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脸上纵横着刀疤的杀手头子,
双手皆被绑在柱子上,喘气如牛,却仍一言不发。
江寺正皱眉,“若再不说,休怪本官言行逼供!”
“你们这些人也就会这一招了!”
刀疤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好…老子说就是了,只是说了大人可别不相信……”
与此同时,庄子上,阮清姝刚美美睡下,外面就传来喧闹声,
“大晚上的,怎么来这么多官差?”
“不知道啊…”
官差?
阮清姝想到了什么,穿好衣裳,与玉香走出门,
就见院子好几个打着火把的衙役,为首的江寺正,上前一步拱手,
“深夜打扰多有冒犯,但阮二小姐有犯人指证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话音落下,整个庄子都炸开了锅,神色各异。
身为当事人的阮清姝却眸色平静,
“好,我与你们去”
“什么嫌犯胡诌的?我们小姐分明是受害者啊!”玉香着急,
阮清姝轻摇了摇头,用眼神安抚,转而道:“官爷可否让小女子梳洗一番?”
见阮清姝披散着青丝,睡眼惺忪。
江寺正点头答应,
而刚转身回厢房,阮清姝的小脸瞬间浮上慌张,方才的镇定也荡然无存,
怎…怎么回事?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官差跑来抓她了?难道是那伙杀手反咬一口,说是她雇佣了他们!
很有可能!
阮清姝想清楚了其中的关窍觉得心惊。
看来这些杀手与沈氏的关系比她想象得还要深。
一阵风吹过,阮清姝只觉得后脊背发凉,她坐在椅子上,玉香在帮她挽发髻。
“玉香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帮我办。”
“小姐您说就是,奴婢一定竭尽所能办到!”
……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阮清姝就出了房门,没有让衙役们久等,她全程无半点反抗和怨言,乖乖就跟着。
那些衙役见状之余,也松了口气,还以为这样的闺阁小姐,定会哭闹呢竟没有。
可庄子上的婆子丫鬟们却幸灾乐祸起来,
她们这几日受着阮清姝的气,早就不满了。
此刻更是七嘴八舌的议论,
“我还以为二小姐多能耐呢,还不是被官差带走了。”
“多丢人呐,也不知是做了什么丑事?”
“瞧她那样能是个什么好人,真是大快人心啊!”
“也不知要坐多久的牢?”
“坐牢哪里够,砍头才好呢!”
众人讥笑着,看着阮清姝的背影远去,
那杨婆子更是呸了两口,叉着腰那叫一个解气,但她也没忘了正事,
亲自找了头驴来,骑着赶去皇城。
此时的阮家,灯火通明,
沈阮两家的人都一齐聚在正堂想对策。
“这都什么事啊?”
沈家四房的大儿媳卢氏抱怨,
她们四房是庶出,说实话公公没出息,好不容易她夫君在仕途有望如今刚谋了个八品的官位就摊上了这事,真是有够闹心的!
“小姑子已经嫁进阮家了,按理来说和沈家也没什么关系了吧?”
“你这是什么话?还有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四房老太爷呵斥,当初沈老夫人还在沈家的时候就对他这个兄长颐指气使,如今他都一把年纪竟还是怵这个妹妹。
但阮老夫人不依不饶,“若露儿的事光彩,沈家当然不用怕。”
闻言,方才不满的卢氏沉默了。
小姑子未婚生女的事放哪儿都是笑话!偏偏当初小姑子可是塞了钱把露儿养在了她们房里,这事要是闹出去,她的闺女还怎么找得到好人家?
小姑子是个害人精没错,可这阮二爷又是什么好人?还不是在自个儿夫人怀孕的时候偷腥。
想着卢氏就不满地看过去。
阮清露如芒在背,声音凄楚,“舅母,都是我的错”
她还未养好伤,此刻就说这么一句话,肩膀的伤就扯着疼,甚至肺像是漏了风,呼吸都疼。
天知道母亲是怎么办事的!
害得她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不说,还把自己搞入狱了。
反观二姐姐毫发无伤!
阮清露越想越难受,语气酸溜溜的:“唉…二姐姐为什么就是和母亲过不去呢?母亲好歹也是她的嫡母呀…”
“可不是嘛,就她能耐揭发!真是不知道闹什么?”卢氏埋怨。
“禀报老夫人,大喜事啊!”
正巧杨婆子听到刚才的对话,一进门就谄媚地跪在地上,笑着说好消息:
“二小姐不孝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在庄子上被官差抓走了,老奴得了消息,特地赶来报喜!”
“真有此事?当真?”
“老奴哪里敢撒谎,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啊!”
“好好!赏!”
阮老夫喜上眉梢,“真是老天开眼了!”
“谢老夫人!”杨婆子磕着头,心道自己是来对了。
“那你可知二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