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寒酥正要回怼呢。
啪一声!
孔六朝秦年又甩去一鞭,正气凛然道:“馋人家吃食,你就直说!阴阳怪气,恶心谁呢!”
秦年心里不服,他没想到孔六会折返。
更奇怪的是,孔六不是与谷寒酥不对付吗,怎么还帮着周家人讲话了?一定有鬼!
但秦年不敢明着与孔六抬杠的,只能赔笑道:“嘿嘿,这不是饿的嘛,差爷,能不能给点吃食?有了力气,也能走快些不是!”
“想吃?你也跟袁少将军要去,这可是人家少将军给的,我们可没有!”说完,孔六耸耸肩,朝谷寒酥走去,“周夫人,您说是吧!”
谷寒酥笑而不语,她当然知道,孔六为何转变。
这不就是,她找来的现成壮劳力嘛。
只见,孔六走到全叔身边,自来熟地说道:“叔,您歇着,我来拉周大夫。”
孔六之前是个什么嚣张样,全叔也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哪里放心让孔六来拉车啊,立即拒绝道:“别,怎么能让差爷来拉车,何况您的手还伤着呢。”
孔六坚持:“嗐!我一个大老爷们,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叔,您靠边!让我来就成!”
说着,他就推开了全叔,自己把拉板车的绳子,背到了身上。
这时,陶小宝也拉着最哥儿走了过来,自觉地来到了方絮的位置,礼貌道:“我也来帮忙吧,感谢周夫人昨夜帮我们寻回最哥儿!”
最哥儿礼貌朝谷寒酥和周母行了礼,奶声奶气地规矩道:“最哥儿谢过周家婶婶。”
谷寒酥刮了刮最哥儿的小鼻子:“跟春姐儿,东哥儿玩去吧。”
春姐儿抬头,看向谷寒酥,拿出衣兜里的牛奶,怯生生地询问道:“三婶婶,我可不可以把这个分给他……”
谷寒酥轻抚着春姐儿的脑袋:“这是你的了,你可以自己决定。”
“谢谢小妹妹。”最哥儿摆摆手,像个小大人,“我已用过早膳了,娘让我过来感谢,过来帮忙,不是让我过来吃东西的。”
在场的人都被他逗乐了。
二嫂也很喜欢小孩,见到最哥儿懂事的模样,忍不住道:“你这小家伙,能帮什么忙啊,玩去吧!”
最哥儿看了看自己的小叔陶小宝,得到了陶小宝的点头同意后。
才跟着春姐儿东哥儿又蹦又跳,跑到一旁去了。
这陶小宝从过来到现在,虽说是感谢谷寒酥的,但那眼神,基本就没离开过认真吃早餐的周诗诗。
谷寒酥挑眉,似乎看出了什么。
周诗诗心惊,当即背过身去,紧紧护住了自己的早餐。
这人一看就像是冲着她早餐来的,她可得赶紧吃完,别让人抢了去!
流放队伍开始往前行了。
今天要赶昨天的路,所以前行的速度,相对快了很多。
半个时辰后,身体强壮的男人们都累得气喘吁吁,更何况是鲜少运动的老弱妇孺了。
所有人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年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想着作妖了。
原以为,孔六去给周家人拉车了,没人再注意他了,他多少能歇一会儿。
谁知,好巧不巧,孔六拉着板车刚好经过。
秦年刚一坐下,孔六的鞭子竟然又从他身后甩来了。
“让、让你坐了嘛!爷们还拉着车呢!你看到我坐了嘛!赶紧起来!”
秦年丧着脸,从地上爬起,爬得慢了,孔六又甩来几鞭……
秦年内心骂娘!
这时秦家的长舌妇人开始造谣了。
“你说这差爷,昨天还和周家那个谷氏吵得啊,都快掐上了,今儿怎么……”
“我看呀,八成是昨夜在林子里……”
“什么,什么!你是说,昨夜谷氏给这差爷伺候舒服了,今日才会这般服帖?”
“我可没说!哈哈哈哈!”
周诗诗听到了,捡起路旁的石头就朝这些长舌妇扔去:“不许你们瞎说!我三嫂清白着呢!”
“哪里清白了!三更半夜,跟着两个大老爷们进山里,谁知道都做了什么!”
“你们这些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周诗诗忍不住了!昨夜三嫂可是顶替她还陶家的救命之恩,她不许这些人这么说谷寒酥。
谷寒酥原本挽着周母,忽然看到前边的周诗诗,和秦家几个妇人掐起架来。
“这是怎么了?”周母也着急了。
“我去看看。”谷寒酥先跑了过去,“诗诗!这是怎么了?”
一个妇人扒在周诗诗身上,谷寒酥一上去,就捏住了这个妇人的手腕,转身给她来了个过肩摔。
周诗诗身上得了松快,起身拍手叫好:“三嫂!打得好!这些人都在说你坏话!狠狠地打!”
周诗诗左勾拳右勾拳,跟在谷寒酥和方絮的身边,把那五个长舌妇都打趴在了地上。
妇人们在地上嗷嗷叫,卫福安在前边甩鞭子:“你们瞎闹什么呢!都别打了!赶紧给我起来!别给我装死!今天走不到地方,别想休息!”
接着,几个衙差下来,对着地上的妇人就是一通抽。
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