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行!我就直说了!谷寒酥,今日我来,是替父亲送书信的。”谷青青冷笑,把袖中的信封拿了出来,递向谷寒酥。
谷寒酥挑眉,就谷青青现在这表情,信封里,肯定不是什么好内容。
果然,下一秒,谷寒酥就看到了,谷青青清秀的小脸上,堆满了明晃晃的亢奋。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和谷寒酥分享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谷寒酥有些恍惚,这……就是原小说里的爽文女主吗?
一辈子嫉恶如仇?只要是恶毒女配,见了就要踩上一脚?
根本不管恶毒女配做了什么事情,一概阴谋论?
当然,也可能是被原主欺负太久了,恨意掩住了她的理智……不过这些都与她谷寒酥无关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谷寒酥与女主,注定是要各走各路,各回各家的!
谷青青原本还在得意洋洋地复述着原主尚书爹的话,忽然发现谷寒酥一声不吭,竟然是在走神!
谷青青收起了笑,板着脸怒吼道:“谷寒酥!我说的话,你都听清了吗?”
“嘶!”谷寒酥回神,揉揉自己可怜的小耳朵,“你说啥了?再说一遍呗。”
“谷寒酥!”谷青青被气红了脸,但是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委屈,终于要在今天画上句号了,笑容就又回来了,“我说,这是父亲给你的断亲书!从此,你谷寒酥,就再也不是尚书府的嫡女了!”
说完,谷青青抱手以待,等着谷寒酥哭唧唧。
没承想,谷寒酥就只是,挠着耳朵,毫不在意地轻轻哦了一声:“就这个?”
谷寒酥伸手爽快接过断亲书:“没有别的事了吧?”没有我就走了……
“你不生气?”谷青青惊讶,着急,“你不难过?”
她都没看到谷寒酥吃瘪的模样呢!不甘心!
谷寒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谷青青:“姐妹,你没事儿吧?我干嘛要生气?为什么要难过?我自由了,和尚书府里的烂人们,再也没有瓜葛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谷寒酥越说越开心:“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谁也管不着!就那空壳子破尚书府,你要喜欢,你就守着呗。祝你幸福哈!”
谷寒酥说完,转身就要回到周家人的身边。
她脸上扬起的笑意,刺疼了谷青青的眼睛。
这是谷青青从没在谷寒酥脸上,见到过的真挚,轻松,与愉悦!
她这么恶毒,凭什么,可以笑得这样开心!
她这么黑心,凭什么,可以得到轻松自由!
谷青青心理失衡了,撩起掌风,朝谷寒酥的后背劈去。
谷寒酥似有察觉,余光瞥见了,谷青青猩红的眼眸里一丝杀意。
“小心!”
就在,一个男声出言提醒的同时。
谷寒酥躲过了谷青青的偷袭,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袁不愁原本飞身下马,准备救下谷寒酥,但见到谷寒酥那熟悉的动作。
他一个翻身,跳开了两米的距离,观看着。
果然,谷寒酥抓紧了谷青青的手腕,当着流放犯人,和众多家人亲属的面,在五里亭小土坡上,给谷青青来了一个过肩摔!
袁不愁嘶了一下,那晚上,他与大地亲密接触的疼痛,又回来了。
“啊——”谷青青躺在地上,疼得哭了起来。
谷寒酥每次都能让她丢脸的!
谷青青不甘心。
谷寒酥无辜耸肩:“不关我事哈,谁让你搞背后偷袭。”
丫鬟急忙上前想要将谷青青扶起。
谷青青却红着脸,发起了脾气:“滚开!我自己能起来!”
谷青青从地上爬起,怨毒地看了谷寒酥最后一眼,然后扬起脑袋冷哼一声,一瘸一拐爬上了尚书府的马车,离开了。
啧啧啧,这才回到尚书府几天啊?就给惯成了原主以前蛮不讲理的做派。
尚书府,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谷寒酥没再理会她,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袁不愁。
衙差正在和他抱拳行礼。
袁不愁发现了谷寒酥目光,朝衙差头头摆摆手:“本将军找朋友说会儿话,你先下去。”
衙差头头识趣退下,并且带走了其他犯人与亲属,留给袁不愁与谷寒酥讲话的私人空间。
袁不愁朝谷寒酥走了过来,谷寒酥自觉退后了几步。
既然都来到了大郁朝,又已为人妇。
谷寒酥觉得,还是注意一下为妙。
起码不给别人戳自己脊梁骨的机会,也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少将军,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民妇听着呢!”谷寒酥不想墨迹,故意加重了民妇二字,提醒袁不愁,如今她的人妻身份。
袁不愁不傻,感受到谷寒酥的疏离,眉心的川字直接蹦了出来。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
袁不愁这句话,若是普通人听了,第一反应肯定是离经叛道!
哪有这样要带别人媳妇走的?还是流放犯人!
可听的人是谷寒酥啊,接受度极高。
“谢谢少将军的好意,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