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这么憋屈过。
“传令,原地扎营!”程坤怒喝。
不走了,太特么累了,不只是肉体,还有精神,都累。
皇宫深处,丞相府。
大乾王朝丞相夏比图在书房里踱来踱去。
屋里还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人。
此人是丞相府的管家,也是夏比图的义子夏尽忠。
夏尽忠精明能干,善于察言观色,忠心耿耿,办事利索,深得夏比图信任,几乎所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会让他去做。
此刻夏尽忠看着父亲义父,不大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真从红彤县拉回来五门天雷炮,怎么可能,那个秦征凭什么送她天雷炮?难道她向秦征表明了身份,我们弄巧成拙了?”许久,夏比图似乎是在问夏尽忠,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夏尽忠对义父的了解胜过了解自己,否则也不会得到老奸巨猾的夏比图的信任。
他很清楚义子和亲儿子之间的差距。以前夏比图没有亲儿子,他就是宠儿,可以威风八面,很多事情他都能做主,他也敢于做主。
但如今义父有了亲儿子,还是军中翘楚。
他早已经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不但更加小心翼翼,还更加表现得尊敬、忠心、听话。
此刻,他知道,义父是在自言自语,但也是在寻求答案。
他是需要奉献自己的见解的,哪怕他的见解狗屁不是,以义父的智慧,也能从狗屁中寻到些蛛丝马迹,来佐证。
夏尽忠轻声说道:“女帝带回来的天雷炮,由大内高手亲自看管,我们派去的人根本接触不到。”
夏比图似乎并不惊讶,问道:“红彤县的情报传回来了吗?”夏尽忠回道:“毫无进展,红彤县外松内紧,就是几岁小儿都对外来人十分戒备。”
“哦?”夏比图有些吃惊。
夏尽忠继续说道:“那些老年人更是难缠,个个都是所谓的联防队员,见有生面孔进入,立刻进行跟踪。一旦发现异常,立刻上报守军。我们的密探也毫无用武之地。”
夏比图若有所思,问道:“女帝什么情况?”、
夏尽忠回道:“女帝更是狡兔三窟,声东击西。当她散布出已经结束微服私访返回的时候,我们的密探就跟错了人。所以,根本不知她在红彤县做了什么。唯一能接触到女帝的燕子李四死了,线索就全断了。直到女帝在帝都城门杀人,我们才知道上当了。”
夏尽忠很聪明,他没给义父任何答案,因为他的答案会影响义父的判断。
他只是说了该说的事实。
这些事实全部都是应该像夏比图汇报的,但却毫无察觉地表达了他自己的看法:
一切皆有可能。接触不到天雷炮,就难辨真伪。红彤县的秘密侦查进展缓慢,也就无法证实秦征是否给了女帝天雷炮。既然无法查实,纠结也没用,不如把这都当真的,去应对。
果然,夏比图本来纠结在一起的老脸,舒展开来,笑道:“女帝的意图很明显,想招秦征入朝。她能拉拢秦征,我们也能。呵呵呵,你去准备一下,严密追踪秦征,将他的所作所为及时上报。另外,红舞雪藏了这么久,是时候让她出山了!”
“是!”夏尽忠恭恭敬敬施礼,转身离去。
看着夏尽忠的背影消失,夏比图忽然叹了口气,自语道:“尽忠要是我亲儿子就好了。我儿天蛟能武定乾坤,但智谋远不及尽忠。”
红彤县县衙。
“什么,女帝圣旨到了?”
正在喝着啤酒,抽着华子的秦征,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华子都掉地上了。
主簿田福安和县承张明礼也窜了起来。
三人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