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曹琴默担忧的目光中,似乎已经预见她被安陵容狠压一头的场景。
华妃的心跳得极快,她急道:“那本宫该怎么做?也派人去寻些方子来献给皇上?”
曹琴默道:“献方子的事俪妃已经做过了,娘娘再做不过是拾人牙慧,也起不来多大的作用。”
华妃恨道:“那她上回研制时疫药方不还是仿着本宫来的,不照样得了赏赐?”
曹琴默无奈道:“上回毕竟人家先研制出了时疫药方,也是没法的事。”
华妃也知人家先研制出时疫药方,功劳自然是人家的,于是只能愤愤道:“都怪江城江慎两个没用的东西!”
曹琴默没有想替江城江慎说话的意思,只随口劝了华妃一句,“娘娘莫要动气,仔细气大伤身。”
华妃咬牙切齿道:“安氏那个贱人都要爬到本宫头上了,本宫如何能不动气?!”
然后她睨了一眼曹琴默,冷冷地问道:“你只知道说这些没用的,本宫如今该怎么做你可有法子?”
曹琴默恭顺道:“臣妾想过了俪妃如今占据了先机,后头再如何效仿也越不过她去,所以娘娘只得另辟蹊径。”
华妃见曹琴默有应对的法子,眉头不禁舒展几分,问道:“如何另辟蹊径?”
曹琴默道:“若娘娘能替皇上筹措兴修水利的银钱,皇上自然会感念娘娘的情意,对娘娘另眼相待。”
“你疯了?”华妃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反问道:“本宫如何能够筹措那么多银钱?”
兴修水利所需费用重大,饶是年府富贵,要筹措出那么多银钱,只怕大半家底都得贴补进去。
曹琴默道:“娘娘没那么多钱,可是京中有钱的人多着呢。”
“而且娘娘有所不知,国库空虚有大部分原因是朝中官员和宗室亲贵们借了国库的银子却不愿意归还,怎么也追不回来最终成了笔烂账……”
华妃如何不知,连她们年家也向国库借了银子没还……
曹琴默道:“若是这些银子能追回,国库自然就有银子了。”
华妃淡淡道:“若是真有那么好追回,皇上早就追回了。”
曹琴默道:“皇上自然不方便追缴朝臣们所欠的银款,可娘娘却不一样,娘娘背靠年家是年大将军的妹妹,若是年家起头还所欠国库的银子,依附年家的人又焉敢不还……”
“等一部分还了欠银,便可借此攻讦不愿归还的那部分人,罪名往大了说,看他们要钱还是要命……”
“这样可行吗?”华妃不太确定地问道。
曹琴默反问道:“娘娘觉得年大将军在朝中的威望如何?”
华妃骄矜道:“哥哥自然是朝中的第一人!”
曹琴默笑道:“这就得了,年大将军都带头了,其他人焉能不跟着。”
“另外追回欠银之前娘娘还可以带头募捐一次,不论募捐到多少银子,都可以让年大将军以娘娘贤淑心系天下百姓的名义还所欠国库的银子。”
“到时候不仅可以筹措到钱,娘娘和年大将军的名声也能更上一层楼,娘娘还能立下两个大功,皇上定会因此厚赏娘娘。”
“娘娘如今只是妃位,妃位之上可还有贵妃,皇贵妃……”
华妃顺着曹琴默的话畅想道:“贵妃,皇贵妃?”
曹琴默循循善诱道:“皇贵妃可是位同副后啊……娘娘。”
华妃喃喃道:“位同副后……”
“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华妃说完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