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盛清梨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困到根本睁不开。
她吃了点感冒药,准备继续睡一觉。
这时,装修的打来了电话,说是工人和物业吵了起来,现在物业不让施工,需要盛清梨过去一趟,协调一下。
盛清梨一听这个,直接套上衣服打车去了店面。
一进去,就看到两拨人马剑拔弩张的。
盛清梨使劲儿掐着太阳穴,稍微清醒后,她才开口,“什么情况?”
“盛小姐,你来得正好,今天我们的工人施工,可施工到一半,这个人突然就带了两个人闯进来,说我们砸了承重墙,要求我们立刻停止施工。”
盛清梨看了一眼砸的位置,“我看过图纸,这里好像不是承重墙吧?”
“对啊,图纸我们是一一对过的,但是现在他非说是承重墙,说什么也不让我们施工,还要让我们赔偿,我们的工人就说了两句,他们就动手,你看看把人打的。”
盛清梨顺着对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上蹲着一个工人,头上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脸。
“叫救护车了吗?先把人送医院去。”
“已经叫了。”
盛清梨点点头,“我知道了,我来给他们沟通。”
此时,盛清梨的脑子已经疼得要炸了,她紧皱着眉头,眯了眯眼。
随后走到物业那边,说道:“施工之前,我和施工方的监理已经核对过了,确定了承重墙的位置才施工的。”
“如果你们坚持认为我们砸了承重墙,那就是你们给我的图纸不对,我们没有义务赔偿。”
“我说你们砸了承重墙就是砸了承重墙,我们在这里干了这么多年,难道是不是承重墙还不知道吗?”自称物业的人十分蛮横,一点不像物业人员,倒像是黑社会。
盛清梨眉关深锁,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你的工作证呢?拿出来我看看,我要确定你是物业上的人,再继续后面的交涉。”
“我凭什么给你看!”
“没有工作证,那叫你物业经理来,不然一切免谈。”
“小姑娘,你这是打算给我们硬刚吗?”
男人向前走了一步,就在要碰到盛清梨的时候,旁边的工人突然站出来,手里拿着锤头指向了物业的人,“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光天化日之下别乱来。”
物业的人眼神狠戾,看了眼工人手里的锤头,突然发狠,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工人被踹飞,盛清梨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一伙的工人突然就气血上涌,“敢打我们的人,兄弟们,给我揍死他们!”
“别动手,别……”盛清梨根本拉不住,两边的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房间里,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盛清梨见控制不住局面,立马打了110
然而这时,有人突然推搡了盛清梨一把。
失去重心的她迅速向一旁歪去,重重地撞上攀爬架后,又反弹到地上。
一声巨响,攀爬架倒在地上,正好歪在了被砸的“承重墙”上。
哗啦啦——
墙体里的转头开始哗哗往下落,来不及爬起来的盛清梨下意识抱住了头。
就在她以为今天要完蛋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迅速捞起她,紧紧抱在了怀里。
外面警笛响起,有了警察的控制,屋里的人纷纷住了手。
盛清梨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到面色凝重的江聿风,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还好吗?”江聿风看着盛清梨的脸色不太对劲儿,他以为是她哪里受伤了,焦灼的问道:“伤到哪里了?”
盛清梨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整个人已经歪在了他的怀里,失去了知觉。
“清梨,醒醒……”江聿风伸手拍着她的脸,发现她脸上的温度烫手。
这是发烧了。
那一秒,江聿风什么都没想,他迅速将人捞在怀里,大步冲了出去。
另一边。
顾时诀还在开会,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将手机扣在桌子上,但没一会儿手机又开始震动。
他蹙眉打开手机,就看到视频里盛清梨的店被砸得乱七八糟。
尤其是当他看到砖块砸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像被悬在空中一样,焦虑和紧张让他无法呼吸。
“散会。”顾时诀说完,起身就回了办公室。
拿着车钥匙就要走。
但刚要出门,就被推门而入的顾淮舟拦住。
他气急败坏地揪住了顾时诀的领子,咬牙切齿道:“顾时诀,你凭什么开我的人!”
“老冯这些年一直跟着我,你说开就开了,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再说了,你有什么权利开人?”
顾时诀阴仄的目光幽幽地看向顾淮舟,薄唇一勾,“看来,你还没有接收到人事发来的调动声明。”
他突然往后撤步,避开了他的手,嫌弃地在领子上掸了掸,说道:“冯照祥这几年,利用自己的职务滥用职权,贪污了多少公司经费,钻了多少制度的空子,你作为行政部总经理,难道不清楚吗?”
“开了冯照祥,杀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