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杰书对这个他伯父唯一的后嗣总有点怒其不争,看到安良经常要训他两句,所以如果安良来康亲王府见了杰书的话,经常蔫头耷脑的离开,今儿可怪了,竟是高高兴兴的走的。
府里的下人也不知道为何,“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安良贝勒今儿过来之前也没送帖子,是突然过来的。”
椿泰心中不解,倒也没多想,安良这个人,脑子还算是清醒,大祸不闯,小错不断,既无心上进,无非也就是眠花醉柳,吃喝玩乐那些事了。
不想他换了衣服去见他父王的时候,却见康亲王杰书很有些犯难发愁的味道。
“父王怎么了?有什么为难事吗?”
康亲王杰书也没对椿泰隐瞒,抱怨起来,“还不是安良那个臭小子!”
“他又怎么了?”如果是惹了事,不会是高高兴兴离府的吧。
“是他的婚事。”康亲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事有些为难,也就对椿泰说了。
椿泰这时方才知道安良因为路上看见个小美人,看上人家了,又疑心对方是那拉家的那位格格,便想娶了回来,托康亲王说项。
他思考了一下,说了自己的意见,“还是太莽撞了一些,虽然照他的说法,他路上遇到的确实很有可能是那拉家的三格格,然而却也没法肯定。万一不是,皇上又指了婚,岂不是又成了一对怨偶?”
“正是这个道理啊。”康亲王杰书皱着眉头点头,“还有,纵安良这头心热,那拉家也未必同意啊,安良虽然是贝勒,可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
“要不,咱们这边再打听一下吧,还是要劳动祖母她老人家进宫一趟,向太后打听一下。”椿泰的祖母,康亲王杰书的嫡母博尔济吉特氏和太后一样是来自科尔沁的郡主。
康亲王杰书望了一眼儿子,看着这芝兰玉树一般的美少年,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也好,正好打听一下,皇上这次打算给你指个什么样的媳妇,要是不好的我可不依!”
“父王!”少年毕竟是少年,椿泰被康亲王这么玩笑的一说,白皙的脸庞都微微发红了。
“父王可不是开玩笑的,今年秀女的质量比往年稍微差了一点,再者原定的五福晋七福晋人选眼下都不成了,必然要在剩下的人里面选。每次选秀素质高的秀女也就那么几个,我儿子这么优秀,可不能娶个寻常的女子啊。”
康亲王也是考虑过这件事的,原本太后的口风里听说很有可能把博尔济吉特氏的郡主诺娜指给椿泰,然而眼下这个情况,两个预定的皇子福晋都出了意外,却也未必预先透的口风这般安排了。
“说起来,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福晋,上次问你你也不说?”椿泰的生母,康亲王继福晋已经死了,康亲王不得不客串充当一下知心大妈的角色。
“别发呆,说啊,这可是关乎你一辈子的大事啊。”
“我,我也不知道。”椿泰脸上微红,声音也小了不少,“不过,不想找个心机太深沉的。”
他对自己未来福晋没有什么想象,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罢了,然而他现在虽然和康亲王杰书父慈子孝,可对康亲王那些心机深沉的侧室却心有余悸,故此有这么一说。
康亲王却没联想到自己身上,而是哈哈一笑,答应了,“也是,咱们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不需要个女人添光彩了。”
父子俩达成共识,康亲王老王妃第二日就递牌子进宫了,这种事还是早说早好,免得康熙已经安排下,不好更改。
另一边淑慧却不知道自己名义上已经退出这次选秀,还有人惦记着自己,正在小汤山的庄子里,享受美好的田园时光呢。
现在正是三月末快到四月的时候,熏风让人醉,春景正在最盛的时候,再过十数日就是盛极而衰,开到荼蘼花事了了。
她泡了两天温泉,在宅子里晃了几天,突觉无聊(没有电脑电视,想要宅也挺困难的),便想出去看看,和康姨娘商量后,便挂着礼佛的名号准备第二天去附近的寺庙里上香,也顺道求个好姻缘。
当然对于康姨娘说的时候,淑慧换了个说法,是主打礼佛上香,求个好姻缘,顺道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