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负责?
周无恙的话,让谷寒酥刚掀开他裤子的手,都顿了一下。
开什么玩笑?上个药就要被负责?要不,干脆别上药了,疼死他得了!
“嗐,夫君不必说这样的话,这些都是寒酥该做的。”裤子都给人家脱了,硬着头皮也得上,救人哪有半途而废的。
谷寒酥取出了,垫在周无恙身上的乳胶枕头和乳胶垫子。
周无恙吃痛,他听出了谷寒酥心里的不相信。
“我是认真的。”周无恙忍着疼痛,又郑重地说了一遍,“你既然嫁给了我,又选择留下与周家共进退,现在又这般……救我,我以后不会负你。等我身体恢复后,定会补你一个完整的婚礼。”
完整的婚礼?是说洞房吗?啊别!我谢谢您咧!纳了个方姨娘还不够,还想左拥右抱呢,美死你!大渣男,呸!
大渣男?是什么?
周无恙发现,谷寒酥的脑袋里,总能蹦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语,但是结合着整句话,大概能猜出其中的意思。
谷寒酥在心里疯狂吐槽,悄悄朝周无恙的后脑勺翻起大白眼,但面上还是温柔似水。
“啊,寒酥不在意那些虚礼,只盼夫君能早日好起来。”若流放路上,大难不死,找你的方姨娘去,莫挨老娘,咱这只是顺便搭个伙而已,老娘要独美!
周无恙汗颜……这女人,是怎么做到心口两面的?再说了,他与方絮根本就不是谷寒酥想的那种关系。
不过,他倒是意外,谷寒酥会在意自己纳妾这件事,难、难道说,她这是在吃味?
这样想着,周无恙的脸颊好似点着一般,燥热难耐:“会、会好起来的……”
确实会好起来的,但就这上百道青紫色瘀痕和黏黏糊糊的翻皮血肉,至少得养个十几、二十天吧。
看得出丽妃往死里打的决心了,谷寒酥放柔了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
用掉了大半瓶云南百药,周无恙伤口的血水也止住了。
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终于得到缓解,周无恙也长舒一口气:“你给我放的药膏,冰冰凉凉,还挺舒服,也是你师傅给的?”
谷寒酥点头,并没有此地无银,多做解释。
她从空间里拿出几卷绷带,留意着手里的力度:“你把屁股稍微抬起来一下。”
“你干嘛?”周无恙舒服得脑子有些恍惚,一下没想明白谷寒酥要干嘛。
“给你缠上绷带啊。”
一想到缠绷带……不是会绕过前面去吗?周无恙原本就红着的脸颊,这会儿真的可以滴血了。
“我可以自己缠!”
谷寒酥挑眉,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真的?”
周无恙使劲点头。
谷寒酥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不远处王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周无恙眉心一蹙:“莫不是,母亲那儿,出了什么事?”
谷寒酥把绷带放到周无恙手里,认真交代道:“我去瞧瞧,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实在太疼,就别勉强,等我回来帮你缠,否则摔到地上,又该流血了!”
一想到谷寒酥这个女人,是在关心自己,周无恙心口好似点着了一把火,暖乎乎的。
谷寒酥没再理会沉醉在自我攻略里的男人,掩上房门,径直朝吵闹的地方走去了。
王氏的院子前,周府所有女眷都在。
周母抱着一个小男娃在哭泣,王氏一边嘶吼,一边扯她怀里的小孩。
“您也是当母亲的人!你们周府怎么忍心我们骨肉分离!”
周母抽泣道:“王氏,东哥儿真不能跟你走啊!”
这唱的是哪一出?王氏和自己的婆婆抢孩子?
突然,王氏面露狠戾,用力朝周母推去,众人皆是一惊:“母亲!”
就在周母险些摔倒时,方絮快了谷寒酥一步,从房顶一跃而下,先扶住了周母,又在电光石火之间,朝王氏的肩膀推去一掌。
“哎哟!”王氏摔了个屁股蹲儿,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你一个刚刚进门的姨娘!凭什么推我!”
哇哦!这就是周无恙的方姨娘?长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一身干练打扮,还会武功!好飒一个小姐姐!
方絮面无表情,酷酷地退到了周母身后,安静站立着。
王氏缓过劲儿来,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到周母身前。
但因为忌惮方絮,没敢靠太近,只是伸手继续拉扯小孩,还低头呵斥道:“东哥儿!快到娘这里来!”
“大嫂!孩子们都被吓坏了!你就放手吧!”讲话的,是周无恙的二嫂钱氏,谷寒酥刚刚在大厅里,已经见到过了。
二嫂钱氏性子文静温柔,讲话的声音也是柔柔弱弱的,王氏根本不予理会,继续与周母抢孩子。
一旁稚气未脱的小姑子周诗诗,看不下去了,上前想要拍掉王氏的手:“大嫂!你快放手!东哥儿的胳膊,要被你扯坏了!”
被拉扯的男娃,也就只有四五岁的模样,哪里知道大人们这是在干嘛,早就被自己母亲的野蛮模样,吓得哇哇大哭了。
一旁被母亲冷落的五岁女娃,也躲到二嫂钱氏的怀里,伤心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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