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让在场身穿麻布粗衣的人们纷纷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他们的身体都在颤抖。 那青铜鼎,可是上古先民传承下来的,历经百年风雨而未曾出现过半点问题的礼器,他们一直用这礼器祭祀天地,从来没有遭遇过任何麻烦,可今天…… “天降玄雷,礼器破碎,这,这是噩兆,天大的噩兆!” “祭祀不成,礼仪之气不成,天地阵法失衡,不化之风汇聚,邪祟将临!” 为首老人的一番话让在场众人的脸全都变了颜色,眼中的恐惧和慌乱在不断的汇聚,身体颤抖的幅度越发的巨大了。 而就在这一刻,村外天地失色,隐约间似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成型,本高远的苍穹在黑色的云雾凝结的一刻开始慢慢的陨落,诡异的变动让在场众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隐约之间,那仿佛已经和大地连成一片的苍穹之上出现了一张诡异可怖的人脸,狰狞的面孔之上,那外突的双眸在死死的盯着村子之中的人们,一股无比压抑的气息正在不断成型。 到这个时候,才能看到村子周围似是隐约有一个巨大的防护罩,而随着那铅云不断下压,防护罩也越发的清 晰透明。 不过也更能够清晰的看出来外界的天地根本不是空旷高远的,外面似是一直都游走着什么诡异的东西,混乱的力量正在随同那张苍穹之上凝结的巨大人脸不断的靠近。 防护罩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之前这东西应该是神圣且不容侵犯的,自然而然散发出的那种力量足以让任何一个邪祟不敢靠近,但现在,祭祀之礼不成,礼仪之气消失,让防护罩彻底的失去了那种神圣和高高在上。 原本对这防护罩无比畏惧的邪祟,已经开始慢慢的逼近,它们甚至已经开始尝试针对防护罩行动了。 沉闷的响声自外界传递而来,那是防护罩被不断撞击所引来的声音。 无比的恐惧在村民们的心中不断的蔓延,内心的慌乱和恐惧几乎要彻底的吞噬人们的理智。 他们想逃,但是深知外界到底有什么的他们知道,就算是他们拼命奔逃,也根本无法改变现状,等待着他们的,只有必死的结局。 祭祀之礼失败的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们的死亡。 这,绝对不是那种诸如杞人忧天一般的担忧,而是接下来会真真切切发生的事情,毕竟,早在三个月之前, 就出现过同样祭礼失败而被屠灭的村子。 死死的盯着外界的景象,众人眼中的恐惧在不断的浓郁。 终于—— 咔嚓! 刺耳的响动之声传来,笼罩在村子上方的保护罩骤然碎裂了一般,村子外空旷的天地之间那云雾凝结的巨大人脸已经硬生生的挤进了村子之中,那狰狞的人脸之上分明写满了贪婪之色。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眼中的恐惧之色更加的浓烈了,他们想要退却,但是这根本就是徒劳。 而就在众人进退两难的一刻,尖锐的唢呐声突然响起,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敲锣打鼓的声音。 村外,忽然有狂风吹起漫天的黄沙,狂卷的黄沙之间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打开一般。 下一刻,被狂风吹起的黄沙纷纷落在地面,那漫漫沙海,开始从中分开,有青砖汇聚的漫漫长路渐渐浮现,宽阔,而浩瀚。 紧接着,不知掩埋在黄沙之下多少岁月的青砖,开始渗出了血迹。 苍穹之上狂风呼啸,村子内却寂静异常,除却天际那张狰狞的人脸之外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人们却很清楚,异常的景象才刚刚开始。 就在此时,刚刚传来的还有些模糊 的锣鼓之声以及唢呐之声突然变得剧烈,本是喜乐,此刻听来,却苍凉悲壮。 可以清晰的见到,那青砖古路所通往的城外古道连接处,更远处隐约出现了奔腾的河水,原本正常的喝水慢慢变成了纯粹的黑色,就像是流经冥途的冥河黄泉! 其上白骨造桥,鼓点变得沉重而缓慢,似是为了配合这鼓点,每一次沉重的鼓声落下,青砖石路上,都凭空落下两串鲜红色的脚印。 村民们知道那是什么! 他们想要逃离,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不断的抗争着那种浓郁的无力感,眼中的恐惧已经彻底的凝实。 而也就在这一刻,青砖长路之上的景象出现了变化。 其上影影绰绰,慢慢的出现了一道道身影。 两侧有戴着人脸面具,却生有白骨手脚的魍魉之物露出诡异阴森的笑,它们掀开了轿帘,而后看向前方的村做,那隐藏在面具下的浑浊双眸,似是蕴含着极尽的嘲讽。 大红色轿子四周,分别有两个手脚瘦长,身形奇高的奇怪东西,他们抓着被涂黑了的长骨娇辇,脸隐藏在黄沙之间。 而后方,则跟随着足足八十一位身着黑色长衫的、其中八 位扛着鲜红色棺椁的奇怪生灵,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 最前方,却是身着猩红色官服,额间贴着黄纸朱砂符,手持乐器的足足二十七具古尸! 最终,这更像是迎亲队伍的一群怪异的组合,安静的停在了村子前方。 那一道道冰冷的目光,也尽数定格在了村民们的身上。 村民们眼中纷纷浮现了恐惧的神色,他们不知道这群突然出现的邪祟到底要干什么,而且看样子它们似乎和之前灭掉了隔壁村子的那群邪祟不是同一批。 隔壁村子的情况他们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据说当时隔壁村子的祭礼失败之后,异动的礼法之气吸引了外界的邪祟,那些诡异的生命体在闯入村子的瞬间就直接将村民们屠杀殆尽,从头到尾根本没有诉说任何的话语,也完全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 就像是那群突然出现的邪祟根本就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