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侯爷,你这话说得可就没道理了,若侯爷不信,大可去找楚国公主对峙,届时……”
不等秦风一句话说完,冯无择便怒吼着将他打断。
“少和本侯在这扯东扯西!南阳是南阳,现在本侯要的是虎符!”
冯无择凸起的双眼中布满了血丝,狰狞的面容足以止小儿夜啼,那攥紧而又轻微颤抖的双拳更是彰显出他此刻心中怒火。
秦风轻蔑一笑,摇头道:“所以,侯爷还是愚蠢大过执着。”
“你!”
!。
冯无择闻言暴怒,便欲再度动手。
就在此时,秦风淡漠的声音传来,让他停下了手上动作。
“先不说此虎符父皇已经得知,其必不会任由本王或是侯爷继续掌控。”
“只说当初,这虎符也是皇爷爷赐给本王,与侯爷你又有什么干系?何来归还一说?就算真的归还,那也理应是侯爷将其归还予本王。”
冯无择脸色一阵青白,心中隐隐生起了一股后悔的情绪。
倘若早知道有今天,他未必就会逼着自家女儿去找秦风退婚。
不过秦风却不给冯无择多想的机会,他继续道:“当然,本王也知道,侯爷经营蓝田这么多年,即便没有虎符调令,也依旧有信心可掌控这支大营内的兵马。”
“所以,这才理所应当的认为虎符是侯爷之物,我说的对吧?”
这句话,问的冯无择老脸一红。
他是万万想不到,秦风竟然如此的能说会道,且还句句在理,让他找不到半句辩驳的言辞。
而这,也让他后悔的情绪更甚。
看着脸色已憋到仿若便秘的冯无择,秦风轻笑了一声,道:“侯爷,其实这件事也并非没有折中的办法。”
“只不过……”略作停顿,待冯无择惊疑抬首后,秦风淡淡的说道:“就看侯爷是否愿与本王合作了!”
深深的看了秦风一眼,冯无择脑中盘桓了下其中利弊,沉声道:“怎么合作?”
秦风并未回答,而是引着冯无择向府内走去:“侯爷,虽然本王的王府目前尚未整理,但也好过咱们在庭院里站着吧?”
冯无择点了点头,冷着脸一言不发,随同秦风走入府内。
而就在这时,怒气冲冲的秦朗也已返回了府邸。
老神在在的百里亦听到声音,睁开假寐的双眼,问道:“二皇子,如何?可还顺利?”
“顺利?”
秦朗翻了个白眼,咬牙道:“那冯无择,罔为镇远侯,他简直就是一只没骨头的土狗!”
百里亦一怔,然后神色变得紧张了起来,疑惑道:“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点了点头,秦朗咬牙切齿的将他所看到的一切尽数告知给了百里亦。
“师尊!这冯无择恐怕已彻底倒向秦风那边,我该怎么办?”
相比于秦朗的急躁,百里亦就显得沉稳了许多。
他并未当即给出答复,而是低头不断用手摩挲着茶盏,眸光深沉。
秦朗的耐心在一分一秒的消耗,但他知道,百里亦这个样子必然是在思考,所以也不好打断,只能强忍着继续等待。
就在秦朗快要被憋疯的时候,百里亦悠悠道:“二皇子,这件事恐怕是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秦朗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脸色异常难看。
“不错。”
百里亦淡然的点头道:“镇远侯无辜入狱,在出狱以后便得知南阳被置换的消息。”
“此事,即便没有任何人从中撺掇,他也必然会迁怒与哀王。”
“在联系上之前哀王被贬斥后,镇远侯第一时间与其撇清关系的举动,二皇子你认为,那哀王凭什么能让镇远侯俯首听命?”
百里亦分析的有理有据,但秦朗依旧不甘心的狡辩道:“那我明明是亲眼看到……”
“二皇子。”
轻抿了一口盏中茶,百里亦说道:“您可是忘了……虎符?”
秦朗闻言一怔,继而惊异道:“师尊您是说,虎符已到了那秦风的手中?”
百里亦用孺子可教的目光看向秦朗,点头道:“刚刚二皇子您也说了,您在抵达镇远侯府的时候,恰好看到郡主瘫坐在院落中哭泣。”
“如此……再联系上镇远侯的举动,是不是就解释得通了?”
秦朗豁然开朗,紧接着又咬牙怒骂起来。
“可恶,我竟被秦风那狗贼的装腔作势给唬住了!”
百里亦无言,暗道这不都是你自己内心戏份太多所导致的么。
“师尊,既是如此,那咱们这就去见我父皇吧?”
“只要咱们将虎符一事告知给父皇,料想他断然不会任由秦风将虎符交还回去,甚至还会勒令他上缴。”
“如此一来,秦风自己没捞得好处,反而还得罪死了冯无择!”
百里亦点头不止,与秦朗对视,二人皆露出了阴冷的笑意。
…………
乾宫,御书房。
高志肥硕的身躯,颤颤巍巍的跪在乾帝下首。
他以头触地,怯声道:“陛……陛下,奴才把事办砸了。”
乾帝放下手中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