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寒酥自然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但要说,听到小伙计这样提醒,一点儿没感觉,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过此刻,她人都已经走到了楼下。
也看到了苏兰时给她准备好的马车。
车夫和三位有种田经验的大叔大婶,正对着谷寒酥笑呢。
谷寒酥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一行人相互搀扶着上了马车,就直奔城西而去了。
一路上,谷寒酥在车里,与大伙闲话家常。
“阿叔,阿婶,安城的宅院,你们还住得习惯吗?”
瘦婶子笑了起来:“嗨哟,大东家的安排,自然是顶好的。我们能把家,安顿在这儿,还得多谢您呢!”
一旁的胖婶子和白胡子大叔,也跟着笑着应和起来。
谷寒酥亲切地挽上瘦婶子的胳膊,笑出了小梨涡:“阿叔,阿婶们,就别跟我客气了,我这天下独一楼啊,以后还得靠大伙帮忙打理呢!”
大叔缕缕胡子:“老朽种了一辈子的地,定不会负了大东家所托。”
谷寒酥是他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的东家了。
不仅让他们有瓦片遮头,还分田地给他们,干回老本行。
虽然种的稀奇植物,不能归他们自己所有,但谷寒酥也是按月付他们工钱的。
白胡子大叔此刻,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胖婶子却是有些为难:“我那院子里的人,都在说,城西最近不太平啊,咱们要是搬到了城西,会不会不妥,这万一要是惹上了那东西……”
白胡子大叔不悦了,打断了她的话:“呸呸呸!尽说胡话!那些妇人无聊透顶!你就成天听她们瞎扯!”
听到老伴的训斥,胖婶子也不高兴了。
“我说错什么了!我这不是担心家里人嘛!狗蛋还这么小,那老二媳妇又是个胆小多病的!这万一要是被吓出个啥毛病来,不又得花钱!”
白胡子大叔呵斥:“你还有完没完了!在东家面前,瞎扯这些,也不怕惹人笑话!”
胖婶子是个暴脾气,见白胡子大叔当着众人的面,下自己脸子,上手就要同白胡子大叔打起来了。
谷寒酥连忙同瘦婶子上前劝架。
“别上手啊,伤了和气,阿叔,阿婶,都冷静冷静,这事儿,我刚刚也听说了,咱这不就是,先去瞧瞧情况嘛!别生气!别生气!”
见两人没有再动手了,谷寒酥接着说道:“我觉得吧,这种事儿,不可全信。毕竟很多时候,本来没啥,就是大伙越传,越邪乎了而已!”
白胡子大叔愤懑地,嘬了一口烟:“看看!东家就是通透!不像某些无知妇人!尽爱瞎闹腾!哼!”
“哎!你这人,还真是讨厌!”
胖婶子趁着谷寒酥没留意,给了白胡子大叔一巴掌。
“谁无知了?别以为你上过两天学堂,就了不得了!你说!我怎么就爱闹腾了!院子里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听着老吓人了!你知道不!”
谷寒酥死死抱住胖婶子:“就是就是,咱婶子也是操心家里人嘛,应该的!这不!马上就到了!咱一会啊,都仔细瞧瞧!给大伙一颗定心丸,也是好的!”
白胡子大叔根本没眼看,自家婆娘的凶恶嘴脸。
谷寒酥本就是娇小身板,身子尚在恢复中。
胖婶子力气很大,她着实累得不轻。
瘦婶子看出了谷寒酥的晃神和煞白脸色,赶紧伸手去扶:“大姐,姐夫,你们先别闹了,看把东家闹得,东家,你没事吧?要不要停下歇会儿?”
谷寒酥确实有些晕,借着瘦婶子的力道,坐直了身子:“没事,没事,就有些晕车,不打紧儿。”
胖婶子和白胡子大叔,这才偃旗息鼓,不好意思了。
这下,马车里终于安静了。
谷寒酥也可以倚靠着车壁,缓一缓了。
只是,她还没缓多久。
意外的事情,又发生了。
他们的马车,刚刚进入城西的锦洞村,就开始诡异地失控了!
不过幸好,村上并没有任何人。
他们的马车在村道上横冲直撞,虽撞翻了一些农家院前的东西,却也没伤着人。
可不幸的是,在前边控马的车夫,早就被甩下了马车……
车内现在,就只剩下还有些晕乎的谷寒酥,和三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他们光是扶着车壁,不让自己被颠簸下马车,就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谷寒酥可不指望,他们能想出自救的法子。
谷寒酥要靠自己!
“阿叔,阿婶,你们都抓好了!”
“东家!”
谷寒酥没有犹豫,站起身,摇摇晃晃掀开了车帘,试图去拉住马儿的缰绳。
可是车子摇晃得厉害,谷寒酥的胳膊也不够长。
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时,在大树后边,将马车情况,偷偷看在眼里的肇事者,有些惊讶。
“是她?她怎么在这儿?”
“爷,她是谁?”
李宴勾唇:“不知……”但谷寒酥那绝美的脸蛋,确实让他在大郁皇宫中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