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谷寒酥不讲道理。
而是昨天,谷寒酥第一次见到南客这个人的时候,就感觉有些眼熟了。
今天当谷寒酥看到,南客与周无恙一同出现在柴房里时。
她终于知道,那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了。
这个南客的眉眼,与周无恙的,起码有七八分相似呢。
刚刚那种情况,一看就知道,周无恙与南客之间,肯定有某种矛盾。
他俩若是哥俩好的状态,谷寒酥或许不会赶走南客。
但他俩偏偏敌对。
谷寒酥现在是周无恙的娘子,夫君的敌人,自然得防着。
所以就算蛮不讲理,她也得把南客这个隐患,赶出天下独一楼,否则影响了富婆的挣钱大计,可就麻烦了。
耶律南客一时“接受无能”,“委屈”地追着苏兰时,跑出了柴房。
谷寒酥也收起了,刚刚蛮不讲理的模样,面无表情地给周无恙包扎手背。
谷寒酥不是恋爱脑,她不傻。
周无恙不愿同她说明其中恩怨,估计是还没有完全信任她呢。
这样想着,谷寒酥心情也不好了,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黑。
周无恙有些无措了,小媳妇这是生气了吗?
“酥酥……”
听到周无恙的声音,谷寒酥特意加重了手中上药的动作。
周无恙就算疼也不敢吱声,只能咬着唇,乖乖地忍着。
谷寒酥越想越气,忍不住瞪了周无恙一眼:“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娘子我错了……”
周无恙脑子里想到的,就是这句。
以前周母生气,周父都是说这句话的。
谷寒酥快被气笑了。
这家伙认错倒挺快。
“错哪儿了?”
“额……”周无恙努力回忆着周父以前的标准答案,“错在……不该让娘子生气!对!就是这个。”
“呵呵!已经生气了,又该如何呢?”
周无恙困惑:“母亲没问过这个问题啊?”这该怎么答……
“哈?这与母亲有何关系?”谷寒酥也被他说蒙了。
“额……就是,就是……”周无恙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了,努力想着如何解释。
谷寒酥可不给机会了:“不想说就算了!哼!赶紧走!诗诗和母亲还等着我们的解药呢!”
说完,谷寒酥转身,头也不回地自顾自往前走,根本不搭理周无恙的!
“酥酥……”周无恙屁颠屁颠跟了上来。
谷寒酥又快走了几步:“哼!别叫,跟你不熟!”
周无恙委屈巴巴:“娘子……”
“哼!谁是你娘子了!别乱叫!”谷寒酥真是生气了,无论什么话,张口不管不顾就说了出来。
这下,周无恙真着急了。
只见,他突然跨步上前,将谷寒酥圈到了怀中:“酥酥!娘子……你别生气了。是我嘴笨,不会说话,不会哄人。可咱们拜了堂,你又退回了和离书,你就是我的娘子!酥酥……你不能不认……”
谷寒酥被周无恙紧紧搂着,差一点儿喘不上气:“你…快松手!”
“我不!”
谷寒酥捶打周无恙的手臂:“吸、吸不上……”气了!
周无恙察觉到谷寒酥声音的异常,赶紧松了手:“对、对不起!酥酥你还好吧?”
周无恙轻抚着谷寒酥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谷寒酥气顺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了周无恙的肥胳膊一巴掌:“你要杀人灭口吗?这么用力!”
周无恙的大肉脸上写满了无辜:“娘子,我只是一时心急,谁让你说,你不是我娘子的……”
“这还是我的错了?”
“不!我的错!我的错!娘子!你别生气了。”
周无恙那副委屈的小模样,好像是她谷寒酥无理取闹了一般。
谷寒酥实在无语了,这家伙有时候看着很精明的样子,有时候又好像憨憨得过分了……
谷寒酥叹了一口气:“我去同兰时打声招呼,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周无恙默默看着谷寒酥的背影,心里无尽的歉意。
若不是这样蒙混过关,难道要直接告诉小媳妇,他的真实身份吗……
且不说小媳妇接不接受……就现在大郁朝和铁勒国这种敌对情况,加上两方政局动荡,朝堂之事,又总是风云诡谲。
小媳妇要是知道了,只会多一分危险而已。
他周无恙,是绝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和家人陷入危难的。
雅间内,苏兰时不舍地拉着谷寒酥:“谷姐姐,你现在就走吗?”
谷寒酥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家小姑子的病,不能再拖了,天下独一楼交给你,我很放心。”
“既然如此,兰时就不耽误谷姐姐办正事了,谷姐姐保重。”
“好嘞,只是有句话,我还是想和你说。”
苏兰时睁大了眼睛:“谷姐姐,你说呗,我听着呢。”
“我虽不知那南客,与我夫君之间有何矛盾,但是就凭女人的直觉,南客这人不宜深交。”
苏兰时还以为谷寒酥要说什么呢:“嗐!谷姐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