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叹了口气,发出了沉重的感慨。
对一个像她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说,被同情,尤其是被“情敌”同情,哪怕知道对方是一腔好意,但实在还是打心眼里难受。
“特蕾莎,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现状就是这样,有这份好意总比没有好,现在你也不能再和身边的人搞糟关系了。”夫人提醒女儿。
“妈妈,我都知道的,您放心吧,我是不会再去和她起什么冲突了,事实上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争吵,我想我们未来会相处得挺不错。”特蕾莎回答。
看到女儿如此“理智懂事”,夫人心里有些欣慰,然后也有些酸楚,毕竟,抛开一切表面,她实质上就是在劝特蕾莎和夺走丈夫的人“好好相处”,作为一个母亲,又有谁真的愿意对女儿说这种话呢?
可是,皇帝就是皇帝,他就是有权任性。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只能这样安慰女儿,“殿下终究只是年少贪玩而已……只要再过些年,他也会玩腻了,那时候就平静下来了。反正,作为夫妻,没有人会真的能把你们分开的。”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得绷不住,没有什么说服力,于是她很快又转开了话题,“对了,我刚才听艾格妮丝小姐的口风,她当初是因为家里遭了难,被殿下救助了,所以为了报恩,才宁可委身于殿下的,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于这件事,当时在瑞士的特蕾莎,也大体知道一些,所以她立刻回答了母亲。
“大约是在两年多前,因为金融风潮,盲目投资的诺德利恩公爵差点濒临破产,全家也没了指望,为了挽回局面,公爵就大力向殿下推荐自己的女儿,而当时殿下也恰好正有此意,所以……”
“原来如此……”夫人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追问,“当时你们都在瑞士,是谁经办这件事的啊?”
“是基督山伯爵,当时他作为殿下的代表,正潜伏在巴黎,他也是作为殿下的代理人全权处理此事的,具体的细节我就没有过问太多了——”特蕾莎回答。
基督山伯爵夫人并没有见过,但是她却已经听说过很久了。
这位伯爵来历成谜,但是很明显深得自己女婿的信任,一上台就委任要职,并且上升空间巨大,被公认为未来的重臣之一。而随着他的崛起,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号,也迅速地被欧洲各国政府所重视,被当做未来的对手而认真对待了。
所以一听到这位伯爵,夫人倒是立刻来了兴致。
“原来如此。看样子这还是一桩牵涉重大的陈年旧事呢……”夫人笑了笑,“那位伯爵先生我之前还没有见过,我倒是对他有些好奇。我听说他原本是个意大利人,而且干过许多大事,想必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吧?”
“这有什么难的,他反正定期会来到宫里向殿下述职的,您想要见面的话,我随手安排就好了。”特蕾莎不以为然地回答。
“也不用太正式,毕竟,他可是殿下面前的红人,而我虽然是殿下的岳母,但也是一个外国的王妃,如果太郑重的话反而会给他添麻烦。”夫人笑着补充了一句,“你就当是满足我的小小好奇心吧,偶然见个面寒暄一阵就行了。”
作为大公妃,夫人自然也有着应有的政治敏感性,她来到法国宫廷里虽然得到了最高的礼遇,但她终究还是“外人”,所以她也极力避嫌,不想给人留下干涉法国政治的印象,以免给女儿添麻烦。
虽然对妈妈的小题大做感到不以为然,但是特蕾莎却也非常感动,世界上也只有父母亲会如此体贴地对待自己了,连枕边人都做不到。
越是感慨,她越是珍视母亲的温柔关怀,越是舍不得母亲回去。
可是她也知道,母亲肯定是要回去的,哪怕她是皇后——或者说,正因为她的皇后,她就必须要面对这种离别。
“妈妈……”她忍不住扑到了母亲的怀中,“我爱您……多陪我一阵吧,您在这里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
尽管已经是一国皇后、和两个孩子的母亲,但她自己也才是一个刚刚满二十岁的孩子,此刻心情糟糕的时候,更是脆弱,因而也更加珍惜来自母亲的关怀。
“傻孩子。”母亲将女儿搂在怀里,然后叹了口气。“家里也离不开我呢,不过你放心,无论我去了哪儿,哪怕是在天国,我也会一直一直站在你身边的,任何时候你都要记得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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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特蕾莎还在和母亲密谈的时候,艾格妮丝也悄悄地返回了自己的岗位。
也许今天确实不适合“上班”的缘故,艾格妮丝还没有呆多久,身边就又悄悄地多了一个人。
“姐姐?”看到爱丽丝站在自己面前,艾格妮丝有些惊讶。
毕竟,姐姐自从恢复职务的时候,白天都在忙于宫廷的日常事务,几乎忙得脚不沾地,现在却突然闪现在自己面前。
艾格妮丝的态度轻松,然而,爱丽丝的表情却严肃许多。
她没有开口说话,而是悄悄地跟妹妹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找个没人的地方。
虽然不太理解姐姐的凝重,但艾格妮丝却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