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屈不挠地响着,像极了江上舟的性格,不达目的不罢休。
楚洪涛看不下去了,伸手夺了过来,按断关机,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见梁风荷紧咬嘴唇,整个人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弹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
他盯着她,憋了好一会儿,突然迸出一句: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失恋吗?多大岁数了,又不是第一回,至于吗?”
劈头盖脸的指责,让梁风荷一下子绷不住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将内心的委屈痛楚悉数发泄。
对啊,不是第一回,五六年了,被同一个人骗了两次,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会不会说话?”
傅佳佳皱着眉,瞪了楚洪涛一眼,
“你才岁数大!荷姐还年轻呢!”
“我俩是一代人,相过亲的。”
楚洪涛粗声粗气地提供“证据”。
“那又怎么样?一点儿不般配!”
傅佳佳连连给胡贝朵使眼色,这种时候男人只会添乱。
“荷姐,别哭了,我们又没怪你。”
胡贝朵有点儿不情不愿,但见梁风荷如此伤心,也不好再说其他。
在大家的安慰下,梁风荷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见楚洪涛黑着脸站在一边,简直成了众矢之的。
她自然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有点儿过意不去,抹了抹眼角:
“以后没人养我了,你之前说的食品厂工作,还算数吗?”
楚洪涛一愣,正要开口,突然见隋主任匆匆忙忙闯了进来。
他气喘吁吁的,脸也涨得通红。
在场院里逡巡了一圈,终于捕捉到目标,急三火四地喊了起来:
“二筒,不好了,你爷的坟被人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