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年坐着的那一辆马车在前面开到,当然了灯笼已经取下了,不过府中人自然都能认出自家的马车。
沈弋冉立刻吩咐马车停下,掀开帘子扶着白栀的手下了马车。
“二嫂嫂今日也出来逛?”
容青青听说这几日沈弋冉没有去店铺,便想着趁此机会自己去拉拢收买人心。
掌柜们小二们,人数多,便有那么些愿意为了额外的好处多做些事情的,容青青这一趟还是没有白走。
她正信步走着,不想就见到侯府的两架马车前后一路同行,她心下呐喊,难道是老太君跟着出来了?
可是容青青等了一会,却只看到沈弋冉和薄瑾年下马车,疑惑对着前面没有动静的马车看去。
“哦,那是侯爷外出办事坐的马车,巧了就在街上碰到了,于是便同坐了一辆马车。”
沈弋冉解释着,面容温柔。
容青青不想沈弋冉的脸好的这样快,她送去的金疮药虽然也有用,但是却没有这样的奇效,挨打的痕迹靠着妆容遮盖都看不出来了。
侯府的好东西果然是会用的,毕竟管着家,近水楼台先得月。
容青青神色未酸,笑容便也带着酸气:“这一行两辆马车同行,倒是气派。你们关系也忒好了,两辆车空着一个,倒像是在摆谱。”
沈弋冉听得,微笑着道:“不知道二嫂嫂可坐马车,不如送二嫂嫂一程?”
容青青听得勾起唇角冷笑道:“妹妹这个马车空就空着吧,我自然有我的座驾。”
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嘲讽回答,可是沈弋冉还是不得不问。
不问的话,如何离开?
“那二嫂嫂便慢慢逛,我们先走了。”
容青青看着他们两个还是同上了一辆马车,在背后冷笑:“做给谁看呢,倒像是多恩爱一般,不过是才同房不久!”
看着两辆马车走远,容青青松了口气,看了看隔壁的铺子,希望沈弋冉没有发现她的所为。
但是容青青却忽视了,之前还有一个人管过家。
徐氏虽然交出了管家权利,可没有一日不想着要拿回来的,店铺里的心腹都还在呢,容青青这样小动作,徐氏怎么可能不知道?
晚间容青青低调回到府中,穿过花厅的时候便见得花树之下的石桌上好像坐着人。
那人坐在暗暗昏黑之中也不点个蜡烛灯笼的,容青青完全看不清楚是谁。
不过也不用她询问,坐在石桌上的徐氏淡淡说起话来:“今日弟妹很忙啊,薄家的店铺竟然是八亭跑了七亭了,真是辛苦啊!”
容青青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徐氏怎么知道的?
不过她很快就恍然大悟,想要狡辩的话术便换了,嘲讽回击道:“想不到嫂嫂都已经一年多不管家了,还有对你忠心的人啊!”
徐氏扶着秋雯站起来,挺着大肚子站在容青青跟前。
“既然你猜到了就应该明白,好生安分些。”
容青青才不怕徐氏呢,她的身份比沈弋冉还要低,能对她有什么威胁。
“我啊,要争的人从来就只有一个,嫂嫂啊,你就不要参合了。”
徐氏为了这个大权做的那些事情,容青青不知道,所以才敢只当徐氏是个雷声大没多少脑子的女人。
此刻徐氏面上带着肃杀的气息,仿若利刃的阴狠神情,配上勾起的唇角还真的将容青青吓了一跳。
“怎、怎么,瞪我也没用,你做的那些事情老太君一清二楚,是老太君亲自下了你的管家权利,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在徐氏的眼神之中,容青青真的怕了,不等说完便要离开。
却不想忽然一个人从背后撞到了她身上,她还没搞清楚原委,便听得背上的人翻到在地上,开始叫着肚子疼。
秋雯着急上前趴在徐氏身上,对着容青青喊道:“你为什么推我家夫人?”
容青青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丫鬟道:“我可是有认证的,你们不要装了,明明就是徐氏你撞上我的!”
她又气又急,连嫂嫂都不叫了,直接称呼徐氏。
徐氏只顾着倒在地上装疼。
老太君说了,如今这两个月,徐氏和她肚中的孩子就是重中之重。
沈弋冉正在看账本就被气喘兮兮跑来报告的丫鬟跌倒在地上。
白栀蹙眉:“何事如此着急,没有一点规矩,还不起来?”
白栀一面责怪一面过去要搀扶那个丫鬟。
“三夫人,刚才二夫人推了大夫人一下,导致大夫人摔倒了!”
这可不是小事!
沈弋冉跳起身来便往外面跑,一面对着还愣在房中提着裙子的丫鬟喊道:“哪里,带路!”
丫鬟这才反应过来:“就在花厅的石桌那边!”
沈弋冉和白栀急匆匆赶来,就担心出事,好在看到躺在地上翻滚的徐氏,安了心。
没有见红。
“我可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往我身上撞的,说起来我才是那个被推到地上之人!”
只听得颤颤巍巍呼吸声,老太君扶着秋菊的手赶来了。
“这人和孩子都没事吧?”
容青青担心他们真的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