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妙丫伤得可严重?”
张婆子早就等不及了,看到大夫来直接开口问他。
“夫人福大命大,正好躲过了热锅,只是泼了点油到手腕上,涂上药膏很快就会好的。”
老大夫看到她手上的伤,心下大定,捋了捋胡子说道。
李彪去叫他的时候说姜妙被油锅泼到身上,他当时吓了一跳,觉得夫人非死即残,所以慌乱的跑来,等到了才发现只是手腕上被泼到了,导致手腕处起了水泡一片红肿,虽然可怖但并不严重。
“菩萨保佑,那就好那就好……大夫快点给妙丫上药吧。”
张婆子松了一口气,知道不严重她这心算是落下来了。
“大夫,伤口会留疤吗?”
姜妙盯着丑陋的伤口撇了撇嘴,她不想以后胳膊上都留着疤痕,就算被衣袖遮住她也不愿意。
“不会,这祛疤霜是我祖传的秘方,什么疤痕都能去掉,油滴正好泼到了起了水泡,要挑破水泡可能会有些疼,不过这涂了祛疤霜之后要生新肉了,用了老夫这位药生了新肉皮肤会完好无整的。”
姜妙看着手腕,她本来皮肤白,红色的胎记不仅不难看,还因为状似蝴蝶长在手腕上,像个装饰品,现在被烫出个水泡,胎记的形状也没了,和
红色的伤口处形成了一片。
她以前没在意过这块胎记,如今烫伤也不知道好了之后这胎记还在不在,不过好在只是烫破一点皮不留疤,她已经足够幸运了。
“好,大夫上药吧。”
“好。”
因为姜妙受伤,沈家人和魏老他们都相继来慰问,听到有人要害她,众人都怒火中烧。
“是谁这么丧尽天良,连妙丫这么好的人都害?”
陆远山坐在魏老身边,一张脸沉着,放到椅子上的手攥紧,眼中含着怒火。
“子晏,查到凶手是谁了吗?”
“那婆子嘴硬咬死了是意外,我让李彪用了刑,务必吐出背后凶手来。”
姜妙是他的逆鳞,知道有人想要她的命,沈宴清心提着,凶手一日查不出来,他一日不得安宁。
“我手下有查案的好手,等我写个信让他来镇江府助你。”
“子晏多谢国公爷!”
李彪等人多是莽夫,对查案确实缺乏经验,陆远山能帮忙沈宴清自是感激不尽。
“无事,我和沈夫人一见如故,她的事我自是上心,敌在暗处,凶手查清之前沈夫人还是少出门为好。”
“陆叔说的是,这几日我会在家好好养伤的。”
姜妙也担忧自己的小命,古代没有摄像头,想查清凶手需要时
间,而且别人是想要她的小命,她肯定不会主动送上门去。
县衙不远处的客栈中,一个打扮样貌都毫不起眼的小厮敲开了客房的门,很快门被打开,里面的人先探头往外看了看,随后放他进来。
“怎么样,办成了没有?”
“孙爷,小的在县衙门口守了半天,那王婆子被沈宴清关进大牢了,不一会儿官差就带了大夫进府,我看官差一脸慌乱,沈夫人怕是伤得极重!”
小厮也是柳家的人,孙昊去丞相府见过他几次,知道他巴结柳晖想跟在柳文轩身边,但柳晖作为柳文轩的心腹,怎么会给自己找不自在,所以他将小厮打发出去了。
这次来镇江府,孙昊在队伍里看到了他,正好他缺帮手,就许诺事情办成向柳如烟引荐他,小厮自是没有不同意的。
只是他不知道孙昊是要沈夫人的命,他心中慌乱,这要被沈宴清发现,他们都是要掉脑袋的。
可孙昊的条件太诱人,他不想继续做外院的小厮,而且孙昊也只是让他盯梢,就算事情暴露,他也不会有事,所以他最后还是应下了。
“好!一锅热油泼下去,保准让她死得干净!那沈宴清害我前途,爷就让他承受丧妻之痛!”
孙昊笑得狰狞,他知
道沈宴清爱妻如命,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将他叔叔流放,他爹也差点被关进大牢,说起来孙家不只是和沈宴清有仇,姜妙也是他家衰落的罪魁祸首。
“孙爷,那婆子被关进大牢,要是供出咱们来该怎么办?”
小厮胆战心惊,他头一次做坏事,生怕事情败露。
孙昊嗤笑,“她儿子还在我们手中,她敢供出来怕是不想要她儿子活命了!”
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斩草除根为好,那沈宴清邪性的很,万一他真撬开王婆子的嘴,他的事就暴露了。
孙昊虽然看不上沈宴清,但他现在到底是官,想弄死自己这个平民百姓是轻而易举。
“你让吴良去县衙,告诉王婆子……”
小厮附耳倾听,孙昊的主意狠毒,小厮脸色白了白,但他已经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想要不被连累,现在只能按孙昊的要求去办。
“孙爷,我记住了,这就去找他。”
“办的利索点,别让沈宴清查出来!”
“知道!”
县衙大牢,李彪看着面前嘴硬的婆子,气得抄起旁边的鞭子,狠狠甩在她身侧。
“说,是谁指使你害夫人的?”
“大爷,真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