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恶!难怪这么积极引我们进白水县,连往外逃跑的难民都不追了!竟是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谷寒酥气得牙痒痒。
听完卫福安昨晚的经历。
谷寒酥脑海里纷繁复杂的思绪,总算是理清了。
周无恙也忍不住怒骂了一句:“狗官!”
当然,卫福安的经历,只到他的兄弟们一个个醉倒,而他也在曾大人跟他要犯人祭天之时,“倒下了”而已……
后边的话,他可不愿详细多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勾当。
只是那曾大人连他一起坑。
这口气,卫福安也是咽不下的!
谷寒酥很快恢复了理智。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他们得尽快想办法救人。
不过流放队伍这么多人呢,这曾大人会将他们关到哪儿?
还是瞬移去不到的地方?
谷寒酥又认真看向卫福安:“卫大人,你知道大伙被带到哪里去了吗?”
卫福安摇了摇头。
曾大人昨夜确实未曾提起。
谷寒酥抚着下巴,仔细想了想。
“那个曾大人,不是说,祭天仪式在两天以后嘛。”
“他这两天,必定会亲自,或者是派人仔细确认大伙的情况,咱先盯着他准没错!”
周无恙是他们三人之中,功夫最好的,由他来悄悄跟踪曾大人最为合适了。
谷寒酥一再保证就只待在画舫船上,绝对不会私自行动后。
周无恙才放心去盯梢了。
等周无恙前脚刚走,谷寒酥后脚就想要溜出去了。
“周夫人你去哪儿?你刚刚不是答应周先生……”
此时的卫福安,就像是周无恙的哨兵……
“嘘!”谷寒酥无语道,“卫大人,咱得做两手准备啊!”
“你看哈,万一夫君那边没有收获,那个曾大人毫无动静呢?”
“咱们总不能干等着吧!”
卫福安消化了一下,感觉很有道理:“那周夫人的意思是?”
“咱们先去打听打听祭天仪式的情况!”
卫福安不知是酒没醒呢,还是脑子有些迟钝,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跟谁打听?”
谷寒酥也不想解释了,自顾自往前走着。
“卫大人来就是了!”
谷寒酥首先想到的,就是当铺的罗老板。
毕竟是“自己人”,更容易收获内容,也更具有可参考性。
谷寒酥领着卫福安,刚来到大街上,就找了一个朴实的大姐问路。
“大姐,请问,顺德当铺怎么走啊?”
朴实大姐笑道:“妹子,你也是去当东西的吗?那顺德当铺啊,从今儿起,不叫这名字了,好像改叫闲宝当一当了!”
卫福安皱眉:“闲宝当一当?什么奇奇怪怪的铺名,听着就不像正经当铺!”
谷寒酥扑哧一笑。
闲宝当一当,生活大变样!
这是谷寒酥昨晚和罗老板临场发挥的名字。
再配上那句广告语!
这与众不同的感觉,和目标定位不就来了嘛!
朴实大姐听到卫福安的吐槽,立马不高兴了:“你可别瞎说!罗老板人可好着呢!现在只要去当铺当东西,都能换成……”
说到这里,朴实大姐顿了顿,左右看看。
毕竟水这东西,县太爷管制着,她也不想引来口舌之祸。
朴实大姐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小声,继续说道:“现在到当铺当东西,都能换成水!你知道不,这对我们穷苦人家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恩赐!”
朴实大姐不想理会卫福安,只亲切地看向谷寒酥:“妹子,你要一起去不?”
谷寒酥身上的衣服,是她刚刚从空间里拿的,十分朴素。
而且她的里衣,还有几处被花丛钩破的痕迹。
所以,朴实大姐已经自动将谷寒酥归为同类,就不足为奇了。
谷寒酥点点头:“请大姐带路。”
卫福安不可置信:“周夫人,你真要去当东西?”
谷寒酥和朴实大姐,同时朝卫福安翻白眼,只觉这男人真啰嗦。
卫福安撇撇嘴,不再说话了,老老实实跟在后边。
这时,两个女人慢慢走在前边。
谷寒酥趁机聊起祭天仪式的话题:“姐,你说,这天什么时候能下雨啊……”
朴实大姐摇摇头:“我也希望它立马能下,不过看这样子,今天应该没戏了。”
谷寒酥小声吐槽:“姐,你说,这祭天仪式也办了这么多场了,咋一点儿不管用呢!难道是因为‘祭品’们的怨念太重了?”
“嘘!”朴实大姐紧张朝左右看看,“妹子啊,这些话,你可不能随便乱说。这祭品啊,都是经过普桑天师亲自净化过的!绝对不可能带着邪念……”
普桑天师?对哦,怎么把这个坏家伙给忘了!
谷寒酥故作惊叹:“是吗!那这个普桑天师可真厉害啊!”
朴实大姐撇撇嘴,心里矛盾得很:“要真厉害,这天就该下雨了!我看啊,就是个……”
“姐!”谷寒酥挑眉