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浮着一抹偏执,往日中二的傻气丝毫寻不到,双目燃着熊熊怒火。
他生得俊朗野性,现在那份野性被无限扩大,好像失了智一样,让程宜春心下踌躇,迟疑着不敢上前。
他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个回事。
不是来玩苦肉计的么。
程宜春瞟了眼苍凌云的手臂,那上面还在流血,很大的一刀。
苍凌云自己动手的,砍得那叫一个皮开肉绽,程宜春看着都替他疼。
却也觉得这回一定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程宜春在外,看到的就是谢容对苍凌云有一种对所有物的独占欲。
或许他自己也没发现,但他对苍凌云就是如此,见不得外人对他有一分不敬。
可眼前的走向,却分明是另一种场景。
让程宜春摸不着头脑,心下紧张不已。
苍凌云还在动手,这处干净的院子,下午他亲手打扫出来的院子,现在被破坏得根本住不了人。
可就是这样,他却下意识没再破坏眼前唯一的厢房。
想把这窗彻底打碎,可手就是不争气,怎么也动不了。
“谢容!”
苍凌云第一次这么喊他,双眼赤红,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我问你,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如果…如果,你还要我,你就出来,跟我把婚约重新定了,我承认上次是我不对,我跟你说退婚,我只是…”
“…只是觉得丢了面子。”
“你要是出来,我们重新定亲。”
苍凌云哑声道,“以后你拿我当什么都行,当狗也行,男仆也行,你再这么冲我发火也行。”
他要他出来,要他给他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