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顾淮舟情不自禁唤了一声。
盛清梨眼帘微低,那双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
“有事?”
顾淮舟皱起眉头,胸口一阵闷痛。
“你跟我一定要这样吗?我们之前不是一直挺好的吗?”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盛清梨推开他,“从你把多多扔下楼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的结局。”
顾淮舟咬紧后槽牙,“盛清梨,你拿我跟那畜生比?”
“况且之前我不是已经赔你一只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畜生?
盛清梨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胸口起伏跌宕,仿佛聚焦了她全身的怒气。
她实在没忍住,抬手扇在他的脸上,“在我心里,你永远比不上多多!”
“你连畜生都不如!”
盛清梨红了眼眶,狠狠撞开他,就要上楼时,迎面下来的夏晚苏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们怎么吵起来了?”
盛清梨怔住,语气不算友好,“你怎么在这儿?”
夏晚苏想说什么,但盛清梨根本没有给她机会,手指冰冷的指着门外,“滚出去,这里是我家。”
“盛清梨!”顾淮舟几乎用着凶狠的语气喊她的名字。
“别忘了,这个房子写的是我的名字!我带谁回来,你管不着!”
盛清梨怔然,对上男人凶狠的目光,她冷笑一声。
回到房间,她开始收拾东西。
顾淮舟冲进来,直接把行李箱扔在地上,“盛清梨,你别没完!”
盛清梨狠狠瞪着他,猛地推开他。
顾淮舟突然暴怒起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疯狂的挥舞着手臂,拽过盛清梨扔到床上。
盛清梨摔的脑子一晕,不等她爬起来,顾淮舟上手钳住了她的脖子,一记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盛清梨感觉耳朵嗡嗡的,白皙的脸上,巴掌印渗出了紫色的血点,嘴角也流出了血渍。
顾淮舟整个人都懵掉了,手不停抖着。
“阿梨,你…你没事吧?”
盛清梨躺在床上,犹如濒临死亡的小鱼,眼神空洞的没有丝毫光芒。
站在门口的夏晚苏见到这一幕,嘴角难以抑制的向上扬起。
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阿梨,你还好吧?”她假惺惺的跑到床边,伸手推了推顾淮舟,“你怎么可以打阿梨?”
夏晚苏扶起盛清梨。
盛清梨却甩开了她。
“啊!”夏晚苏尖锐的吼了一声,整个人直接坐在了地上。
小腹突然一阵绞痛,夏晚苏捂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
顾淮舟吓坏了,连忙弯腰抱起她,不停关心道:“苏苏,你还好吗?”
“淮舟…我…我肚子好痛……”夏晚苏的脸都白了。
顾淮舟抱起夏晚苏,在看到地上的血渍时,他慌了,“苏苏,你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你别怪阿梨,她也不是故意的。”夏晚苏虚弱到连声音都几乎听不到。
顾淮舟心疼的把人搂在怀里,“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想着别人了,如果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盛清梨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顾淮舟走了以后,盛清梨连东西都没要,直接去了苏筱家。
打开门,苏筱吓了一跳,“你这脸谁打的?”
盛清梨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犹如一个木头人。
苏筱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连忙抱住她,“梨梨,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
盛清梨鼻腔发酸,整个脑袋埋在苏筱的怀里,忍着不出声,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盛清梨摇头,一句话不肯说。
苏筱知道盛清梨的脾气,她不愿说的事,就算把她的嘴撬开,也无济于事。
她拍了拍她的背,“你不想说就不说,饿不饿,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弄点东西给你吃?”
盛清梨又摇了摇头,“困了。”
“那就去睡觉,明天一早我给你做喜欢吃的烧麦。”
盛清梨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卧室。
倒在床上,泪水几乎淹湿了枕头。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觉得很委屈,很委屈……
盛清梨顶着两个红肿的眼睛醒来。
苏筱已经准备好了烧麦,盛清梨死气沉沉的坐到餐桌前,木讷的把烧麦往嘴里送。
这时,电话响起。
苏筱把手机给她拿过,看到来电显示,盛清梨内心抵触,不太想接,但对方貌似不打通就誓不罢休。
盛清梨最终还是按下接听,冷漠的问道:“什么事?”
“你昨晚对夏晚苏做了什么?”沈佩兰上来就兴师问罪。
盛清梨心无波澜,冷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夏晚苏她妈呢。”
“盛清梨,你给我正经点。”沈佩兰怒气冲冲,“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非要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