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寒酥和周无恙,把温泉洞的事情,告诉了周家人。
周诗诗和二嫂惊喜疯了,拿上谷寒酥手里的电筒,挽上周母,带上春姐儿,就要往里面冲。
“哎,等会儿!”谷寒酥把沐浴香皂放到周诗诗手中,“我师傅做的皂角!可香了!可好用了!大家快去试一试!”
原本,谷寒酥是想给她们拿沐浴露套装的。
但是吧,还得花时间讲解用法。
算了,还是先用这个沐浴香皂,凑合一下吧。
“好嘞!”
等送走了周家女眷,谷寒酥蹲到了周无恙的身边。
他正专注地给最哥儿把脉。
“最哥儿怎样了?”
周无恙放下最哥儿的手,给他掖好了被角:“刚刚淋了雨,风寒入体,我药房里有治疗伤寒的草药。但他心绪紊乱,情志失调,就并非药物所能医治的了……”
谷寒酥叹息:“这是心病。”
周无恙站起身,接过谷寒酥从空间里拿出的药材和药罐子:“我去给他煎一服药。”
谷寒酥关心道:“你呢!你的伤口换药了吗,刚刚还淋了雨。”
周无恙忍不住嘴角上扬:“已经换过了!你师傅的药很厉害,有机会真想见见他老人家。”
谷寒酥憋笑,看周无恙一脸向往,真不好意思打击,只能顺着他的话,回道:“有缘自会相见!”
“对!”周无恙边说边行动了。
谷寒酥也解开了最哥儿的头发,认真地给他吹干。
这时,卫福安和曹光孔六,架着湿漉漉的陶小宝回来了。
孔六把陶小宝往地上一扔:“真晦气!”
其他衙差围了上来,好奇道:“死了?”
曹光脱下身上的衣服:“没死!”
孔六朝陶小宝身上啐了一口:“爷们的钱袋掉瀑布下边去了!都是这臭小子闹腾的!呸!”
卫福安拧着衣服上的水,命令一旁的衙差:“去把人再给我点一遍!雨停了,即刻焚烧尸体,带上骨灰出发,不能再耽误了!”
衙差领了命,在这个大山洞里,里里外外跑来跑去。
孔六看着天,哀怨道:“头儿,这雨停了,估计天也黑了吧……”
卫福安朝孔六的后脑勺甩去一巴掌:“再不赶路,地府更黑!你去不去!”
孔六乖乖闭嘴。
经过几个衙差清点,陶家并没有死绝。
除了陶小宝和最哥儿,还有一个大活人,那就是陶恒远的正妻蒋氏。
她从一开始,就躲到了山洞的角落里,幸运地避开了杀身之祸。
孔六没好气地,把她拎到了陶小宝跟前:“你藏得可真严实!你陶家人,弄掉了爷们的钱袋,算你头上了!”
蒋氏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天抢地:“差爷啊!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钱还给您啊!”
孔六一个鞭子甩到了她身上:“我管你上哪里找钱去,若是不还,有你好看!”
蒋氏被抽了一鞭,哭得更大声了。
孔六不耐:“闭嘴!看好你们陶家人!”
他可不想再管陶小宝了。
蒋氏不依:“他虽说是我的小叔子,但男女授受不亲啊……”
啪!孔六的鞭子可不会跟蒋氏讲道理。
抽了好几个来回,蒋氏终于闭了嘴,乖乖拖上陶小宝,往角落里躲去。
当蒋氏经过谷寒酥身前时。
谷寒酥顺嘴提了一句:“陶家大娘子,你家最哥儿……”
“呸!”蒋氏没好气打断,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抱怨着,“那是贱女人生的儿子,跟我没半毛钱关系!你可别想赖上我!”
谷寒酥翻了一个白眼,非常无语道:“陶家的户籍在卫大人那儿收着呢,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问一问,这最哥儿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蒋氏无话可说:“我身上可没钱!你别想从我这里拿到医药费。”
谷寒酥皮笑肉不笑,真不想与这样的人再废话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最哥儿刚刚服了药,现在睡着了,你可以将人带走了。”
周无恙站到谷寒酥的身边,面无表情地盯着蒋氏。
蒋氏见周无恙一副肃杀的模样,原本死皮赖脸的模样,一下子就蔫了下去,委屈道:“这两人都晕着,我就一个女人,我……”
周无恙没给蒋氏装可怜的机会:“我们家的板车,你可以先推走。”
谷寒酥看向周无恙。
周无恙了然,安抚道:“没事,我可以慢慢走。”
谷寒酥瞥了一眼蒋氏手中昏迷不醒的陶小宝,又看了看一旁昏睡过去的最哥儿……
行吧,谷寒酥终究不是一个狠心的人。
周无恙也开口了,她自然也是没意见的。
蒋氏心里骂骂咧咧,但得了板车,总是好的。
她把陶小宝也扔到了板车上,吃力地将这昏睡的一大一小给推走了。
蒋氏刚走,周母担忧的声音就传来了:“春姐儿?”
谷寒酥回头:“怎么了,母亲?”
“你们看到春姐儿了吗?”
谷寒酥疑惑:“她刚刚不是跟着诗诗和二嫂进去了吗?”
周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