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实在困难重重,他只能从最基础的问题上入手。
“是,对方紧咬住这一点不放。”
活了大半辈子,黄厂长第一次觉得如此憋屈,就像自己的孩子被生生抢走,到头来连个亲生父母的身份都保不住,
“而且社会舆论一边倒,各个部门都怕担责任,索性一刀切,永绝后患。”
社会舆论?
二筒沉思了片刻,又不是什么知名品牌,怎么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
这段时间,他从胡贝朵那学了不少自媒体知识,直觉是对方搞的鬼。
虽然黄厂长将兄弟俩视为座上宾,但三筒却总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现在倒不是纯粹的自卑,而是见二筒找不到突破口,替亲哥着急。
脑袋里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是刚刚在黄厂长办公室里,王主任闯进来前的那一幕。
他试探着接了一句:“黄厂长,刚你说对方还有其他商业项目,是什么呢……”
那些专业术语三筒听不懂也说不出,但他记忆力好,把之前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让二筒一下子豁然开朗,仿佛在混沌的迷雾中,开了一扇窗。
他晕了头,竟忘了如此关键的信息,看了三筒一眼,满是赞赏,追问黄厂长:
“不止一个鞋厂,对吧?”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黄厂长这段时间心力交瘁,不过是强撑着。
今天被老范自杀的事情打击,更是到了极限,满脸颓色地摇了摇头,
“只是听人提过一嘴。对了,那鞋厂的负责人,你应该也认识。他之前找我合作贴牌,我没答应。”
“我认识?”
二筒一愣,一张模模糊糊的念头呼之欲出,
“谁?”
“姓江,叫江上舟,我第一次见他,还是在你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