闹得惊动了血衣卫?说不得就是长公主殿下借题发挥……”
“事到如今,他们自己蠢,还怪人家借题发挥?!”皇后冷笑一声,说道:“淑元寻常时
候在宫里看着跟个猫儿似的,处处仔细,可却也是个有主意的,万事她比沁元看得清楚!”
“娘娘?”
“你以为淑元当年为何要嫁给沈七?以为她跟沁元一样,对个男人情深义重呢?还不是看着沈七无才无能好拿捏!”
出了这种事,皇后心里也是有怒气在的。
虽说盛芸芙在沈家确实是过分了些,但总归也没到把刀架在长辈脖子上的程度,怎么就不能忍忍?
可沈家那群蠢货,却想着去拿捏公主!
现在事闹得这么大,即便是她去找淑元公主说情,多半也要闹个没脸!
东柳思索了片刻,说道:“娘娘,奴婢瞧着,这事儿还是要在长公主那里下功夫。”
皇后脸色阴沉沉的,“本宫知道。”
事都闹到血衣卫去了,她哪里不知道这件事要在盛芸芊身上下功夫?
可是盛芸芙那里她还能去说说,至于盛芸芊那里……
盛芸芊从小并非是在她膝下长大的,即便她去说了,盛芸芊也未必会卖她面子!
“谁能想到,温氏那样愚蠢的一个人,竟然会生出这么一个女儿来……若是一早知道……”
后面的话,皇后并没有说出口。
但意思
却很明显了。
若是一早知道,就算是这个公主,她也不会留!
与此同时,撷芳殿。
盛芸芊并未出宫,而是在宫里看顾着盛芸芙。
今日的事,似乎是对盛芸芙打击真的不小,在皇帝陛下等人走了之后,她便靠在榻上一声不吭。
盛芸芊坐在榻边,无奈的说道:“何必呢?你早先不都说了,男人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罢了,他今日负你,杀了便是了,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听到这句话,盛芸芙当即便冷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对盛芸芊说道:“皇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是三心二意么?我就是要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
就像是盛芸芊所说的那样,盛芸芙是真的从未将沈墨池放在眼里。
在她眼里,盛芸芊先前在司家受委屈,是因为盛芸芊嫁给了名满京城的司三公子。
司三是什么人?
那是十四岁三元及第,未来的拜相之才!
她已经嫁了那么个玩意儿了,凭什么还要受委屈?
沈墨池算什么东西?
敢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她至今对沈墨池也说不上有几分情义,唯一有的,也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盛芸芊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垂着眼睛在一旁思索着。
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