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这一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最近她比较嗜睡,南宫承也由着她,每次都是让她睡到自然醒。
她被小草和草莓扶着坐到梳妆台前,小草给她讲着今天的趣事:
“太子妃,今日咱们圣上可是猎到了一头白虎,圣上把白虎放在正殿里,允许所有人都去观看,现在大家都过去看了!”
苏暖抿了抿唇,就皇帝那身子骨能打到白虎?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
肯定是他的那群好儿子,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然后弄的奄奄一息,给他补了一箭。
啧啧啧,真是一群好大儿!
苏暖没有去看,前世老虎猴子动物园到处都是,见怪不怪了。
为了庆祝皇帝打到了吊睛白虎,皇庄里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一整天她都待在屋子里看书,她现在身体不方便,尽量不给别人害她的机会。
南宫承去了,苏暖不放心把卫军也一起叫去暗中看着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卫军就回来了,不过让她不要担心,太子殿下已经搞定了。
“走吧,去看看,不然怎么对得起她们给我准备的惊喜呢?”苏暖眼底划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她面无表情的带着三人,施施然的朝着宴会举办的大殿走去。
苏暖还未靠近大殿,便听见一群人叽叽喳喳在讨论着,其中还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哭泣声。
“圣上饶命,圣上饶命啊,是微臣管教不严,才让小女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微臣罪该万死啊!”杨编修吓得跪地求饶。
苏暖连忙走上前,微微扫了一眼,没看见南宫承,只看见地上跪着的杨潇潇和南宫哲,两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圣上,四皇子一定是被陷害了啊,你一定要查清楚啊”工部尚书傅阆直接跪了下来,为南宫哲求情。
“父皇,儿臣确实是被陷害的啊,我当时喝醉了,在房里休息,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了,儿臣什么都不知道,求你相信儿臣”南宫哲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苏暖不由在心里鄙视,你一个种马,脸皮可真厚,睡了人家姑娘到现在还不给名分,真有脸说得出!
现在说自己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不就是想把所有责任丢给杨潇潇,推她出去接受审判吗?
南宫哲这根烂黄瓜,还真是从里烂到外了!
她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卑鄙无耻,又冷血无情的男人。
杨潇潇浑身不着片缕,此刻仅有一条被子裹着,露出来的肩膀和手臂都是青青紫紫的,可见刚刚有多激烈。
苏暖眼神冰冷,她可不会同情她,毕竟,如果不是南宫承跑得快,这会儿被抓的就是南宫承了。
到时候,她和南宫承也会沦为所有人的笑柄。
苏暖收回视线,佯装一脸诧异,她连忙上前给皇帝行礼:“儿媳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来了?你这还怀着身孕,怎么能到处乱跑?”皇后赶紧扶起她,拉着她站到一旁,免得被人冲撞到了。
杨潇潇哭的眼睛通红,见到苏暖时,眼睛里的恨意,让苏暖看了个正着。
见皇后娘娘看她时,她又咬着唇,期期艾艾的哭泣的伤心。
不少公子小姐们都在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表情。
杨编休被这么多人议论,让他一个读书人羞得脸色通红,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抬头,只求皇帝能看在皇后和太子的份上饶了他。
杨潇潇瞥见皇后扶着苏暖,她渐渐从惊慌中清醒过来,突然指着苏暖吼道:“是她,都是她害的,她一定是怕我得了太子表哥的青睐,所以故意下药害我,圣上你要为臣女做主啊”
话音落下,所有人全都看向苏暖,脸上满是震惊。
杨编休突然抬起头,看向苏暖的眼神里带着恨意,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的女儿会嫁给太子,他也会成为太子的岳父。
苏暖眼神冰冷,:“呵,我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门都没有出,我怎么害了你 ?再说,你早就和四皇子有了夫妻之实,现在滚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暖暖说得没错,刚刚你身上的酒水是你自己洒出来的,也是你自己离开席位来换衣服,你如何能把事情栽给暖暖?”皇后娘娘眼神淡漠的看着这个自己照拂多年的侄女。
她今天敢算计承儿,难保有一天不会算计到她头上,看来她得当心点了。
杨编休见自家的姐姐都这么说了,立即抬头,对着杨潇潇就是一巴掌:“孽女,你自己做错了事情,居然还敢污蔑太子妃,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孽障,莫不是,你还要冤枉太子殿下不成?”
杨编休见她眼神飘忽,怕她闯出更大的祸事,只能先开口堵了她的话。
本来就已经得罪了四皇子,而且皇帝看上去脸色难看,像是恨不得要活剐了他似的。
杨潇潇见自己的父亲斥责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她突然感觉自己已经众叛亲离了。
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父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