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子和太子妃二人,唐晚晚身心俱疲,缓步进了王府。身后,顾池渊看着她的模样浅笑着。
“方才太子妃于你说了什么,这般愁眉苦脸?”
顾池渊快步追上她,好奇问道。
唐晚晚只觉尴尬,咽了咽口水,避开她所说的那些花痴行为,慵懒道,“太子妃邀请我过几日去宫里的设宴。”
还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听着,顾池渊皱了皱眉,没再多问。
另一边,三皇子陆垚刚出门就触了霉头,也不愿在多逛,慢悠悠地坐上马车,回府里。
宽敞的马车内,足足有几丈宽,金漆渡着的车厢里放了一件狐裘,正放在软榻的一侧。
陆垚拿起来搭在手上玩弄,背靠在车厢的,半躺着在榻上,眉目见怨气横生。
“你说是谁暗地里算计我?”
他气焰嚣张地开口,目光灼热地看着一旁的心腹侍卫。
侍卫微微低着头,一双眼眸里裸露着狡猾之色,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三殿下,属下认识极有可能是方才遇到的宸王。”
听罢,他忙不迭摆了摆手,略有些不耐烦。
“不可能是他,顾池渊那个家伙忙着成亲,哪有这闲工夫。”
他突然又坐起来,狐疑地看向马车外,警
惕起来。心腹见他精神紧绷,也下意识看向四周。
然而马车四周,除了商贩的吆喝声,再没有其他动静。马车上赫然彰显着他的身份,普通老百姓根本不敢靠近。
陆垚拉起车帘瞥了一眼,怒抽回手,跌坐会软榻上,颓然看着车厢顶,沉眸沈思背后究竟是什么人要害自己。
很快,马车停在了三皇子府门外,府里小厮上前簇拥着他进了府。
刚入府他就怒踹倒了拦路的花盆,吓得旁边的小厮倒抽了一口气。这几日,他家这位王爷可没少拿他们出气。
“管家,管家呢?”
他高声大喊,管家战战兢兢上前,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去,找几个人处理了那个不识好歹的伤人,就那个杜明礼。”
“三殿下,陛下不是吩咐……”管家支支吾吾地开口,试图劝阻。
然而陆垚正在气头上,一跤踹在了管家上,管家跌开几步,连忙低着头应。
“老奴这就安排。”
说着,他颤颤巍巍地起身,退下。
宸王府内,应付了回门之事,唐晚晚觉得轻松了不少,到书房坐着,悠哉悠哉地晃着腿,右手拿着茶盏抿了一口茶,十分享受。
突然,她放下手中的书籍,长叹一声,“可惜了那个杜
姑娘,那三皇子已经立了妃了,还到处拈花野草,三王妃都不管管?”
说着,她有些气愤地站起来,看向顾池渊。顾池渊也适时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一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她。
“这三王妃是武将之后,脾气也是泼辣,两人一向不和,得知他在外惹司,自然也少不了教训,你见他方才的模样就知晓了。”
听着这话,唐晚晚莫名觉得好受些。看样子,这三皇子也是个倒霉蛋,难怪刚刚在街道上晃悠也不回府,竟是这个原因。
不一会儿,府门外传来了动静。章管家小步走上前通报。
“章管家,何人在门外吵吵闹闹的?”
“是……是表小姐的父母。”
唐晚晚蹙起眉头,回头看向顾池渊。他却耸了耸肩,有些无辜地看着她。
她无奈抚额,心里怨恨:这顾清儿一大家子就都是这副德行?
“表妹和宋家的关系紧张,你小心行事。”
唐晚晚刚要离开应对,身后幽幽传来一句。
她回过头,面上露出浅浅笑意,“你放心,我会妥善处理的。”
他微微颔首,知晓她做事有分寸,就不随她一道去了。
片刻,唐晚晚到了府门外,看着两个衣裳还算华丽的人站在门外来回踱步,似有
些等地不耐烦了,妇人刚要冲进去,就看见了她,连忙拘谨起来。
“你们是何人?”
两夫妇见来人,立即堆起笑容,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尚幼的姑娘。何芬抢先宋椎一步开口,“我们是卿瑶的父母,你就是王妃娘娘?”
章管家担忧唐晚晚不识他们口中说所的人,上前附耳提醒道,“他们说的是表小姐。”
“你们是清儿表妹的父母?”她故意疑惑,一手摸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人。
宋椎从身后拉过何芬,使劲点头,随后又是夫唱妇和。
也难过顾清儿不喜欢她这一双父母。
唐晚晚心中鄙夷,脸上却还是客客气气的。
“你们到我王府有何贵干?”
“我们是来找卿瑶的,就是清儿。”
宋椎解释着,脸上木木呆呆,流露着懦弱的气息。
“那随我进来吧,章管家,你去将清儿表妹请到前院来。”
“是,王妃。”
章管家应声下去,由唐晚晚在前领着两人到了前院。偌大的院子,装点得精致,让两夫妇应接不暇,不时驻足观看,大惊小怪地低喊着。
唐晚晚只当他们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