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梨唇如刀锋,一个词一个字都毫不留情。
她看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原来当一个人失望至极的时候,是真的会笑。
“你翅膀硬了是吧,敢这么跟我讲话。”
“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盛昌平气急败坏,抄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棍冲着盛清梨抡了过去。
“先生,顾家三少爷顾时诀来了。”
下人刚说完,顾时诀提步走了进来。
盛昌平来不及收手,那一棍子重重的抡在了盛清梨的腰上。
钻心的疼让盛清梨一下红了眼睛,可她依旧挺着腰板,像极了高傲的孔雀。
“滚上楼去。”盛昌平握紧球棍,低声警告着盛清梨。
盛清梨双拳紧握,转身的同时。
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慢着。”
盛清梨脚步微顿,但并未停下,扭着身子艰难的朝楼上走去。
顾时诀眉心猛地就蹙了起来,原本随着搭在身体两侧的手,瞬间就握成了拳头。
“时诀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盛昌平把球棍递给沈佩兰,笑脸迎了上去。
顾时诀看着他,眼神闪烁间,透出一股凌厉光芒,令人心中一颤。
盛昌平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眸骤缩,目光紧随着顾时诀冷沉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不知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明知故问。”顾时诀声线涔凉,撇了盛昌平一眼后,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盛清梨她……”
“这件事我已经教育过那个丫头了,还请时诀你回去转告给顾老爷子,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虽然盛昌平是顾时诀的长辈,但在他的面前,他还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顾时诀眼帘低垂,把玩着手里的手串。
盛清梨唯一亲自挑选过的礼物。
他突然嗤笑一声,笑得盛昌平心里都毛了,但愣是一声没敢吭。
顾时诀抬起头,阴仄目光落在盛昌平的脸上,“这是知道盛清梨是你的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不是亲生的呢。”
盛昌平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盛清梨她做错了什么,你要教育她,她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需要你拿棍子揍她?”
顾时诀越说,心里的怒火就越大,但他极力克制着,不让旁人看出一点破绽。
“犯错的是顾淮舟,这个时候,你不去帮自己的女儿出气讨要说法,反倒帮着外人教训自己的女儿,这女儿是你的吗?”
“咚!”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吸引了顾时诀跟盛昌平的注意。
盛昌平皱着眉头,表情十分不悦,“拿个东西都拿不好,你上楼去看看女儿。”
“好。”沈佩兰赶忙捡起地上的球棍,匆匆离开。
顾时诀盯着沈佩兰,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刚刚实在对不住,这件事,顾老那边什么意思?”盛昌平言归正传。
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顾老爷子的态度,顾淮舟总归是没有实权,如果顾老爷子向着盛清梨,那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顾时诀敛回目光,盯着盛昌平的眼神越来越冷,“今天我能坐到这,就说明了顾家的态度。”
“可现在,我觉得没有必要了,盛清梨在你眼里只不过是图谋利益的工具,我们顾家不接受这样的人。”
说完,顾时诀起身就要走。
盛昌平匆匆追出去,“时诀……”
“盛总留步。”
顾时诀无情冷漠的拒绝了和盛昌平交流,他坐上车,掏出手机给盛清梨发去了信息:{疼吗?}
红色感叹号映入眼帘,顾时诀气到直接把手机扔到了座椅上。
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心疼的。
他叫了个跑腿,买了各种活血化瘀的药膏给她送了过去。
随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查沈佩兰的所有资料,顺便把盛氏所有在进行的项目列个清单给我。”
秦峰皱眉,“你这怎么还查起人家的妈了?”
顾时诀向后一仰,捏了捏鼻梁,“我怀疑盛清梨不是盛昌平亲生的。”
与此同时。
沈佩兰从楼上下来,看到盛昌平的脸色不太好,她赶忙上前问道:“怎么样,顾时诀怎么说?梨儿这么一闹,会不会影响到盛家?”
“瞧瞧你生的好女儿,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事,她是不是老天派来惩罚我的?!”
“但凡她能抓住顾淮舟的心,我还能在顾时诀面前这么低声下气的?”
沈佩兰被数落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他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歌女生的孩子,你这么怕他干什么?”
盛昌平狠狠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顾家有三个姨太太,二房是个女儿,所以没有直接继承权,顾氏未来的继承人就只能在顾麟勋跟顾时诀两个人其中选一个。”
“现在顾淮舟跟夏晚苏的事情,让老爷子很是生气,所以顾时诀很有可能会被当成下一个继承人培养,我能不对他忌惮点?”
盛昌平眯起眸子,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