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烈等人被关进地牢,孑巳同女儿关在一起。他们的神力都被封住,完全如同凡人,没有挣脱的余地。几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很是坦然,没有吵闹。
而魔主施展神力,直接将煊默抱回披星殿。
昏暗的寝殿内,两人靠得极近,轻浅的呼吸清晰可闻。
“该履行你的诺言了。”魔主道,声音缱绻。
不知为何,他的心底,有些雀跃,有些期盼。
暗夜里,煊默的神情看不清,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只是一瞬间,她便下定了决心。
她拔下青丝间的发簪,抛掷在地,清脆的“哐当”声,只鸣一次。
墨发柔顺垂立,腰间的系带散落,衣裳尽褪,露出她雪白的玉体,光洁娇嫩。她的身姿曼妙,每一处都是极致,美到骨子里。
魔主凝望她,有些着迷。
不自主地,他托着她的后脑勺,深情地亲吻她。
这是一个缠绵的吻,甜蜜幸福。
煊默脑子很清醒,没有任何杂念,有那么一刻,她动了杀心!
可她还是忍住了。
她缓缓闭着眸,有些沉醉,是熟悉的味道,是非夜……
最后,她还是陷入了“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情到浓时,她嘴里呢喃的只是,“阿夜……”
魔主早已呼吸紊乱,陷入情里,无法自拔。
有些熟悉的清香,令他安心!
暗夜过去,清晨将来。
天光乍现,粉紫色、蓝紫色的霞光交错,漫天是粉色的流萤,独具一格。
煊默双手捧脸,抵靠着并拢的双膝,呆呆地望着天边,陷入安静。
魔主出门,刚好看到那个背影,嘴角微翘,有些欢喜。
“念光,找到了吗?”煊默问道,始终没有挪动身子。
“他在青山。”
煊默立即起身,“放我走。”
她的语气焦急,带有颤音。
“吾不是善人。”魔主神色冷冽,道出此句,大步离去。
“你和他到底有何筹谋?”煊默怒道,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凉。
以他的实力和性格,怎么可能会让念光逃走?不斩草除根呢?
魔主顿住,“他也是魔,现在,与吾同属一脉。”
煊默微惊,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答案。
她以为,念光只是针对她罢了,或许情有可原。
终究是她太过天真,以为一切皆可挽回。
煊默跌坐在地,无悲无喜。
每走一步,都可丈量。可是,心又该如何丈量?
魔主没管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于念光是魔这件事,他可是十分惊喜的,这意味着,无聊的时候,他便有事可做了……
煊默失神地坐在地上,时光飞逝,披星殿也到了日夜交替的时候,又一次夜幕降临,魔主再次出现。
煊默无神的样子,像人失去了三魂七魄,没了生气。
魔主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自顾自地将她打横抱起,一同进了披星殿。
无论她如今是什么样子,只要她还活着,魔主想做的事,便能进行下去。
暧昧旖旎过后,魔主拂袖而去。
躺在床上的煊默,突然哭泣出声,声音悲切,夹杂着愁怨。
这世间,为何所愿皆难全?
幻梦一场,终是扭转不过命运,坦然接受,到头来,也只梦一场……
有这么一段时日,魔主和煊默之间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在披星殿内,他们是恩爱的夫妻;在披星殿以外,她只是他的囚徒。
地牢内,那些曾经无上的神明,似乎也安于现状,悠然自得。
星辰界被魔主接管,一切都井然有序,与以往唯一的不同,只是它原本的主人换了而已。
至于其他两界,一切如常,该怎样还是怎样。
这场“变动”,似乎对谁都没影响,除了煊默。
暴风雨来临前,都是风平浪静的。
一切的变动,似乎起于煊默那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是的,煊默又有身孕了。
那一日,大雨倾盆,雷电轰鸣,昼夜不歇……
披星殿上方,星辰碎裂,流星落向三界,凡所到之处,皆是无妄之灾。
那一日,山河崩裂,村城倒塌,哀鸣遍野……
只是一瞬间,流星所触,无一例外,伤亡惨重。
煊默痛苦地生产着,同第一次不同,这次有人为她接生。可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她依然难产,而且比之前更为痛苦。
这个孩子,于她而言,情感上很复杂,她既希望他平安降世,又希望他们母子二人就此陨落。这样,所有的悲伤和无能为力,她都不必再忍受了。
可是,她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一定会降世。
注定的宿命,没有谁逃得过!
“轰!!!”天空的响雷,经久不停。
大雨哗哗啦啦,为尘世的悲哀更增霜雪,那些被掩盖的人啊,是否还有生息?那些无声哭泣,无处可避的人啊,又该何去何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没有人庇护,最后又会走向何处?
浮生界各大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