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瑞的睡意被一扫而空,顿时精神了起来。他知道一点江云杪的情况,江云杪的孕肚是有猫腻的。所以她来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
该死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
不过他还是很尊重陆从知的,“我一会儿先问一下陆神,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就把号码告诉你。”
一时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段屹骁也无可奈何,“行!”
等了两个多小时,段明瑞才告诉他陆从知不同意。
最后他在医院门口堵到了前来上班的陆从知。
“陆医生,你好!”
段屹骁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陆从知抬起眸子,眼神深不见底,流动着寒气,而他的声音就像此刻的天气,冷冰冰的没有温度,“抱歉,我帮不了你这个忙。”
“怎么会帮不上忙呢?我只是想进去看我老婆一眼,你们医院凭什么不让我去?”段屹骁快崩溃了。
最后他威胁医院说,如果不让他见江云杪,他就报警!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医院不让她见江云杪有可能是江云杪出了什么事。而医院想要瞒天过海。
江云杪也不想让医院为难,便同意放他进入住院区。
不过他还是被挡在了病房门口。
“清城呛口辣椒申请出战!我要把他骂得恨不得回到娘胎里把自己流掉!”鹿深深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霸气十足。
黎屿这几天听了段屹骁的不少事迹,也攒了一肚子的怒气,正愁没处发泄,这不受气包就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脸过来看你!”
听到开门的动静,段屹骁一阵激动,脑子快速运转组织着想要对江云杪说的话。
结果鹿深深和黎屿走了出来,又把门关上了。
“段屹骁,你在犬吠什么?你老娘和小三害得云杪早产还不够,你还不让她安生是吗?”鹿深深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明明挂着笑,却冷淡又凉薄,眼底也满是鄙夷。
段屹骁一宿没合眼,原本英俊神气的一张脸尽显疲惫和憔悴,鹿深深的指责让他内心隐隐不安,“云杪……她怎么样了?”
“怎么样?你是他老公,你问我?你怎么好意思问的?”鹿深深朝他翻了个白眼,每个眼神都裹了刀子。
“云杪被人推下楼倒在血泊的时候你在哪儿?云杪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在哪儿?她被刀口折磨得夜不能寐的时候你在哪儿?段屹骁,你还是个人吗?你配当她老公吗?”黎屿越说越气,她紧紧握着拳头,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就要揍上去。
黎屿说一句,段屹骁的脸色便难看一分,“这是误会,没有人推她。这就是个意外……”他已经从陈念可和周蔓华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跟黎屿说的有些出入,他便下意识地进行了反驳。
“误会?意外?”鹿深深毫不掩饰地嘲笑了一声,“这是陈念可说的吧?段屹骁,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你老婆!你居然还想护着你的小三!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都忘了吗?”
段屹骁的表情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他冷若冰霜地扫了鹿深深和黎屿一眼,很不客气地开口:“够了!我想见云杪用不着任何人的同意。她是我老婆,所有的事情我会跟她解释的。你们让开!”
他忙了一个晚上,费尽心思才找到了江云杪,结果所有人都拦着不让他见,还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他凭什么到了今天还要受这种气!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饱受非议、手无寸铁的少年了,他现在左手握着屹江山,右手握着段氏的半壁江山,为什么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
所以他发飙了!
这是他和江云杪的事,谁都无权过问。
“云杪现在不想见你!”鹿深深鄙夷地看着他,越害怕、越心虚,才会越大声。说的就是段屹骁。本事还没学会多少,不做人的事却干了个遍!
“你们没资格拦我,滚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段屹骁眼神越发狠戾,仿佛理智失控了一般。
“想见云杪,可以!带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来。新的《离婚协议书》应该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黎屿可不怕他,她现在看他,只觉得像个跳梁小丑。
段屹骁攥紧了拳头,表情凌厉肃杀。
内心仿佛豁开了一个大口,再也没有愈合的指望。
“在没有见到云杪之前,《离婚协议书》我是不会签的!”
鹿深深耸了耸肩,“那就没办法了。”
“你们再不让的话,就别怪我动手了。”段屹骁冷声警告道。
他气势汹汹地抬手想要把两人推开,然而手还没碰到她们,黎屿直接抬腿踹了他一脚,“真是搞笑,到现在还搞不清自己是什么货色!客气地跟你说,你不愿意,非要吃苦头。”
段屹骁没想到黎屿竟然带着身手,他不设防地被逼退了几步。腰间被黎屿踢到的地方仿佛断裂了一般,疼痛难忍。
他咬牙缓了片刻,目光狰狞地望着二人,“我再说一遍,我要见云杪!否则我就要报警了,我有理由怀疑你们拘禁我妻子。”他阴沉沉地威胁道。
鹿深深怒极反笑,毫不惧怕,“你去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