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官扑到了他的怀中。
“爹爹!”
慕玄清将她轻轻抱起,投以一个微笑:“一个月不见,天官好似重了。”
眸光宠溺柔和,仿佛寒冰融化。
慕天官嘻嘻笑了几声,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小跑几步到云拂面前,拉住她的手往前拽。
“娘亲快来,这就是爹爹。你不是采了一支桃花吗,快来送给爹爹,爹爹看到肯定高兴!”
云拂怔怔往前走,目光紧紧盯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不知为何,她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萧辰的影子。
五年时光过去,他的轮廓在她脑海已经渐渐模糊,再回忆起,只有从前在一起时的隐约景象。
可在看到眼前人时,萧辰的音容笑貌好像又清晰了不少,即便他的脸被面具遮住。
若不是知道他已死,她估计会忍不住冲上去,将他的面具揭下。
“娘亲,你在发什么呆呀?快将桃花送给爹爹呀!”
云拂回过神来,机械式地将手举起。
“少君,这是天官送给您的。”
慕玄清冷冷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偏头看向闻胜:“右相还没有回答本少君的话,想要如何严惩?”
冷寒之气再次环绕,闻胜早已没有之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下官的女儿因少君妃而中蛇毒,不管如何,总要给下官一个交代。”
“既是因为她,你找她便是。记住,本少君的孩子,还轮不到旁人教训。”
闻胜暗自咬牙,垂首:“少君说得是,下官谨记。”
慕玄清看向太后:“宫宴在即,孙儿就不陪太后了,先行一步。”
说罢,牵着慕天官离开。
过了好几秒,云拂才反应过来,她一个人被扔在这了?
该死的慕玄清,把她唯一护身符慕天官都带走了。
周围全是一些恨不得踩死她的人,再加上一个并不熟悉的太后,她一个人在这,要如何应对?
情急之下,连忙行了个礼:“太后,我也先行告退了。”
朝半夏使了个眼色,就要跟随慕玄清离开。
“站住!”
没走两步,被闻胜叫住。
云拂想装作没听见,奈何他手下的人已经将她去路拦截。
“少君妃,你闯了祸,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云拂转过身,低头喏喏道:“我实在不知道闯了什么祸,我只是爬到树上折了一支桃花而已。那条蛇是自己从树上掉下的,只是恰好落到了闻三小姐身上。右相大人若是非要怪罪,那就怪罪吧,反正我一个从他国孤身而来的女子,也没人庇佑护着,任谁都可以欺负。”
说罢,委屈的眼泪唰唰往下掉,伴随着抽泣声。
路过此处的宫人听到这话窃窃私语。
虽说须风的天女无才无德,配不上少君。可人家刚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被右相这样欺负,实在是太可怜了。
就连太后都忍不住上前安慰:“谁说你没人庇佑的,你是哀家的孙媳妇,哀家定然要护着你。爬树固然不对,但闻三姑娘中蛇毒的事确实怪不到你身上。”
说着看向闻胜:“哀家一行人前来赏桃花也是一时兴起,此事实属意外,右相就莫将这罪名强加到她身上了。”
闻胜眼睛瞪得老大,想要反驳又不敢违背太后的话,最后只能阴阳怪气道:“太后,微臣听闻少君今日一早就进了宫,说是不愿娶须风天女为少君妃,日后她是不是您孙媳妇还说不准呢。”
“赐婚是君上的旨意,没那么容易收回。右相,她只要一日还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她就是少君妃,你莫要糊涂。”
“太后!”闻胜气得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就在此时,太医那边将闻媚儿抢救了过来。
“禀太后,闻三小姐已经脱离了险境,只是人还虚弱着,需要回去好生休养。”
“右相,三姑娘已然没事了,你赶紧派人将她带回去吧。”
说罢朝云拂道:“你跟哀家一起赴宴。”
云拂连忙乖巧点头。
一旁伺候的半夏差点没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家姑娘会要经历狂风暴雨,却没想到还没起势就已经平息。
路上,太后抓起云拂的手:“刚才清儿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他向来冷情,对谁都是淡淡的。”
“嗯,我知道,我不会放在心上。”
“哀家虽与你是第一次见面,却能够看出来你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不免想多提点你几句。你既然来到了燕赤,以后就是我燕赤的人,一切都要以燕赤为主。不瞒你说,如今燕赤最大的危机便是皇嗣凋零,你可要抓紧一些,想些办法让清儿早日接纳你才行。”
云拂再次乖巧点头。
管她说什么,只需要答应便是,反正过一阵子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燕赤皇嗣凋不凋零与她无关,更何况少君府里面还有一个慕玄清中意的女子,说不定以后能够为他开枝散叶。
太后对于她的听话很满意,轻轻拍拍她的手,寄予厚望的模样。
对于这一点,其实云拂有些不理解,少君是燕赤的未来,他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