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子,可认得此女?”县令问。
“认得。”赵默点了点头。
“怎么认得的?今天可有见过她?”
赵默往椅背上一靠,脸上的笑容十分深沉,“我庶弟之前受她欺骗,让她入了我醉仙楼的股,今日我骑马前往沐家村找她退股,半路恰好遇上了,就当场与她把退股之事办清了。”
沐小悠听了这话差点儿被气笑,她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无耻之徒!
“这位姑娘说她退股时你给了她一辆马车,可是属实?”
赵默满脸惊讶:“马车?什么马车?哪有这回事?”
沐小悠直接呆愣住,没想到赵默不但无耻,还恶毒!
“赵公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可以睁眼说瞎话?那辆马车不是你给我的么?”
“不是。”赵默坚定道,“我早上遇到你时,你不就是赶着马车么?”
“你,你~~”沐小悠指着赵默,气得七窍生烟。
半晌才开口辩解:“县令大人,我今天早上出村时就只骑了一匹马,整个村子的人都能为我做证。”
赵默紧跟着道:“我今早出城时骑的也是马,沐姑娘若不信,整个宛田城都能为我做证。”
沐小悠:……拳头
几乎拽出火来,可除了咬牙切齿她竟无言以对。
“着人去查,看看赵公子是不是骑马出的城。”
“是。”衙役应了,调查去了。
一段时间过后,衙役回来了,“禀告大人,无论酒楼掌柜和伙计还是城门守卫都证实赵公子早上的确是骑马出的城。”
林县令一拍惊堂木,“沐小悠,你还有何可狡辩的?”
“大人,我也是骑马出的村,你可去沐家村调查。”
“那又如何?说不定你半道和歹徒碰了面,他把马车交给你呢?”
“大人,若是我派人用那辆马车掳走了路小姐,我又为何驾着这辆车来县里?我会蠢到自投罗网么?”
“说不定你以为天黑没人认得出,这才大刺刺驾着马车往县里来,你休要狡辩,赶紧说出路小姐的下落。”
“县令大人左一个‘说不定’,右一个说不定,难道办案全凭猜测的么?”
“你~~你,牙尖嘴利,看来不上刑你是不会说了。”林县令被这话呛得恼羞成怒,往堂上丢下一支火签令,“打,先打二十大板再说。”
“大人是要屈打成招么?不过这样又有什么用?路小霜不是我绑的,你把我打死我也说不出她在哪。
不若你给我三天时间,我要是不能把路小姐找出来自愿奉上人头。”
县令一听又犹豫了。
这个乡下丫头跟巡按身边的张能熟识,若真是冤枉的怕也不好交差,她要是能三日内把人交出来,那自然是最好的。
林县令正摇摆不定,赵默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沐姑娘还真是巧舌如簧,难怪当初能哄得我庶弟差点儿把酒楼都送给你,呵~~~”
说完意味深长地望着林县令,“县令大人,有些刁民除了嘴硬其它地方都软,一旦用刑什么都能吐出来……大人,既然没事那在下就先走了。”
“打扰赵公子了,赵公子请。”林县令笑着站起来,亲自送赵默出去。
赵默离开时与沐小悠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不是说有新菜式的配方也不卖给我么?看你如今还能卖给谁。
沐小悠双手紧紧握拳,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赵默是吧?今天咱们梁子结大啦,我沐小悠要是能活着从衙门里走出去,不把你弄个倾家荡产我就不是打现代来的沐小悠!
把赵默送出大门,林县令重新扔下一根火签令:“打,不打得她开口不准停。”
赵默的话彻底坚定了林县令
的想法,先打一顿再说,要真是她干的就不信她捱得住二十大板。
衙役领命搬来一条板凳,把沐小悠摁在板凳上,噼噼啪啪板子就雨点般落了下去,绿俏在一旁看得可解气了。
不管小姐是不是沐小悠掳走的,让她吃这样一顿苦头也是乐得一见。
打完五大板林县令揪着沐小悠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说,路小姐在哪?”
“啐,昏官,无能。”沐小悠狠狠啐了他一口。
林县令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气得大吼,“打,接着打!”
又是五大板下去,沐小悠屁股上渗出血来,可她强忍着硬是哼都没哼一声,痛得满头大汗,暗叹自己倒霉透顶,穿成这样一个地拉低微的屁民有冤无处诉。
十个板子打完,林县令又上前逼问:“还不说?这厢说出来还能捡回一条性命!说。”
沐小悠痛得嘴唇都咬破了,可还是用尽全力啐了林县令一口,骂了句昏官。
“继续打。”
二十板子打完沐小悠直接晕了过去,衣裳全部被血水浸透了,可一句有用的话都没问出来,她一口咬定此事与她无关。
林县令坐立难安,在堂上焦急的踱来踱去。
这时门外传来争吵声,
有人打伤衙役冲进来了。
是李染,李染眸光冰冷似剑,气势骇人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