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死死攥着衣角,凑在宋老太耳边轻声道:“娘,你说~~咱不会遇上劫匪吧?”
宋老太狠狠白了她一眼:“青天白日的哪来的劫匪?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知道她有多担心这个事吗?否则又怎会请这么多人护送?
荷香满脸紧张地低下头,外面随行的汉子也没人说话,只听到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大家闷头赶路。
很快来到大河镇岔路口那儿,往右拐便是去县里的路。
上了县里大道马车多了起来,宋老太直了直腰,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又往前走了一段,突然前方冲过来一辆失控的马车,似乎是马受了惊,死命往前狂奔。车夫大喊着“让开,快让开。”径直冲了过来,这要是撞上,人跟银子都得抛上天。
眼看避之不及就要撞上了,车夫突然看到旁边有条岔道,情急之下只能将马车往岔道上赶,躲开了那辆失控的马车。
等车夫惊魂未定地把车停下,这才发现小道太过狭窄,无法调头。
“在前面找个宽一点的地方调头,大家伙儿跟上来。”沐永明招呼了一声,便带着村里那几名汉子跟在马车后头往前走。
宋老太刚才
差点被甩下马车,幸好何香眼明手快拉住了她,可还是闪了腰,哎哟哎哟不停的呻吟。
马车往前又行驶了一段,距离大道越来越远,还是没找到能调头的地方。
沐永明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不安,在这样的荒山小道上,若是遇到打劫的……
“大家小心了,把家伙拿出来。”沐永明招呼了一声,五位大汉便举起了菜刀杀猪刀开始防备。
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往前没走两步突然从山林里呼啦啦窜出几十个蒙面匪徒,个个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把所有人围了起来。
宋老太一看叫苦不迭,天老爷啊,还真引来山贼了。
“东西留下,我们不伤人。”领头的扛着刀,冲沐永明等人喊话。
都是些庄稼汉子,对方人又多,沐永明他们几乎立刻就怂了,可车上那么多银子哪个甘心拱手送人?沐永明壮着胆子道:“青天白日的你们竟敢劫道?就不怕被抓下狱吗?”
那伙人哈哈大笑,“我们除了怕穷,别的都不怕,废话少说,把马车留下赶紧滚蛋。”领头的边说边朝马车靠近,“呀~~还有个美人在车里呢,出来让大爷瞧瞧?”
“你们想干嘛?”宋老太把荷香护在
角落,荷香吓得瑟瑟发抖。
“老虔婆,不让开老子一刀削了你。”劫匪头子说着拿刀在宋老太脸上‘刺啦’划过去,宋老太一声惨叫捂着脸连滚带爬下了马车。
劫匪头子上车,揪着荷香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见荷香容貌清香顿时动了心,“嘻嘻,瞧这细皮嫩肉的,滋味一定不错,大爷今天开荤了……”说着粗暴地撕扯起了荷香的衣裳。
“永明,救命。”荷香边反抗边尖叫。
“小子,若敢动一下人头不保。”他脖子早已被人架了刀子,其它几人也一样。
沐永明满脸悲痛,还想反抗就被满脸是血的宋老太死死拉住,拨出萝卜坑还在,男人嘛……桂兰还主动偷人呢。
马车上,荷香边哭喊边求救,但终究抵不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很快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劫匪给凌—辱了。
这还不算完,又上去两个,荷香最终被折磨得昏死过去。
最终五位跟车的汉子加车夫,还有宋老太一家全被五花大绑在树上,劫匪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一位进山砍柴的老伯发现了他们,把他们给放了。
几人在大道上拦了辆马车,进县里报了官,之后才回到沐家村。
荷香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一回家沐永明就拿出五百两银票给她,跟她道歉。
“娘子对不起,不是我不救你,当时刀架着我的脖子,我若一动人头肯定落地。”
浑身是伤疲惫至极的荷香躺在床上,声音虚弱道:“没事,都过去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不过……你赶紧去洗洗身子,那么多人……得多脏。”
荷香一骨碌坐起来:“还是嫌我脏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万一,万一怀了呢?洗洗干净再弄点药吃。”
荷香咬着牙一言不发的起床,两天没吃饭了,这个男人到家头一件事不是给她弄点吃的,而是叫她去洗身子,没人知道她有多失望。
三月底差不多春耕了,修宅院的事情可不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等大家忙过这一阵之后再说,不过山上种桃树倒是可以动员起来。
李染想拿桃花酿酒,沐小悠则想拿桃花研究香水,再说了,若桃树种成了林,搞搞旅游开发也不是不可能的。
大河镇那条大河是直通京城的运河,今年春季河里涨水、船少,往年大把的船在大河镇停靠,沐家村离得又不远,坐马车不过半个小时,到时候把
沐家村改成‘桃源村’,嘿嘿,好像挺有搞头。
眼下去动员一下村民们,让他们尽量多地种上桃树。
在村长和族长的张罗下,这天村民们吃过早饭、拎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