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
乾帝不带半点感情的看着秦风,语调冰冷。
“父皇,您对儿臣的处置,儿臣并无怨言。”
“只不过,儿臣不解,二弟昨日明明已经晕厥,又是如何向丞相求亲的?”
见秦风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秦朗一愣,忙开口道:“我是醒来以后去的不行吗?”
秦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又道:“可为何据我所知,昨夜小弟你在醒来以后,便与尉卫大人家的公子阎乐混迹在一起呢?”
“还是说,小弟你有分身术,可一面与阎乐鬼混,一面又带人去丞相府提亲?”
秦朗闻言,心头一紧,强自镇定的怒骂道:“你放屁!阎乐他昨天晚上……”
话说了一半,秦朗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收声不语。
一旁百里亦见状,上前道:“哀王,据老臣昨夜听到的消息,当时您应该在与陛下用膳吧?”
“不错,父皇昨夜的确是在本王府中用的晚膳。”秦风道。
百里亦点头,然后阴恻恻的说道:“那既是如此,您又如何得知二皇子昨夜做了什么呢?”
“还是说,哀王您一直在派人暗中跟着二皇子?”
此言可诛心!
大乾祖训当中,最为忌讳的一条便是兄弟阋墙。
尤其还是乾帝对秦朗如此偏爱,对秦风百般厌恶的情况下。
当百里亦说出这句话,乾帝本就冰冷的眸光,更是平添了一股杀意。
而原本因失言,有些无措的秦朗也是来了精神。
他上前一步,狞笑道:“秦风,想不到你竟还暗中派人盯着我?怎得,你这是想抓住我什么把柄,还是想找个机会让人对我加以行刺?”
“这种下做事,你能做出来,本王做不出。”
秦风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然后也不等恼怒的秦朗再说,他便看向百里亦道:“百里大人,你刚刚问,本王是如何得知二弟与阎乐在一起的?”
“正是。”百里亦冷笑着看向秦风。
“简单的很。”
轻笑一声,秦风淡淡的说道:“猜的。”
“猜的?”
百里亦愕然,失声。
“怎得?百里大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秦风无辜的样子,引得百里亦嘴角疯狂抽搐。
有问题吗?亏你问得出来!
眼下是什么情况?莫说如今乾帝正在盛怒当中,就算换做平时,你堂堂一个哀王,也不能信口雌黄的用“猜”这个字吧。
而被秦风此前所言吓坏的秦朗更是大怒,他上前道:“你猜的?你竟然说是猜的?”
“就是猜的啊。”
摊了摊手,秦风摆出一个很欠揍的表情,对秦朗眨眼道:“你可是本王亲弟弟,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夜夜笙歌,这不才是小弟你的日常生活,而本王没记错的话,阎乐正是你身边的头号狗腿子吧?”
秦风开启了群嘲,这一下便是连队列中的阎邢也坐不住了。
他上前冷声道:“哀王,小儿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管束吧?”
“确实!”
点了点头,秦风认真的说道:“尉卫大人说的不错,令公子无论是个浪荡公子或作那窃国之贼,这都轮不到本王来管束。”
“你说什么?”
阎邢勃然大怒,上前一步道:“哀王!你说话之前,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认不清身份的人,怕是尉卫你吧?”
一改此前的嬉笑,秦风语气冰冷的呵斥道:“你不过是一尉卫、禁军统领,虽为我大乾九卿,但也不过是臣子。”
“而本王,哪怕今后不得离开王府半步,也依旧是大乾皇室成员,是君!”
“臣见君,便是如尉卫大人你这般吗?”
“还是说……”双眼一凝,秦风沉声道:“在尉卫大人眼中,本王从来都不是什么君?”
秦风这帽子扣得太大。
虽然此刻乾帝震怒,但秦风将话题直接引到了整个大乾皇室身上后,阎邢便已无法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与他争论,否则便是欺君罔上。
但就算这样,阎邢也不服气。
他双目猩红的看向乾帝,悲愤道:“哀王无端污蔑臣之犬子,请陛下做主!”
若非看秦朗与秦风起了争执,而且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乾帝早就喝令让人将秦风给拿下了。
眼见秦风竟然在这乱开地图炮,乾帝怒火更是直线升腾。
他冷哼一声,看都不看秦风一眼,下令道:“来人!将这孽子给朕拿下!”
“若再敢妄言一句,杀!”
杀字一出,众人皆心神一颤。
而随着禁军上前,再度将秦风双手背负的按压在地上,现场气氛更是紧张到了极致。
一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笼罩在哀王府上空。
虽被禁军按压在地,秦风却凌然不惧,只是冷笑着看向乾帝。
见秦风如此,现在众人皆大惊。
他们想不明白,秦风这到底是抽得哪门子风,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乾帝。
难道,一定要让乾帝摘了他的脑袋才甘心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