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香被傅敏酥笑得奇怪,便转头环顾了一下,才看到谢彧宣的动作,不由吐了吐舌头,讪讪的解释了一句:“谢大人,奴婢说的是谢侍卫,可没说您。”
“能换你家姑娘一乐,说我也无妨。”谢彧宣淡然的应了一句,端起银耳羹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傅敏酥听得耳根一热,翻了个白眼拿起了筷子。
枳香可不敢接这话,摆好东西就溜出了大堂。
谢彧宣含笑望着傅敏酥,沉闷的心情倒是略有了些松快。
早饭后,傅敏酥去给那女人做检查。
女人的烧已经退了,脉象又强了一丝丝,这都是在好转的迹象。
“她何时会醒?”谢彧宣等在外面。
“暂时没办法。”傅敏酥摇头,她知道他的意思,这案子怎么恶劣,给予他们大理寺的时间不会多,现在,屋里那女人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线索非同不可,但是,他们也不可能一直无止境的守在这儿等这一个线索。
谢彧宣抿唇,望了一眼屋里,眉心紧锁。
“你来一下。”傅敏酥招了招手。
谢彧宣立即跟上。
傅敏酥把谢彧宣带回了隔壁自己的屋子,递上昨晚写的病例,上面有关于那个女人的诊断和伤情报告:“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办案的
,不过,若是想保护她,或是给她争取到养伤的时日,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能不能帮到你。”
“说来听听。”谢彧宣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过来点。”傅敏酥示意。
谢彧宣再上前两步,微微弯腰。
傅敏酥看了看两人的距离,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迈步贴近了谢彧宣,踮起脚在他耳边悄声说了自己的想法。
谢彧宣没想到傅敏酥会靠得这么近,不由愣了愣,正要说话,一股热气就扑在了他耳廓上,痒意直渗他的心房,他不由自主的侧脸去看她。
她白净的脸颊近在咫尺,红润的唇一张一合。
这一瞬间,空气中的药香味都似浓烈了几分,熏得他心猿意马。
忽然,眼前的俏脸往后退去。
他心里一紧,下意识的伸手将人按回了怀里。
“?!”
傅敏酥刚说完,正要拉开距离,结果,整个人就撞上了温暖宽阔却也硬梆梆的怀抱中,顿时就懵了。
这什么情况?
她就是出个主意而已,他不会又以为她是在对他投怀送抱吧?
“喂!”傅敏酥抬手,用力挣扎,“我用心给你帮忙,你却想着占我便宜是吧?!”
谢彧宣回神,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耳根后瞬间红了一片,不过,他
却没有放手,反而收紧了双臂,低下了头。
“谢彧宣,你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傅敏酥挣不开,眼见谢彧宣低下头来,心就跟被什么车撞了一下,又乱又快,她想也不想,手在腰间一摸,一根银针捏在了指尖,并迅速的对住了他颈后的一个穴位。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谢彧宣低叹着将脸埋进了傅敏酥的脖颈间,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
傅敏酥手里的银针一下子就扎不下去了。
“酥酥。”谢彧宣闭目低呢,“我若回不来,你……会记得我吗?”
“?”傅敏酥满脸的黑人问号。
不就查个案吗?
怎么就回不来了?
“酥酥,我好后悔,我浪费了四年。”谢彧宣的声音越发的低,像是情人之间的低呢,又似在自言自语。
傅敏酥听得无语。
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彧宣长长的叹了口气,紧紧的搂了傅敏酥一下,松开了手。
傅敏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低着头,垂着眸,面露哀伤,妥妥的忧郁小生一枚,她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妥协的开口:“谢大人,你还是维持你的清冷贵公子人设吧,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人很出戏啊。”
谢彧宣:“……”
所以,他是媚
眼抛给了瞎子看?
“我说的办法,可行?”傅敏酥忍住想赶人的冲动,再次问。
“你说的什么办法?”谢彧宣见傅敏酥不吃这一套,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
傅敏酥很干脆的重复了自己的提议。
她总觉得,那女人是个祸害。
再留下去,只怕她的医舍还没开始就得被人废了。
谢彧宣沉吟片刻,抬手摸了摸傅敏酥的头:“此事我会安排好,你莫要管了。”
“你也说,她是唯一的证人。”傅敏酥以为谢彧宣不同意,便想多提醒两句,“你们看重她,那凶手未必就不会盯着她,又或许,那人就是故意留下她绑住你们的手脚,然后他腾出手做别的呢?”
“我知晓,我会处理,你别管。”谢彧宣柔声说道,“你只当,收的是个普通病人,好好诊治便可,有什么事,跟谢卫壹说。”
“姑娘,有病人求诊。”
楼下院子里响起枳香的声音。
“来了。”傅敏酥应了一声,匆匆下楼。
来求诊的是个年轻的女人,怀里抱着约摸七八个月左右的孩子。
孩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