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同谋,怕是高看了他们。”谢彧宣控制着手上的力道,一边随口应道。
“连同谋都算不上?”傅敏酥瞪大眼,“难不成还有更厉害的?”
那她这儿还能清静吗?
“别怕。”谢彧宣感觉到傅敏酥的不安,看了她一眼,笑着安抚,“今晚抓到这两人也是意外,没人会知道他们是在你这儿被抓的,纵然他们有怀疑,也不敢到你这儿来搜。”
“今晚他们怎么就敢了?”傅敏酥撇嘴,他的这番说辞并不可信,那些人要是不怀疑她,怎么会派人来这儿?
今天晚上都两拔人了。
“今晚的两拨,前三个是来灭口的,后面那个是来救人的。”谢彧宣冲傅敏酥歉意的笑了笑,“更多的细节,我不便透露,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另外安排抓捕地点。”
“行吧。”傅敏酥还不想牵扯太多呢,当下不再问。
谢彧宣给傅敏酥包扎好了颈上的伤,又叮嘱了几句,匆匆走了。
傅敏酥看着谢彧宣消失在黑暗的街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虽然她话说得硬气,可事实上,她深知,她被牵扯进来了,就不可能轻易的脱身,只不过,面对未知的黑手,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以
静制动。
走一步看一步了。
“姑娘,你没事吧?”枳香眼泪汪汪的跑上来,目光看到傅敏酥颈间的布,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我没事。”傅敏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枳香扑过来,紧张的上下打理。
傅敏酥捂住枳香的嘴,把人拉进了屋:“嘘,小声点儿。”
枳香一下子闭上了嘴,眼泪掉个不停。
“记住我的话,我上楼后就睡了,什么事也没有,知道吗?”傅敏酥忽然间有些理解谢彧宣的心情,他不告诉她说情,是想保护她,就如她此时,不想让枳香知道太多而牵扯进来一模一样。
“你的伤真没事吗?”枳香压着声音,问得小心翼翼。
“真没事,就一点儿小擦伤,都抹好药了,记得,别让人知晓。”傅敏酥安抚的拍拍枳香,“免得传出去反而惹来大麻烦。”
枳香一听会引来大麻烦,立即紧紧的捂住了嘴,重重点头。
“去睡吧。”傅敏酥哄着枳香去睡觉。
枳香不愿意,她担心傅敏酥,硬是要留在外屋值夜。
傅敏酥无奈,只好哄着枳香和她一起睡。
说实在的,她也有些不太放心,万一,夜
里还有第三拨,枳香睡在外屋岂不危险?
枳香并不知道这些,只以为傅敏酥受了惊吓,立即去搬了被子枕头回来,铺在了床外侧。
还好,下半夜很安稳。
傅敏酥一早起来推开窗,迎着温暖的阳光,院子里一切如常,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酥姐姐。”
巷子里,传来马车的声音,紧接着,萧惠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傅敏酥看向那边,只见,萧惠质从马车里探身出来,正热情的冲着她的方向挥手,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朝阳,让人不由自主的心情愉悦,她笑着挥手回应,探身吩咐正在院子里的吴嫂子去开院门。
萧惠质只带着一个丫环,与她一起的还有另一对主仆。
那梳着妇人发髻的主子还戴着帷帽,看不清容貌,一袭白衣,打扮素净,不过,看其体态和衣衫打扮,应该不过二十左右,后面的丫环穿得也体体面面,手弯上还挎着一个大竹篮子,上面盖了红布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枳香已经打了热水送上来。
傅敏酥匆匆洗漱,换了一套衣领比较好高的衣衫,挡住了颈间的纱布,快步下楼。
“酥姐姐。”萧惠质雀跃的蹦跳到了傅敏酥面前,给
她介绍起带来的人,“酥姐姐,这位是白大少奶奶。”
傅敏酥立即就明白了这位是谁,便客气的点了点头:“白大少奶奶,幸会。”
“谢大少奶奶。”白大少奶奶款款行礼,声音清清冷冷的,听不出半点儿波澜,就好像暮冬的黑夜,暮气沉沉。
“哎呀,我说你俩就别少奶奶来少奶奶去的了,听得我晕。”萧惠质听着两人对各自的称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嫌弃的说道,“酥姐姐应当比我们都年长,素姐姐不如也叫酥姐姐吧。”
“酥姐姐叫我枫素便可。”白大少奶奶从善如流。
“好,那我便托大一回,屋里请。”傅敏酥也不纠结这些小细节,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让进了堂屋。
几人落座,枳香就送上了热茶和糕点。
“小香香,想我没?”萧惠质今天心情似乎极好,看到枳香顺手就撩了一下。
“郡主好些日子没来,越发好看了。”枳香也不生气,笑盈盈的回了一句。
“啧,我就喜欢小香香,嘴甜。”萧惠质说着,摘下腰间的荷包就塞进了枳香的手里,“请你吃好吃的。”
枳香捧着荷包有些为难的看向傅敏酥。
“郡主赏的,你便
收着吧。”傅敏酥失笑。
她闻到了牛肉的味道。
“谢谢郡主赏。”枳香这才笑着道谢,收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