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苏兰时嗔怒,“你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苏员外厉声打断了苏兰时的口无遮拦:“住嘴!我说不行,就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苏员外的脸上,早就没有了刚刚的春风和煦。
谷寒酥倒是不恼,毕竟这件事,苏兰时都已经同苏员外,战斗了这么多年。
苏员外能立马答应,才见了鬼呢。
谷寒酥原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单纯想搞搞事业,顺便帮帮苏兰时而已。
若是苏员外特别坚持,一直不让,谷寒酥也没时间陪他们这么耗着。
可刚刚苏兰时被打断的话,与苏员外警告的眼神,让谷寒酥更确定了她的一个猜测。
姑且还能帮苏兰时,再试一次。
谷寒酥勾唇:“苏员外,先别生气,谁说女子不能从商,我看有些女子,就把自己的生意,经营得风生水起嘛!”
“谷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员外听出了谷寒酥话里有话,心里有些忐忑。
谷寒酥不疾不徐:“在我大郁朝,我只知道没有户籍不可从商,却从未听闻,从商还有性别之分。”
苏员外严肃辩驳:“即使没有这样的规定,但女子从商,人言可畏啊!”
谷寒酥不以为意:“人就一辈子,不长不短几十载,再来个意外什么的,说没就没的。若是临死前,你才发现,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都没做,你会不会后悔?我会。”
“我也会!”苏兰时接着谷寒酥的话,坚定地回答着。
苏长庚点头:“我想我也会。”
苏员外沉思,并没有开口接话。
谷寒酥一脸真诚:“是吧,若是在好好活着的时候,能得到家人的支持,自己也活得自在,又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呢?难道苏小姐的人生,苏员外的人生,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的吗?”
谷寒酥负手而立,继续往下说着:“女子从商未必就比男子差,这一点,我相信,苏员外比任何人都更有发言权。”
谷寒酥点到即止。
是的,她可以肯定,这个苏员外白净秀气,浑身还透着一股子花香。
即使贴了假胡子,她那娇小的骨架身形,也是女子无疑了……
就算她在努力模仿男子的动作,谷寒酥还是瞧见了她脖颈嫩滑,线条明朗,没有喉结。
谷寒酥看向苏员外:“苏小姐继承了您的血脉,喜爱经商也无可厚非。您不想惹人非议,苏小姐作为子女,选择了尊重您的选择。那么现在该到苏小姐做选择的时候了,您是否也愿意尊重她一回呢?”
苏员外久经商场,谷寒酥已经看穿了她的秘密。
她也没什么好辩驳的。
但她始终坚持:“女子经商,哪有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简单!”
苏兰时立即跪到了苏员外跟前,郑重且认真地请求道:“父亲,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想从商,不想嫁人!”
苏员外叹了一口气,若是不让这丫头狠狠摔一回,她还真没法体会,好好待在家中,有男子在外遮风挡雨,也可以很幸福。
“行,一个月的时间!我不会给你们提供任何帮助!”苏员外松口了。
当然,刚刚他给谷寒酥的一万两赏银,是没法收回了。
但若是苏员外早知道,谷寒酥会这么摆他一道,他定是不会这么轻松给钱的。
苏兰时刚要开心地蹦起来。
苏员外严厉的声音,又压了过来:“先别高兴太早!一个月之内,你能将天下独一楼开启,并且盈利一万两,我以后都会尊重你的选择,但若是你办不到,那就乖乖回来,给我去嫁人!”
“一万两?”苏长庚惊叹,“父亲,这会不会太为难他们了,你的琼浆阁月盈利,也不过千余两……”
苏员外怒了:“闭嘴,她苏兰时不是自诩有经商之才吗?若是条件不严苛,又怎么证明,她可以在众多商贩中,杀出自己的一片天呢!”
苏兰时害怕苏员外反悔,着急一口应下:“好!一言为定!”
说完,她才看向谷寒酥,弱弱地问了一句:“应该行的吧?”
谷寒酥捂嘴失笑:“苏小姐都答应了,那咱就试着闯一闯呗!”
“行!各位,好自为之!苏某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苏员外无奈,丢下这句话后,就傲娇地离开了。
得到了一个月的时间,苏兰时的病立马好了,拉着谷寒酥的手,就要和她商量接下来的规划。
“兰时小姐,你先等一下,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处理。”
苏兰时不明所以。
谷寒酥就已经走到了苏长庚面前:“苏少爷,兰时小姐的病,我们已经治好了。你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啊?”
苏长庚知道谷寒酥说的是什么,立刻招来仆人,将他的小可爱带了上来。
等小可爱吐着舌头,被仆人抱来苏兰时院子里的时候。
轮到谷寒酥和周无恙傻眼了……
这怎么是一只傻萌傻萌的贵宾犬呢?
不是狸奴崽崽吗?
“小可爱是一只狗?那个竹笼子,也是它的?”
苏长庚揉着小可爱的脑袋,笑道:“对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